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烟他们一行三人跟着暮烟回到家中,这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楼的一楼,然而在山城重庆却相当于别的楼的六楼。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这个季节开的是碗莲。它们把这个院子衬托出一丝仙气儿。
暮烟让吉米坐下,并给他端来了一杯热咖啡。“给我讲讲忆烟母亲的事儿吧。她怎么走的这么早,可怜了这孩子。”
“那是1919 年 1 月的一天,一群美国水手抵达。 尽管他们点了英带来的德国啤酒和杜松子酒,但他们看起来都生病了。 他们经常打喷嚏和咳嗽,他们的脸看起来很红很烫。 然而,他们给了英一笔很大的小费:两张破碎的美元钞票和不少硬币。 这将养活我们一家人并购买煤炭取暖!”
“第二天早上,英因发烧而感到难受。 送 忆烟上学后,她感到很困倦。 我很担心,去药店买药,花了一些宝贵的美钞买来最好的药。其实那时英已经感染了“西班牙流感”。
“尽管吃了所有的药,英的发烧还是恶化了。 1919 年 1 月 25 日早晨,当英从床上望向窗外时,外面下起了雪。我已经缩短了在酒吧的时间,要经常陪在她身边:“请给我一些雪花,雪能让我冷静下来。” 我打开窗户。 舀起手中刚落下的雪,轻轻放在心爱的英滚烫的额头上,英给了我一个温柔的感激的微笑。 我关上窗户,靠在英的身边,用毛巾擦拭着她脸上融化的雪。下午,英的发烧上升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用微弱的耳语声,她转向坐在她床边的我,告诉我:“谢谢你的一切和你的爱。请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我爱你。” 她缓缓闭上眼睛,发烧要了她的命。”
忆烟放学回家,生平第一次看到我哭泣。 “儿子,你妈妈走了。” 易忆烟看到母亲,泪流满面。“哦,我的妈妈,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和儿子在殡仪馆将她的尸体运走安葬之前,给她穿上了她最喜欢的红色旗袍。
我很伤心。 现在,我觉得自己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两个女人。 有那么一刻,我考虑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看着忆烟,我意识到为了儿子,必须坚强。
关于英的葬礼存在一些争议。我想让她安葬在我母亲身边。然而,这位不情愿的牧师告诉我,德国教会长老有些反对:“他们不希望中国人躺在他们的圣地上。”我怒不可遏。 “英是基督徒!如果他们拒绝在我母亲身边安葬,他们不配称为基督徒。耶稣不是亲自与撒玛利亚妇人交谈,并与被鄙视的海关官员共餐吗?如果他们拒绝,我要离开这个教会,把英的骨灰撒在海面上!”最后,由于主教的干预,英被允许安葬在德国新教的墓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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