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在的夜晚是神清气爽神思空明的,而我站在道旁枯草之上。一条路分出两岔,一条向北,一条向西,我从西路而来,将往西路而归,今夜不曾踏足北往。硬化的路旁丛生三片青草树长,我见其中石垒有奇,树茂终岁不凋,合了这分草的野性。我向东而立,立于东方野草。面壁堵墙,而那东面高墙为我避去往西的风,风声呼呼,草声肃肃,我也静默。身旁青草多不齐整,惨败横行,黄土露野,落落大方通向墙角孤地,风也静默。他在我身旁扭动活泛的情绪,帽檐下的黑框眼镜在路灯下晃神闪过,脸颊两侧顺下的耳机线藏着他与世界的巧妙媾和,手上挥舞的细棒多少也顺从这厦门初春的风,带来几回少年的灵跃。他在笑,风也在笑,世界陪他一起哭闹。路旁的草,你是野草吗?有土的地方是会有野草的,只是草的习性大抵无从改变,也就不分野不野的好。
我知道你是野草,如果不是,我希望你愿意成为一株野草,而身旁的路,最好是由东向西,这条路风不大景致却好,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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