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那天去早市，看到一个老人在卖一些不太时兴的东西，其中有一些是石头。
老人实在是太老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物什运到早市上的。他的脖子有些歪，就是一直那么歪着，身体羸弱。我跟他说话，他的耳朵有些聋，得说好几遍。
我喜欢看他那里的几块石头。我是突然发现自己对石头感兴趣的。
几年前，在学校的餐厅里吃午餐，同事安安说：Charlie, 你喜欢石头吗？
我当时很不屑，为什么要喜欢石头呀！再说自己也没有闲钱去整那玩意。安安说，石头很贵的。就是贵的没谱。
现在突然对石头感兴趣了，尤其是河边那些光滑的鹅卵石，仿佛有生命似的。我觉得自己之所以转变对石头的看法，是因为5月份从亲戚那里拿了两条鱼，很小，但很可爱，回到家买了15元的玻璃鱼缸，然后放了一个红色的塑料珊瑚草，那两条鱼游来游去很可爱。
可是我总觉得放一些河边的鹅卵石会更好，会让鱼觉得亲切。
于是我就特别期盼能去捡一些石头。可是因为工作忙，我一直没能去河边。但是今天早上，看到了这个卖石头的小摊。
其实这个早市是新进推出的，主要是卖菜和副食，到了8:00就得撤掉作为停车场用。但是因为价格优惠，周围的很多人都过来赶早市。
我蹲下来，看那些石头，并不光滑，老人说是从泰山上采的。可是我只是想放在鱼缸里，并不是作为摆件放在客厅里。
正犹豫着要不要买，但是实在是经不住对鱼照顾的渴念，就问：还有小一些的石头吗？
老人说：你拿的那块是最小的了，5块钱。
好吧，我买了，心里还挺自责，觉得自己正往“玩物丧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放在鱼缸里，好多了，但是我还是想在自己有空的时候，去河边捡一些鹅卵石。那些带着鱼儿气息的石头，它们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