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弟弟乔迁之喜,在家里做饭请客——还差几道菜,弟媳嘱咐我去买,其中要一只家养的肉鸽做汤。
到了菜市场,很快找到卖肉鸽的地方,我们挑了一个灰色的鸽子,要求老板娘替我们收拾好——只见老板娘麻利地打开煤气烧水,然后走到门口,抓着我们挑中的鸽子默默无声。女儿站在老板娘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
我以为要割喉放血,便一遍遍呼唤女儿过来:“快过来,不要看,你会害怕的……”
我一边呼唤女儿,一边也用眼睛看着她怎么让鸽子死去,只见她一只手抓住鸽子,什么也没做,鸽子便张了张嘴,咽气了。女儿此刻才对我说:“妈妈,我不害怕,我只是觉得它好可怜,被我们杀死了。”
我听了心里一震,但也就是如此。我问这个老板娘怎么弄得?她说只要用力抓住鸽子的腋下就可以了。
面对万物生的消逝,我惶然又凄然,但也是没法的——本是局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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