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话:身边听到的,看到的,大都是别人家的事。就连自家的事,若干年后再想起来,再聊起来,也像是别人家的事了。
那天顶上有盏灯
就只记得那天顶上有盏灯,圆的,房间里的光芒也是圆的,面前的桌子好像也是圆的。这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儿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记忆片断。
然后有一把大大的剪刀,一件正在费力脱着的自己的套头毛衣,之后怎么了?全记不住了。后来大人告诉她,那一天,她硬是把一件套头毛衣剪成了开衫。大人说在拆的时候,毛线变成了一节又一节。
那一天,她遭没遭遇大人的喝斥?
只知道,后来的她安静的几乎听不到呼吸声,做完作业和家务,经常盯着一张报纸,一本书,有时还跷着二郎腿。家里来了叔叔阿姨,都夸赞她好懂事。她从此更“懂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成了大人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那天,其实顶上没有那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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