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某国某朝之元勋,古称之为“柱国”者。因儿女处危难间,不得已私用护国“神兵”——如鸟,金属其身,怒而喷火者。事已,忖之在三,遂“上书言事”。上复曰“特事特办,何虑之有?”众亦释然。
或曰“勋以特贵,若百姓,儿女处水火,当如之何?”是以人性不因高下有别,且处尊居卑,惟所恃者异耳。所谓恃才而放旷,苟活以幸免,无所恃者委运命。
往古来今,天地之间,古之谓“异人”者(所谓名“异”而“实”同)姓全而名特,表字“通衢”,别号“康庄”。其深居而简出,居以戒严,出则警跸。“锦帽貂裘”四季轮替,谷精而泉良,居宽以心敞;方进方出,时盘时查;偶至某地,喉舌喧哗,或皂隶,惶惶不可终日,或捕快,纵嗅犬于四方。“蟒袍玉带”如临大敌,摩拳擦掌于“仕途”,跃跃欲试以奉迎。战战兢兢,藏污纳垢以纵深,洗清涤白,穷形尽相于尊前。
昔日蚁民伏于道侧。如苏秦,尊嫂匍匐而蛇形。纵横家曰“何前倨而后恭耶?”答曰:“子富贵以多金!”独贵而多金哉?六国之相印,出入而煊赫,畅行以无阻耳。岂苏子一人乎?故六国之“相印”,全特之前身耳。
“异人”全者,亦自律。行非常之事,甚便捷也。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斯,八荒之内,尽归王有。全性粗暴,行事泰然自若,虽天崩地裂于前,犹“游刃于无间”。事出意外,自是“八足横行”,无人望其项背也。
全无孟德之名,但行阿瞒之事。“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虽苏子不如也。“异人”尝患病,惟一“紫燕窝”可痊愈,奈何“紫燕窝”海外,劳万民伤亿财。特曰:“虽无大功于黎庶,然全重民轻,生一尊为贵,死贱民犹轻,一燕窝于我何加哉?且蚁民虽死无以为报,天赐良机,岂憾失欤?”以是全一言而民死于斯者无算。
全盛如花,终至凋零。或曰:“奇葩如斯,当特功而独隆也。”以是瘗之“天地心”。呜呼!全之盛,一枝“毒”秀,无人撄其锋也。哀哉!虽形灭而神传矣。如“子离离”者,随风飘蓬,就湿而近燥,塞乎宇内。所谓“天赋神授”,岂草民可觊觎耶?“匍匐而蛇形”,众亦喜闻而乐见,何怨尤哉?
“锦衣”而“”夜行”,楚霸王之故事也。然“全特”“神乎其技”,“炉火”至“纯青”者矣。呜呼,其幸也非?
“全特”夜行,衣“锦衣”,神鬼回避,非避全特,惧其“锦衣”也。何也?“全特”“通阴阳,晓人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也。”虽然,“欲盖”而“弥彰”。哀哉!“锦衣”灿然,犹“三昧真火”,凡夫俗子见之而灼心目者也。其谁当之?
或曰:“六扇门内好修行。”或曰:“难矣!门外酒肉,扇内掣肘也。”诚哉斯言,一螳臂尚不足以挡车,况徒手而弱拳者哉?甚者,夜行以“明火执仗”,“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狐假虎威者耳。然光天化日而行“掩耳盗铃”之举者欤?
谚曰“天下乌鸦一般黑!”非也,有面黑而实白者。如“锦衣”而“夜行”,“夜行”蕴藉,实“千锤百炼”之“人才”也,然衣“锦衣”,足见其怀才欲显,如“孕肚当凸”者也。或曰“感同身受”,谬矣!非“共感”焉可“同受”乎?犹“水深”而“火热”,避湿就干以如斯耶?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难与言海”者也。
“便宜”夜行,一定之规也。“锦衣”无他,惊“鬼神”者也。非此,“锦衣”故事复谁知也?由此观之,鬼神之外,人心窥之,虽不能“光明正大”于天下,犹不失“正本清源”于视听也。古之谓“四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言以蔽之:天地良心,唯自知耳!犹白日之有青天,暗夜亦有众星目之睽睽也。虽“锦衣夜行”,昭昭矣。
《山海经》有羊角,如圭形。其辨邪恶而自触之。惜哉!“六扇门”多貔貅。“锦衣夜行”者易为“春色”。惜乎“衣衫褴褛”者于“彤云密布”夜,虽提大好“猪头”亦进献无门也。或曰:“貔貅不食人间荤腥,但识锦衣全特之行藏也。”如斯,羊角圭汗颜无所处,虽有地缝不能遽入矣。惜哉!貔貅异化作饕餮,虽有天授之羊角,无能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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