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的下午,户外炽热的阳光灼烤着大地,室内的我百无聊赖,连思想都是慵懒的,脑中突然冒出饼,于是脑细胞再也无法慵懒,轴突树突间传递的都是儿时的吃过的那些喜欢不喜欢的面食。
生于江苏长于江苏的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用母亲的话说,我是个“假洋鬼子”,苏北那个汉刘邦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我的家乡虽隶属江苏,却是名副其实的北方,面食一直占据绝对优势,即便是后来去了青海,还是面食为主,海南生活的二十几年,面食离我渐渐远去,自己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北方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的乡味却又慢慢浮上心头,却再也挥之不去。
中国人讲究的落叶归根,于我竟是儿时味蕾的苏醒,在最不舒服时,想起的是儿时的味道;在最无助时,想起的是儿时的味道;深夜无眠时,想起的还是儿时的味道。这就是所谓的乡情吧。
春天时,满树的洋槐花,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花香,那时的我讨厌极了这种香味,尤其是那段时间家家户户的餐桌上都是槐花,蒸的,炒的,或者汤里几乎见不到其它,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家都有几棵槐树,年年开满槐花。而今再回到家乡,槐树几乎绝迹,突然特别想再回到儿时,深深吸上几口带有槐花甜味的空气,或许这就是生命中的毒物,一旦想起再也无法忘记,深入骨髓,埋入基因。
每次胃不舒服时,唯一想吃的是家乡的面糊糊,以前自己总做不出儿时的味道,母亲生病期间能够进食的东西不多,面糊糊是我能为她做的不多的食物,那时学会了真正面糊糊的做法,虽然简单却还是会耗时,面糊糊需要多搅拌几次,多醒几次,做出来有絮状的面筋,偶尔打鸡蛋花进去,虽简单营养却还是能保证,而且养胃。面糊糊于我是母亲的味道,母亲离世后,很少再做面糊糊,每次想做时,总会想起母亲看着我绞面,醒面以及她唠叨我的样子,思念便浸透记忆,痛彻心扉,于是它成了我不敢触碰的伤痛,偶尔想吃时,会脱口而出的喊妈,便哽咽不已,凝固的不单是思念
榆钱是我不多的喜欢的野菜之一,最喜欢的是榆钱做的窝窝头,将榆钱洗净沥水和面粉加盐和调料拌匀,做成窝窝头状,上屉蒸熟即可,吃的时候喜欢在窝窝头的眼里加点油泼辣椒,满汉全席都不换的美味。同时榆钱也可以做蒸菜,用蒜泥和辣椒拌起来调味也是很不错的,这会想起来已是满地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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