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自然的一个角度窥见,斑斓的夜空
月亮正向一片云彩缓缓飘去,絮满相思,柔软、温凉
或许美掩饰了真想,世间所有的疼痛都源自一个方向,而后化为尘埃洒落人间
记忆坍塌,内心丰富的情感阻塞不了雨水和泪水同时落下
闪电比火焰更真实,身体渴望一场大雨冲刷罪恶
一个个头颅忍着对生活厌倦和麻木,闭上眼睛,自我放逐
稳住杂乱的心跳,躲在命运后面,若无其事的忧伤
喊破喉咙能怎样,还不是融入了天地间的大喧嚣
谁在嘲笑,谁又心有余悸
生活本来在水里,拿什么来淹没
又一个白天,北风浩荡
我依然原地不动,食着人间烟火
风止于水,安静的却不是寂寞
生活读懂了我,而我的爱却太笨拙
还没来得及牵手渡红尘,已成旧的
一生多绵长,空荡荡的岁月让我有了向上的冲动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年轻人成双成对
看到有人复婚,有人落泪
看到孩子角落里观察一对狗在交配
看到老年人对着夕阳伤悲
看一只麻雀飞起又落下
看一粒尘埃在光线里飞舞
看远方空茫,就像长夜又隔了一层念想
我背过身子向后退,我蒙住双眼
不让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起始中失重
好吧,一路都是好风景
我也只好什么都不说,身边的喧哗,眼缝里的尔虞我诈
我决定,守口如瓶
梦境里的路仅隔一层眼皮的距离
风却吹不散眼底那一片朦胧
坐在出租的屋子里,外面多宏大的场面,多精彩的故事都与我无关
我的日子,守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像一个散淡的人,撇开了所有的人情
我有孤独的经验,人世行走本是一半罪孽一半苦楚,才能得以寄生
也许痛会成全我的梦,也许沉默也是不朽的人生
何必在意谁是飞蛾谁是火
模糊的眼睛终要与真相去触碰
一滴水,一粒沙,一声,一声
一袅炊烟,一捧雪花,一个灿烂的前程,能成全的又只有梦
梦逝了,剩下的只有苦辣的眼泪和人生的冷
捂着时间,捂着内心,醒了又醒
从最初的心怀向往,到后来的无动于衷
说思想生锈了显得太薄轻
说沾满烟尘的日子又太沉重
娘说: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以苦难为路,足以对付整个世界
未曾见过斗沙之片刻的美好,那从此也不需要
我不善言辞,也不愿咀嚼逝去的味道
我只能在自己空旷的内心栽满花草
纵有十万只尖刀刺向我,我依然在晨风里随着花瓣招摇
我想把生活穿插到人生当中去
不曾想,畅想的梦很远,飞翔的路好长
若大的一个花花世界,却愿长醉不醒,也不在意脸上的苍老
落叶一样的箴言,放下了半生
月缺了又圆,回到最初的又是一个陌生
一双大手抓向虚无,恩恩怨怨是否又近了一步
我怀揣着这么多爱,却添不满一只鸟的空腹
人到了中年,不知道为什么支付不起心的重负
或许那是一种成熟
看着娘的霜鬓,蹒跚的脚步,我才懂了匆匆碌碌的红尘,岁月的印痕
那是日日夜夜的坚持,那是一辈子的执著
用骨血造了我一次生命,而我却是把未来从左肩换到右肩的愚人
永远有多远,还不是空无一人
漫长的等待,守了一生的根,却没有发育出相应的园林
把酒问青天,却醉不了清醒的人
我小心翼翼,不露出一丝软弱,仍壮心不已
但人间的遥想又千篇一律
如果脚印是条河,那么我行走的河流也是纵横交错,入长江,到黄河
跌倒了爬起来,皱皱眉又会不需要理由的一错再错
何为神出鬼没,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而我念叨着“阿弥陀佛”
我拎着一捆大葱站在人声鼎沸的市场,安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心安理得的样子
瞧,那只苍蝇也在看
我不知道人生是否要学会自我审查
那我嘴大,眼睛大
是不是心眼也就大
那些捕风捉影的思念,或许只是神经质的反射
或许想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我
我伸开双臂,呼啸,从大桥上走过
我想射出雄性的污浊
把陈年旧谷和爱慕通通挣脱地心引力,摧毁我的心魔
掏空身体,把心肝胃肾一一拿出
把胃看成心,把肾与肝再颠倒一下,那么天地就会重新开合了吧
说得再多能如何
是树上开出花,还是花开在树上呢
原来我擅长迷失,把世界拉大,我就小了
把地面当天空,我就能飞了
我身体轻飘,四肢伸开,像一滴雨,像一粒灰尘
半空飞的,水里游的,田间走的
比胶粘,比废物还贱
睁大眼睛蠕动扭动翻动
等待着一点希望,一点幻觉,绽放出假象
在生活面前,我节节败退
我躲避,我谦让,我拿血去喂养
我费尽心机让世界瞧上
我把后半生的选择双手奉上
不是为了万事顺心,只求与别人一样
不堪,不得回望。同是一片容身之地,何以这样
狰狞,丑陋,恐怖,杀机四伏
错乱,猜度,而我却在明处
对于心计,我只能退后一步
坐在身体里的火焰惊讶于我的沉默
然而一无所有的我或许将来会成为新的典故
与红尘隔离
按照自己的执念疯狂与幽怨
简单地活着,素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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