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清晨的七点钟,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尽管天气不友好,也并不能阻止我要去天津的赤胆忠心。之所以死乞白赖地要去天津,并不是我对那个城市有太多的好感,而是我老爹想去吃狗不理的包子。
开车在高速上,雨已经不下,但是天还是灰蒙蒙的,适时吹过来的秋风不凉不暖,似乎是个很适合出游的天气。老爹依然重复说着陈年旧事,我机械点头,偶尔附和,思绪却飞走了,关于那个城市的回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
第一次到那个城市是和坤一起去的,也是在一个国庆节,住在海河边上的宾馆里。那时候感觉这个地方的消费比北京便宜,于是我们两个北京来的穷人就特装13,总是出门一挥手。我们更装的是到港口点了400块的螃蟹,吃到几乎要吐!吃到我得了后遗症:好多年后我仍然不再吃螃蟹!那时候我们相爱的发疯,互相都觉得没有谁都活不下去。我们放肆地把相爱的足记和誓言印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疯疯地玩,疯疯地吃。但谁知他在两年后就爱上了别人,我却一直不能释怀,把自己囚禁在原地整整三年。
我第二次来这个城市,是送一个大男孩回家。我管他叫眼泪,我们结识在一款网络游戏。彼时,我因为搞不懂爱情,情绪低落找个游戏消磨孤独的时光。和他一起玩的女孩甩了他和一个东北男孩在一起了。突然觉得他可怜,也许是由己及他的心境,给他在游戏写了一些话。后来他就变成了眼泪,重新练号接近我,最后在游戏娶了我。但是,我仍然每天哭,每天想死,于是我骗他我睡眠不好,叫他给我买一瓶安眠药。他来看我的时候,没拿安眠药,拿了一包栗子,我大醉胡闹,惊动了我的全家,也把我一直隐忍的辛苦大曝天下。我妈妈以为我在和他谈恋爱。怎么可能,他还那么小,他的爱情也许从我开始,但是我的爱情却已经千疮百孔。于是,我和他妈妈通了电话,把他送回天津,我们在步行街分手。
第三次,只是个地址,天津市某个街道某个写字楼,那里是教授我诗词的师傅所在的地方,这个地址至今还夹在他送我的李商隐诗选中。他的古诗词写的很好很好,或许不能以高山仰止来形容,但是他的才情至少我认为无人能及,当然有人看出来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的,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默默地喜欢他,但是正像是才子身边不缺颜如玉一样,他身边总围着很多女孩,这让在感情上没有安全感的我总是伤感到不能再伤感,脆弱的不能再脆弱。于是我这样问自己:
临江仙.深陷何求?
几度云台风月,关山故地萧郎。天从人愿竟如偿。翻书疑不似,嗔语暗中藏。
如是我闻君况,这般得见身旁。无私华盖自成遑。新巢梁上燕,此计旧时芒。
我也这样决心封笔而远离他的世界:
鹧鸪天.封笔
潦倒生涯初柳天,春开时节倍茫然。
诗从客去应封笔,心与谁同不值钱。
花在镜,箭离弦。朱门昔日已荒田。
人面可同今日语?难偿旧债补流年!
车还在开,越来越快,天津越来越近,我心里的梗也越来越刺的慌。
我是贤无,贤良的贤,无为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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