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能把追名逐利说成是做慈善,总有本事把教育搞成传销,还依然乐此不疲,想要使全世界跟着她癌变。她的愿望是成为艾滋病毒,无可救药,一击即中。
我在这病毒的夹缝中屹立不倒,小心避让着每一次碰触,我是假的,真实的我已经躲在壳里,像包裹着手机的外壳。我没有四分五裂。
我是假的,但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被束缚在壳里,艰难续命,只要我一伸出头来,立刻就会被病毒侵袭。好在有壳,好在她还不能穿透这壳。然而这壳使我呼吸困难,我胸腔闷得难受,心脏简直要爆炸。
真的我已然苟延残喘,假的我还不被放过。她每天都在折磨我,不断打磨我的壳,我的天空总是下着粉末雨,那是溃烂的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我那由来已久的世界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在崩塌,我那谦谦君子的风度每时每刻都在被吞噬,几近葬送。
我是黑夜里被噩梦惊醒的小兽,睁着惊恐空洞的大眼再也不敢睡去,交合着汗津津的双手,仿佛召唤黎明第一束光,仿佛一次次吹响起床的号角。
然而天是亮了,世界却不会跟着醒。我依然无法从壳里脱身,世界依然在她们的包围之下。是冰河纪,她们即是冰河;是无涯沙漠,她们即是沙尘暴;是釜山行,她们即是围城的丧尸。
我想我最后还是死了,毕竟她们人多势众,吃掉我就如秃鹫分食腐尸,蚁群路过河马,消灭得不着痕迹。我在这世上,来过又走了,活在我那些丧尸朋友最浅薄的记忆神经里。没有突触,没有神经元连接,我连生存在记忆里,都只能做孤岛上的饿殍,她们掌中的囚徒。
不信你看。我对她说话时就像在放屁,我都不相信我是在跟她说话。我那么谦卑有礼,她那么自以为是,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才那么好气吧。
她在众人面前讲话的样子也像在放屁,扯一大堆有的没的bullshit,假装很正经,假装心胸开阔、前程似锦。我冷眼看着她扯淡,心里简直已经退场一千八百遍。她像金鱼翕动上下嘴唇的样子,难道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们都是丧尸的细胞,是世界这个丧尸系统的一部分。
念一声“阿门”,诵千遍佛经,会不会有机会灰飞烟灭,脱离苦海?
苦海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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