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今天是我的三十几岁生日(毕竟关注公众号的人都是年轻人,我还是保留一点年轻的姿态。)
第二天,为什么今天才发这篇文章,因为昨天(12月1日)是世界艾滋病日。
我想如果我发了一篇生日的文章,那就我的生日礼物就是世界艾滋病。
那真的太可怕了,我要提出抗议(虽然抗议不顶用),但是还要说一下,我的生日是在世界艾滋病日之前已经确定好了。
那是我应该注册这个日子,然后可以决定取消这个节日和我生日的冲突。
开个玩笑,既然我无法改变国家制定的节日主题,我可以在社交软件逛一圈。
没有想到微博上除了自己买的两万多僵尸粉,真的是僵尸粉,微博自动更新生日微博,竟然没有人点赞和评论祝福。
热搜榜看到第1000条,十月底的话题,我都找不到一个自己名字的字。
我想那咋行啊,于是用另外一个手机注册新微博,在我的微博底下送蛋糕又送祝福的。
好不容易增加了十条评论和十条点赞。
这样看来自己离红色大V又近了两米。
这样还不过瘾,我要把微博后台的这条微博置顶,接受两万多僵尸粉的祝福。结果到昨天晚上,除了我刷的不停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我心里终于安静了,我还没红,我还是普通人,你们那些大明星羡慕去吧,给我十万个微博粉丝,我都不换,才怪呢。
我幻想这一种最唯美隆重的生日现场,可惜没有人知道和为我过。
作家苏北在文章《父亲的生日》一文中记载了给父亲过生日的情节:我看着父亲,心中涌起一种复杂而莫名的感动。人啊,真是非病即愁,念头纷飞。
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快乐。不过这快乐有点异样。
一种说不清的酸楚和莫名的颤动。我曾在网上看到过有一种上吊游戏,那种快乐就来自窒息前的感觉,是一种窒息的快乐。
我想,自己现在也许就是那种感觉吧。
我是出生于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至于那一年。
就不要问了,当然了,没人关心这个无聊的人过生日。
我还相信这篇文章发出去之后,肯定会掉粉,但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红。
因为过生日许愿都能实现,虽然前三十几年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但是我还希望遭天雷劈,能劈到我,顺便送点天上礼物。
我是出生在一个内地城市西安,郊县的,郊镇的不知名的农村。
那天正好母亲要生我了,但是小羊也要出生了。
于是母亲很知道我的重要性,也很爱我,于是她下了床,帮老羊生出小羊羔了。
我就这样在羊顺利出生之后,顺便附带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老家,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还要在床上待一个月,才能下地干活,动冷水。
但是母亲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一句长的“真丑”,就下地开始做饭干活了。
我用一双小眼睛看着周围的世界,(前方高能,场面引起极度舒适)感觉双腿之间热乎乎,而且瞬间变成湿漉漉。
完了,尿和拉在床上了。
母亲忙的做饭,只要我不哭,根本就不理我。
所以我掌握了人世间第一个技能,开始哭,只有哭,才能吃东西和引起母亲的注意。
我开始哭,没等哭上三秒,就换来母亲一个耳光。
母亲说道:“哭啥呢,一天破烦(就是烦躁)不,就知道哭,再哭把你扔到开水锅里去。”
我看着开水冒着热气腾腾的雾气,我不哭了,虽然眼泪的有热气,但是相比于开水,我还是知道那个更遭罪。
就这样停止了哭声。
有人说,二胎的孩子最容易受父母溺爱,对不起,我是那个二胎里掉队的孩子。
长到十岁的生日时,我终于明白不是母亲不爱我,是因为我为二胎的男孩,本来她想要一个女孩子。
因为那个时代二胎是要受计划生育的罚款和强制流产的。
如果你不交罚款,他们就开始上房揭瓦。
在那个年代,我的个人价值是最值钱的,为什么? 因为男孩被罚一千块,女孩被罚八百。
所以我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我的个人资产无形价值就上千了。
三十几年过去了,终于离一块钱不远了。
我家因为交了罚款,才免于被扒房。
我也是从此刻开始,成为家里二手衣物的收藏室,哥哥的衣服,玩具和学习用品,我都一一笑纳。(不笑,也要被哥哥打着笑)
这是我最美好的童年。
好快乐,强颜欢笑这词我终于明白了。
杨绛先生说:“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二十岁的生日,我是在大学时期度过的,那时我在暗恋一个女生,湖南的,具体过程直接屏蔽。
因为我就是自导自演的拙劣的演出来,和马蓉的演技一样烂。
不需要读者直接骂,摄像头就把你搞定。
那天晚上,我故意在班级散播我过生日的舆论,效果很好。
全班有41个人,33个女生。
结果呢,只有我一个人在内心告诉自己,终于让她知道了。
晚上就等着她的祝福的电话吧。
那时手机还不普及,微信也没有出现,所以座机的祝福已经很知足了。
一旦祝福送到,明天就开始进一步的交往。
之后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了。
但是熬到晚上十二点,除了我一个在桌子上摆满很多食物和酒,其他舍友都不敢去吃。
倒不是怕食物有毒或者我打他们。
是因为吃了我的东西,做单身狗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的魔咒。
结果我生气的喝了一口白酒,果然应验了。
我真的单身了四年,我暗恋的女孩子有男朋友了。
我喝完酒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舍友用同情的眼睛看了我半分钟。
然后就是无情的嘲笑响彻了整个宿舍,持续一个多月。
余音绕梁啊。
我向往的爱情就是王小波和李银河的爱情.
