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前面:是文游作品《collapsar》的番外,CP是解决师和苑医生
【一】
今天早上,徐构那个狗人又和我可爱的妹妹手牵手上学去了,我在想,要不要翘掉今天的课。
但是今天早上,卖杂粮煎饼的阿姨会来校门口摆摊,算了,还是去上学吧。
可能是我出门没看黄历,在还差一条街抵达校门时,一群混子堵住了我的来路。
“让下路咯~”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戴上了我的指虎,不过一戴上它,我就忽然想起某个人说——“要是你再因为打架来校医院,你就等着伤口溃烂而死吧。”
啧啧,好看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狠心。
眼前那群人没有让路,我认得领头的人,三天前才被我用板砖废了胳膊。
“小贱人,看你今天怎么脱身!”他吼了一句,接着又后退了十几步,生怕我一板砖再给他废一只胳膊。
“我可不带怕的,这是十几个人啊,一起上吧,我还要去买饭呢。”
这么一群人,说不怵 那是假的,但发怵的同时还带着兴奋,真好,又能去见那个好看的男人了。
“哟,就这点本事?连个学生都打不过,还混什么啊,丢不丢人?”
二十分钟过去,还剩下三四个能和我打的,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一只胳膊脱臼,腿还被使劲敲了一棍子,手也快没力气了,然而没想到,后面有个人突然醒了,照着我后背就是一棍子,扑通一声,我跪在了地上,真疼啊。
“小姑娘就别逞能了,给小爷跪下道个歉,再‘真心实意’地补偿一下,哥哥就原谅你。”那个断了一只手的瘪三过来用我掉在地上的指虎抵着我的下巴,一脸猥琐。“呵呵,您老想得可真好。”我啐了他一口,世界如此参差不齐,他长得真丑。
“就你们这颜值,可别想让她开口叫哥哥。”就在那瘪三的巴掌快落到我脸上时,有个人从另一边走了出来,手里还举着手机,“殴打我的学生,可得让你们吃点苦头。”
那些人根本不怕他,也是,毕竟他长得也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的,他虽然老胳膊老腿,想当年也是不良少年。
“这次伤得不轻啊,上来吧,带你去医院。”他蹲到我面前,示意我到他背上去。
“你背我去医院啊,五公里呢!”
“…我有车。”
“哎呀,忘了。”
他身上有雪松的香气,清新干净又让人觉得他是高岭之花,贴在他肩头,可以听见他耳机里播放的摇滚乐。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来这么及时吗?”
我就知道,他会忍不住自己问。
“你一早不就在那看着了,等我彻底没法反击了,你再出来英雄救美,算盘打得那么响,我能听不见?”
我说完后,他干咳了一声,“我…其实也没这么想,本来是想让你吃点苦头的,谁知道你打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他耳朵红了,我猜他在害羞。
“苦头吃过了,你要不给我点甜头?”
他步子一停,耳朵更红了,“别闹。”
“我没闹。”他背着我,我的胳膊正好环住他的脖子,我凑了上去,“苑医生,给我亲一口。”
“我看你伤得还不够重。”像往常一样,连躲都不躲,他知道我不会真亲上去。
我用头蹭了蹭他的脸,他嫌弃我——“洗没洗头啊,我出门前刚洗了脸。”
“今早才洗的头!啊——疼疼疼。”我想锤他,但一动就扯到了伤口,还差点从他背上摔下来。
“自己系安全带。”他把我扔到副驾上,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怎么还没系上?”当他上车时,我还是没系。
“手断了,够不着。”
“另一只手。”
“我只有一只手。”
“那你一会别吃烤鸭了。”
“我系!再加个奶茶!”
“…”
【二】
从医院出来时,还是他背我出来的,腿上上了药,走路不舒服。
“苑医生,我们去学校吧。”我靠在车窗上,没伤的手玩着他车里的摆件。
“没看出来啊,这么爱学习。”他看都没看我,甚至揶揄了我一句。
“去晚了的话,杂粮煎饼就收摊了。”
“…”他冲我翻了个白眼!
