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2)

生而为人(一)

  “天异，快快快！老妙让狗子那混蛋堵了！”龙一脸紧张把我从睡梦中摇了起来。

  “TMD，别摇了。草，刚准备收拾周公呢！”我一脸不耐烦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天异！妙让狗子堵了！”龙以为我没听清再次趴到我耳朵边吼着。我一手把龙推开，一手扣了扣耳朵，无奈的看了看他。

  “行了龙，妙那天不被堵几回。急啥？对了，那狗子又是那条街的狗？起的什么烂名字。”我一边慢慢向门口走，一边回头看了看在我桌兜里找家伙的龙。

  “走走走，边走边说。”龙手里拿着四根凳子腿，拍在我胸前两根拉着我就冲出了教室。

  老妙，性格张扬是个惹事精。龙，整天慌里慌张但粗中有细，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俩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可能臭味相投吧。打架，应该就是属于我们的家常便饭。而这个狗子，可不是属于那家的土狗。但也是条狗，高三扛把子阿洛的一只狗腿子。平时就喜欢狗仗人势，咬咬我们高一新生。不过平时只要不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也懒得多管闲事。但这次，得让他明白。狗，终究只是条狗。

  “就是这！就是这！”我俩大口喘着气，龙指了指宿舍后面的一条深巷。“呵，可真会挑地。夜黑风高，无人深巷。走！”我边走边想着龙刚才给我说的，狗子带了七八个人把妙堵在了宿舍门口说要给他讲讲我们金城二中的规矩。大哥听说了先过去了，让咱班同学给我带话，咱俩赶紧过去。

  我们走进深巷，听到一阵拳脚交锋和人摔倒的声音。因为天太黑，所以只能看到晃动的身影但分不清敌友。恍惚中我看到两三团黑影扭打在离巷口不远的地上。我向前走近几步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月光洒在巷间，一个黑影在捂着头翻滚中抬头看了我一眼，迎着月光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冲着我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我顿时感觉心头一紧，低吼了一声就冲了上去。

  “草，老妙！”在几步迈过去的同时一把凳子腿被我扔了出去，另一把从我的袖子里滑到手中被紧紧握住。“MD”在那两个黑影听到声音回头的同时，飞出去的凳子腿正中其中一个的面门，而我也将抡圆的凳子腿呼在了另一个的脸上。顿时老妙在两人的惨叫中翻身起来，冲我喊着，快去帮白泽！顺势一脚踹到一个黑影的头上，嘴里还嘟囔着:“MD，小逼崽子敢打我。”我向巷子深处看去，有两个黑影在和另外六个人周旋。原来龙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已经前去帮大哥了。我回头看了眼老妙，因为占据了主动优势，谁抬头就给谁一脚像在打地鼠一样，一边踹还一边嘟囔着。我便不在理会他，向深巷跑去。借着助跑的力道，起身就一脚踹进人多的一方。

  “天异，你二哥没事吧？”一个强壮的男孩用一双有着精光的眼睛看着我问道。因为巷子太窄，我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地上一群鼻青脸肿的家伙。笑了笑说，没他们严重。龙和大哥看着我也发出一声浅笑。这时地上一个穿着AJ，勉强还能看出来挨打前长得不错的家伙，用手把自己上半身撑了起来对我们吼着:“草，你们敢打我。我身边这位是阿洛的亲弟弟，你们就等死吧！”我和龙回头笑着看了看大哥，大哥也冲我们不屑的笑了笑。接着我们俩向墙边靠了靠，给大哥留出一段距离。大哥向前走了两步，笑着用视线扫过躺在地上呻吟的每个人。最后又将视线停留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身上，月光照在白泽的侧脸上，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了几分森冷，白泽盯着他淡淡说到:“狗子，我不认识什么a洛还是o洛的。不惹我，你还是你的狗。可现在，不行了！”白泽抬起右脚狠狠地踹在了狗子的脸上。

  本就阴暗的深巷因为我们的离开更有了几分冷清。只有那躺了一地的呻吟和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狗子，瞪着双眼看着那久挂在天空的明月。

  生而为人，怎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