见面之初,王小波说:“你好啊,李银河。”李银河说:“小波是一个可以让我感到心灵相通的人。”
看完他们的书籍和信,我才明白,这样的爱情不止如此。
三十岁的生日,对于未来的日子有期盼也有惶恐,但并没有太多焦虑。
时间终归还是在自己这一边的,大把机会还在前方,按部就班去上班和睡觉。
这个生日之后,就是希望父母身体健康,我从这一年开始,喜欢上了写作。
我的写作很有特点,写文章错别字很多,而且写的小说已经六年了,至今没有截稿。
如今人生就剩三大爱好:肥胖、油腻和颓废。
孩子出生了,母亲去世了,父亲又办了一个半路女人。
一切的生活规律,都是不按套路出牌。
我如今开始了每天在挣扎着怎么过上好日子,让孩子和大城市的孩子的教育缩小。
这两天看到一个高中同学,在朋友圈晒跳爵士舞。
她身材很臃肿,个子不高。
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有心思和时间去跳爵士舞。
直到过了一个礼拜,人家开始出门去旅行。
这是我才明白,我宅在家里,看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见人聊自己的担忧的事情,别人听完一脸无奈,就走了。
我继续在忧郁,这难道不是生活中的等待戈多吗?
我羡慕那些大的公众号写的文章,动不动十万+。
且每个月的流量收入超过十几万,而且真正实现了自由职业养家。
我在吐槽文章写的不怎么样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不是撒泼打滚,而是自己的格局和视野已经被别人甩了N条街。
和菜头在文章《生日快乐,和菜头先生》中写道:“你转头看着运气,希望他能有所暗示,但是运气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经验这时候走过来拍拍你的肩,说:别想了,你得一个人打两家。”
今天过生日,除了卡卡妈妈买了一个外套之后,没有什么感觉,卡卡还给我送上生日祝福:爸爸,新年快乐!
哎,过个生日,都没有一个正经的生日祝福。
不过无所谓了,因为快奔四的人了,对于那些虚荣的事情,已经不在乎了。
2018年马上要结束了,感觉2017年刚过完,时间过得好快啊。
过去的这一年不容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
我喜欢菜头叔在文章这段话:
做什么都很难,如果说过去付出十分就能收获五分的话,过去这一年里付出十分也就能收获一两分。
能够到三分就已经让人笑逐颜开了。
在那些顺利的年景里,好像做任何选择都是对的,事情最终总是能成,人甚至因此有了一种在顺流而下里的从容。
而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世界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人不再是顺流而下而是推石上山,选择和选择之间差别不大,无非是一种辛苦和另外一种辛苦。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推石上山这个比喻,它还不如蜣螂,别人起码推的是自己的口粮。
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时间里,我生活在一个充满乐观的世界里。
无论是谁过生日,你在生日会上问他:你觉得你明年会比今年更好吗?
会赚更多钱,会升更高职,会换更大房,会成更多事,会看到更大的世界,会结识更精彩的人吗
答案都是肯定的,甚至在当时对于如何实现都毫无头绪,但是人们对未来依然都有一种天真的自信,觉得明天会更好,而且自己一定就在其中。
因此,所有的辛劳,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人们并不将其视为难以忍受的负担,而是一种个人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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