“杂粮煎饼早收摊了,就在我们去医院时。”他言语中全是幸灾乐祸。长得好看的男人,心都脏!!!!
我生无可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发现挺眼熟,这不是回家的路嘛?
“你知道我家?”
“我知道所有学生的家。”
“哦。”空欢喜一场,该死的男人。
“钥匙?”
“在徐构身上。”
“…”
于是我们只好去了他家,因为我没有带钥匙的习惯。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这人还挺有钱?居然住独栋别墅?!
“眼都看直了,出来。”
他这次扶着我走了进去,我问他为什么不背我,他说不想。
“哇,你自己住这吗?”感觉说话都有回音,他没理我,把我搀到沙发上之后就去厨房了。
“家里只有冲泡奶茶,你先喝着,我点个外卖。”他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走了过来,我发现他把眼镜摘了。
“草莓味的?暂且谢谢你。”我接过奶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他倒是习以为常,很自然地坐到我旁边翻看着外卖菜单,嘶——欲擒故纵玩得很好嘛!
他摘下眼镜后,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蓝色的眼睛,很漂亮,就像阳光下的湖水一样,他的睫毛很长很密,皮肤也很好。
“真看不出来那么大年纪啊。”我嘀咕了一句,然而因为我们离得太近,一字不落地被他听了去。
“羡慕?”他居然毫不在意,继续点外卖,“你还想吃什么吗,烤鸭饭、奶茶全家桶、提拉米苏、泡芙都卖了。”
“我看看。”我打算凑过去看看结算界面,刚往他那边一斜身子,他也挪了过来,手机直接戳我脸上,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我靠了过去,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也是故意的,不过他心跳一直没什么变化,我判断,他要么是海王,要么就是不喜欢女的,他绝对不是什么清纯小男生。
“我下单了。”在我发呆时,他冷不丁说了一句话,我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你是gay吗。”
“…”
空气瞬间凝固,眼看他立马就要取消订单,我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还挺热,顺便摸了两把。
“我…母单,不代表我是弯的。”
他一脸无语地解释着。
“那你就是海王了。”我笑嘻嘻地问他,他挑了挑眉,倒没生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然后拿着我的杯子走去了厨房。
我是能猜到的,他没有主动追过人,也没有和任何人维持过恋爱关系,但他很会控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他拒绝恋爱关系,并不代表他拒绝诱惑。但我就是好这一口,徐构说我馋他身子,确实有这个原因,但其实是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真的很会,我也真的着迷。
【三】
可能因为昨晚熬夜看小说,再加上他家里很安静,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小语种原著,还换上了睡衣。
“饭都凉了,起床了。”他合上书走向了餐厅,他居然都不来扶我,真狠心啊。
“苑医生,你就不能怜香惜玉啊,我好歹是朵娇滴滴的玫瑰。”
“你那是食人花。”他面无表情地怼我,手却给我递着筷子,“你是熬了几天夜,一觉睡到现在。”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我从上午睡到了傍晚,都怪他的床太软太舒服了。
“苑医生,今晚让我留宿呗?”
“你睡地板。”他头也没抬,慢斯条理地吃着菜。
“我和你一起睡!”
