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成人礼在学校轰轰烈烈地过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女仿佛一下子长大。
半月一见,她再也不叽叽叽喳喳一古脑倒出学校见闻,更不会撒娇滚到我怀里。
嘴碎的爸爸已经彻底闭上嘴巴。
这周放假。爷爷来了。丫头该高兴了。
午饭已摆上桌。门铃响,我欢天喜地去开门。拖着箱子的丫头一脸沉寂地走进门。见到爷爷,才面露笑容。爸爸小心地瞅着丫头脸色,只笑了笑。
饭桌上,她几乎头不抬消灭了俩牛肉馅包子。偶尔跟爷爷说几句,像个大人样一本正经得叫我觉着别扭。那个有说有笑的丫头哪儿去了?
饭后,我借着帮她清理衣服的因由走进书房走到她身边。
作业多吗?
多。
爷爷来了,陪他去公园逛逛,放松一下,回来再做作业,行吗?
嗯。
我随意坐到小床上,她也凑上来。
小屋又有了久违的大嗓门,又有了笑声。
班主任艳姐“口是心非”是个矛盾体,她口口声声叫我们不焦急自己却整天像个小火炮;英语老师更动不动来个抽风,变脸王,发起飙来也像只可爱的鸭子,她怒我们偷着笑;语文老师眼角的痘潜伏多年又光顾;还是跟你差不多大的数学老师淡定,像一潭风平浪静的水,说话永远是心平气和……丫头打开话匣子,说得声情并茂。
看看看,你们老师多不易,叫你们都快逼疯了。我配合搭腔。
丫头有说有笑,接着又演示在教室里,困神来袭,同学的各种奇葩睡姿。
妈,你信吗?我能坐得直直的睡觉。那次物理课上太困了,本想学个古人,来个锥刺股,不住得地掐大腿,用力挺直腰板,结果还是头向后倾,砸到了后桌书架上……
我同桌更绝,他身子挺着头低着,作业桌上摊着,手里笔握着——一座认真学习的雕像,人早已神游会周公去了。老师巡视硬是没发现。还求我放哨啥,在那儿学习呢。哈哈哈。
课间?更是倒下一大片……
丫头嘻嘻哈哈说着,我五味杂陈。
怪不得我开玩笑提了个“复读”,她情绪那么激烈,直接翻脸。这样的日子,谁愿多捱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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