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这个美好的初冬时节,应朋友邀约,我立刻整装出发。
关于苏州我只知道苏杭大运河、园林城市、经济发达,其他知之甚少,要怎么游,我把大权交给老友。
旅游攻略直接被我pass掉,我固执地认为懵懵懂懂会让旅游平添几多惊奇。
做旅游攻略,有点像读一本小说,书读得正欢,心随主角的命运一起浮沉,一同悲喜,突然有谁硬是叽里呱啦向你剧透,那时的你真想撸起袖子痛揍他一顿。
我目睹我的学生因为一本在读的书被剧透而扭打在一块。一方急不可耐要说,另一方拼命捂住他的嘴。那滑稽的样子和梁实秋《下棋》中“甲在乙嘴里掏车”一样逗趣横生。
老友领我游同里古镇。我只知道它是一个江南水乡小镇,在朋友圈模模糊糊瞥见过它缥缈的身影。我们从西南角进入古镇,走过“江南水乡古镇”高大门楼,踏着石头小桥,穿过一条河又穿过一条河,江南水乡咿咿呀呀摇着撸缓缓走进视野。
悠长狭窄的河在阳光下伸展着,两岸的民居一栋挨着一栋,门前铺着石板小路。游人散落在河两边,步伐不紧不慢,随意的交谈多出几份闲情。
沿河摆放着小桌子,方的、圆的、更多的是长条形的桌子。正是饭点,餐馆小老板们热情地招揽顾客。我们随性找一长条桌坐下。老友点的太湖白鱼,肉质细嫩鲜美。
我吃鱼一贯很叼嘴,未吃之前,心想,或许鱼味也会不过尔尔,没料到我吃得很积极,鱼被我吃得很细致。友说太湖三白,白鱼、白虾、银鱼很出名,尝过白鱼,果然名不虚传。
一路走,看见有人边拨芡实边售卖。我的故乡没有古镇,倒也是水网遍布,河里零零落落长着芡实,大都是藕红色,白色的芡实并不多见。白色的芡实雪白雪白,我想背点回去,想想途中多累还是忍住。
参观退思园,我和老友嘀咕,“一个大户人家四周得有众多小家才能支撑起日常的门面,撑船的、打扫庭院的等等。大户人家的小姐要是和一介布衣恋爱,那该有多难。光是走进这样的园子,人也是颤颤巍巍,失去了底气。
深宅大院四周林立的古民居,虽打烙着同时代建筑风貌的特征,可大多矮小逼仄。即便时间的车轮已滚过一年又一年,新时代的我们走进这些深宅大院还是觉得卑微到尘埃里,更何况在那艰难落后的岁月。
每次游完“豪门贵族”旧宅居,我都要扼腕叹息,也不忘自嘲打趣一番,“回家好好挣钞票。”
倒是羡慕生活在河两岸的孩子。孩子多是爱动的,到处飞奔。河这边玩倦了就跑过河上的小石桥,去河的另一边打闹追逐;孩子怎么贪玩并不怕走丢。到了饭点,家长只要站在门口浏览一下四周,小毛孩的踪影立刻被发现,唯一担心的是孩子要防水,估计他们身上都曾被家长做上记号的。即便如此,他们也会偷偷溜下水的吧。
炎炎夏日,跳入水中是一桩美事。戏水、泡在水里躲避酷暑,不知道是不是只是男子的专利;也不知那时的女子是不是被约束,禁止在水中逗乐。
我的担忧是多余的,那种生活年代久远,离我也是千里迢迢。不过,有着浓厚的地域特征的水乡,土生土长在那里的人们一定会有与我不一样的童年。他们水上的生活或许更精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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