“咳咳咳——”果然,他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被米饭呛到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要睡——”我一字一句地说着,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泡芙塞我嘴里,他耳朵又红了——哼,50%。
“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他假装镇定地说着。
“这个嘛——你让我看看腹肌,我就回去。”不得不说,调戏他真好玩。他回了我句别闹,顺手给我夹了一块鸭腿肉。
“苑医生,你挺有料啊。”我用下巴指指他胸膛,睡衣是v领的,能看见肌肉,他身材真好。
“你还真是…唉…”他无话可说,只能拉了拉衣服不让我看。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完饭已经晚上七点了,中途妹妹给我打了个电话,一听我在苑医生这,居然接着挂了。
“吃饱了?送你回去。”在我捧着一杯热奶看着窗外发呆时,他已经收拾好了残局,似乎是刚刷完碗,袖子挽了起来,刘海还被扎成一个小揪揪。
有种我们已经生活在一起的感觉,更不想走了。
“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我吃得有点撑。”
他瞅了我一眼,呵呵一声,“你又憋着坏呢。”
“我才没呢,你是不是怂了?”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慢慢靠近,他还是不躲。
“我怂什么,你不是受伤了吗,拄着拐杖散步?”
“你背我。”
“我疯了?”
最终我们决定在小区里的小花园坐着看星星。
【四】
我们从小时候聊到上学,又从上学聊到现在,再看表时已经快十点了。
“苑医生,有我能穿的衣服嘛!”边说着,边打开了他的衣橱,嗯,清一色的白衬衫,还有一些西装和毛衣,忽然看到有一件衬衫的设计很合我心意——“我要穿这件。”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拿着衬衫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我几遍,“这件衬衫太大了,你手都伸不出来,”说着又去衣橱里拿了另一件看起来很贵但手感很好的休闲衬衫,“你穿这个吧,这个面料亲肤,你当睡衣穿也行。”
差点没忍住,要冷静,冷静。
我深呼吸着稳定心绪,他倒是主动问了我一句——“某人是不是后悔留宿了?”
开玩笑!瞧不起谁呢!
“你再说一遍?”
我放弃了深呼吸,抬头冲他挑挑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衬衫,顺便扯着他的领子让他低头。
他身上很香却一点都不腻,他的蓝眼睛近在咫尺,我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我的呼吸也停滞了一瞬间,他的眼里似乎染上了雾气,终于听见了久违的“噗通——噗通——”
“你…”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难得一见他脸红的样子,嘿嘿,90%。
我把他往后一推,想着以一种帅气的姿势靠近,结果没想到他也憋着坏,在倒的时候,腿一勾,我也跟着倒了过去。
“我的伤!你个——”
“该。”
结结实实摔进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头顶。
“某人刚才不是很主动吗,怎么没行动了?”他嗤笑着看着我,挡住了我正上方的灯光。
“我都主动这么久了,在等你主动一次呀。”虽然这么说着,我手还是环上他的脖子——虽然就一只手能自由活动。
“苑医生,你真的是母单嘛。”
“你不是说我是海王?”
“我说你是 你就是了?”
“怎么,发现看走眼了。”他把我的手拿下来,扣在我的头顶,一脸笑意地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些失落,似乎在等我像曾经他的某个追求者一样,惊恐地逃走。
“没,我早发现了。”怎么可能逃走,我们可是天作之合,同类就该在一起。
“那么你愿意被我关进笼子里吗。”
“要关也是我把你关进去。”
嘿,100%。
【五】
第二天一早。
“小祖宗,起床。”
“滚!”我睡眼惺忪,正做着梦呢,就被叫醒了,只好一个枕头扔过去。
等等,谁叫我起床?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见床边坐着一个一脸无语抱着枕头的某人。
“起床气不小啊。”他把枕头扔给了我,接着从一边拿出了一个医药箱,“今早我看了一下你的伤口,有点往外渗血,再给你包扎一下,”他边说边拾掇着纱布之类的东西,“过来吧,一会还得吃饭。”
他是第一个这么小心翼翼地给我包扎伤口的人,之前我都是随便一包就完事了,所以身上留下了很多疤。他的手很好看,又白又长,弹钢琴时更好看。
“看什么呢?”见我盯着他的手,他在我面前晃了晃。
“苑医生,给我亲一口!”
“…你命都没你色胆大。”
一如既往地揶揄我,但很自觉地往我身边靠了靠,“就一口啊,不能多了。”
怎么可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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