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看《呼兰河传》,“严冬冻裂大地”的肃杀,是在开卷后所能囊获的第一印象。随后带出了赶车的车夫、卖豆腐的小贩和卖馒头的老头。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视角在这里被确立下来,同时奠定的还有蕴藉在字里行间的苍凉基调。
在那些苍白暗淡的日子里,有马车陷进泥坑,抛开麻木而因循者,以及寥寥的施救者,更多的是一群被调动起神经的,拥挤推搡的看客:
看那马要站起来了,他们就喝彩,“噢!噢!”的喊叫着,看那马又站不起来,又倒下去了,这时他们又是喝彩“噢噢”的又叫了几声。
不过这喝的是倒彩。就这样的马要站起来,而又站不起来的闹了一阵之后,仍然没有站起来,仍是照原样可怜的躺在那里。这时候,那些看热闹的觉得也不过如此,也没有什么新花样了。于是星散开去,各自回家去了。
一个给居民带来诸多不便的泥洼坑塘,一来凭着与生物缠斗时造成的热闹气象,成为了调剂人们乏味生活的消遣;二来它“可以使瘟猪变成淹猪”,居民借它来自我蒙蔽,进而掩饰生活的困窘,赋予内心以安宁。
首先,他们就混迹在这种滑稽而苟且的安宁中。生病受伤了先熬着,熬不下就买上二两红花或一帖膏药塞责过去,“虽然是贴了半个月,手也还没有见好,但这膏药总算是耐用,没有白花钱”;到了奈何不了的地步,便去寻偏方,跳大神。
先看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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