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丽案刚刚审结，将择日宣判。
原告方以虐待罪和故意杀人罪起诉，最终，法庭以涉嫌虐待罪受理本案。
第一个法律难点，是虐待罪的实施主体。我国刑法规定，虐待罪的实施主体是家庭成员，经过扩张解释，把长期共同生活的保姆，也作为虐待罪的主体。但是，尚未见把男女朋友关系也定义虐待罪主体的案例。具体到包丽案，其男友牟某是否属于“长期共同生活”，显然与一般认识有不小的出入。
第二、虐待罪致人死亡，顶格判也就才7年。虐待罪，按构成要件，以物理性伤害为主，长期以器械虐打，绳索捆绑，针扎，烟头烫，不给吃饭，剥夺睡眠，非法拘禁，等等。以上这些都不符合包丽案。
“精神虐待”、“精神伤害”在我国的司法解释上不甚明了，我还没有查到我国关于“精神虐待”的判例。所以，即便虐待罪成立，判罚也是一个难点。虐待罪中，一般认为，物理性机械性侵害的危害性明显高于精神性侵害，所以，假如被告仅仅被认定精神虐待或者精神伤害的话，刑罚不太可能顶格判。实害结果，致人死亡，关键看牟某有无逼迫被害人自杀的实质性行动，包括语言，要证明包丽自杀与牟某的行动言辞有因果关系，这并不容易。如果庭审举证最后确认有因果关系，可加重处罚。预估，三年有期刑，甚至会更低。
就目前而言，对“精神控制”、“精神虐待”司法鉴定，法律处罚，基本还处于空白状态。难点在于，精神控制、精神虐待的评价如何客观地区分轻重等级，并形成统一的标准。预计，当此类案件逐步增多后，会出进一步的司法解释，对“精神控制”、“精神虐待”做出更精确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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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H.STEWART
2022-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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