充满烟火气的生活
19岁的时候,我成为了一名大学生(7岁上的一年级,没有复读),且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QQ号。下意识地,本能地,我的昵称是人间烟火。不是因为叛逆,想要表达“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而是当漫长的枯燥的校园生活稍作停顿时,我在朦朦胧胧中向往起了丰富多彩的家庭生活与社会生活。
那时候我在离家不远的小城读师范,有相对多的自由时间回家。我总是喜欢坐在公交车的靠窗位置,看街上的车水马龙,看田野里的春花烂漫。发呆,沉思,我想拥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庭,做饭,装饰,靠在沙发上休息。但我知道那离我很遥远,我太穷了,前途一片渺茫,连养活自己都是难题。
十年后,我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小天地。每个周末都会抽点时间来打扫卫生,整理屋子。有成就感,但还是感觉缺点什么。找朋友聚会,去很多公园看风景,甚至有了周末游,但依旧不够充实。人到中年,身边的同学都开始进入了养育孩子的阶段,在小家庭中眺望未来。
我们的生活谈不上不好,但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五一的前两天回了老家,和爸妈以及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父亲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有久违的腊鱼和不再喜欢吃的卤菜。母亲带我去割油菜和打油菜,我拿起了许久不拿的镰刀,踩在泥土里跟杂草作对。一种奇怪的感觉涌起: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全身心的进入某种状态,放松,自在,充实,快乐。
后两天接待了妹妹一家三口。五年前,我也是值完班回来,给他们夫妻俩做饭。那时候,他们还背负着房贷,省吃俭用节衣缩食,如今,一个新的可爱的生命诞生,他们房贷结清,生活劳累又充满希望。曾经瘦弱无比的妹妹在北方养成了健康的体格,她不施粉黛,把所有的奢侈和爱都放在孩子身上。妹夫变得更加细心,在照顾孩子上做到了满分父亲。
反观总是玩手机的我们,看似清闲,其实没有为未来做准备。我尊重丁克的选择,也不评价任何一种生活方式,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喜欢热热闹闹的家庭生活,即便一地鸡毛,即便有暂时的婆媳矛盾,但孩子所带来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恒和对生命的补充。如今,我渴慕孩子,更多的是想体验这个过程,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假期听到一个学者的话:工作的目的在生活,社会进步的标志是人们留给生活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而生活又是什么?绝非简单的享受,或许是各种各样的身体与精神上的体验。看到自己的心,认识这个世界,在当下的付出与世界碰撞出火花。
2024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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