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是一棵小草,
一棵在绝处中,
在古宅后院幽湿的石巷隙间逢生;
日复一日,被嬉戏的孩童有意无意地来回蹂踏,
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在被折弯得几乎无法复原时艰辛地挺立。
这里没有参天大树为她遮光挡雨,
也没有同类像绿柳荷花姐妹般双双依慰结伴成长。
春困,夏炎,秋燥,冬霜;
无不把它那幼小的生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以无形的阴弥作为篱笆重重地笼罩着它,
影衬着石里巷间的孤寂。
更荒诞的是,
她也是石巷里唯一带有生命的生命,
为那古朴的深巷里雕塑出一条条细小的悲怆的线条,
点缀出一丝丝的生机;
或许,这是上帝给予她唯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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