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要来上海看我,晚上9点多到虹桥,我听着内心欢喜,在这个互相看望只是挂在嘴上说说而已的年纪里,说来就来的可贵可想而知。
媛媛说不太记得怎么从虹桥去我那里了,我说:“我去接你!”如果她此刻在我面前,一定能看到我一脸的豪气。
独处了一段时间里,开始理解接送的可贵,如同长大了之后的很多事情一样,长大了之后,愿意接你的人,愿意送你的人也逐渐减少。
有人问我对上海是否有归属感,我仔细想想,有过那么一次吧。而这仅有的一次也是跟接送有关。
那时候从广西参加完朋友的婚礼,菜叔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到上海,说到时候去接机,当时并没有因此牵涉出归属感。飞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走出机舱觉得一下子凉风嗖嗖,给菜叔打了电话,他说他已经在等我,我突然心里一阵暖,脚也跟着生风,走起来都有底气,然后推着行李走出来,看见菜叔坐在那边低头玩着手机。脚踩的城市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我的地盘的感觉,那一刻,或许就是所谓的归属感吧,
想着以后离开上海,会不会有人去送我,可以想到的应该会是小敏和小E吧,小E也许没空,但不管他怎么没空,还是得拉着他去送我,然后上车前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算是我对这座城市的告别,这样的告别,才算得上圆满。 因为,如果不好好告别,应该是会留下遗憾吧。
以前小马来上海我高高兴兴的去接她,而走的时候连正式的告别都不愿意给,或许那个时候真的是有点自私,非要将互相伤害做到极致。
接送从来都是两个动作,也许是同一个人来做这两个动作,也有可能是不同的人,更有可以是我悄悄的来,正如我悄悄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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