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或更应该说是经常,我会一遍遍翻看那些被自己囚禁在记事本里的诗。顺着时间轴,缓缓地一页页翻过,从上到下,从左至右,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反复咀嚼,又在一节一韵上生出许多迷离的感受,否定怀疑与坚守初衷的思绪反复纠缠,在许许多多个自难入眠夜里才有辛捱过两万多秒后抵达黎明边缘。
我的诗是我随身佩戴的一柄长剑,我觊觎也自傲于它刺破晦暗痼疾时的快意锋芒,而当我将它仔细端详时,横亘在我面前的却是刺向自已喉咙的无限寒气。
我从那些形似锯齿草一样排列的文字里,还未窥见诗意理想的穹顶,也未看到触及深渊之底的绝望,却在许许多多和新梦苏醒时,望见许许多多个自己:
天真烂漫的我、阴郁颓丧的我、庸庸碌碌的我、敏感怀疑的我、柔软脆弱的我、平和幽默的我、在字里行间寻求救赎的我……
今生我或许不会成为立于尘世之上的诗人,只能也只应是一个寻求救赎的匆匆过客。
后记: 我是我自己生命的宣誓人,是丈笔为剑的勇士。我只想捍卫思想的独立,我只愿沉湎于灵魂的纯粹。
诗人或艺术家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天才,成为哪一种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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