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本来我也没把这个当个事儿。
当我宣布我决定大学学传媒的时候,这事儿才算没完了。
第一个炸了锅的当然是北漂圈,大毛火速打电话骂我:“你是不是脑子有屎?你不是要学机械工程吗!”,这不是第一个说我脑子里有屎的人了,加起来估计有一个加强连。而且连她也表示不解,我好端端的问什么突然要学传媒,不过父母总算在我有生之年开放了一次:“人大了,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其实在我追着老任问了好几天然后奋笔疾书在明年的预定课表上写下时事新闻和犯罪心理学时,我才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时候真他妈真实。
也有几个跑出来唱反调的,比如二A是这么说的:“其实嘛,犯罪心理学你自己好好研究下自己不就行了?”,我很是理解这帮人长舒了一口气,不用担心以后好端端的突然被我某项黑暗科技炸了房门。
其实我和二A早就没仇恨了,他捅了我一刀我捅了他一刀,然后捂着伤口握着手说以后就算完了。我手心的疤早就痊愈了,我第一次没有手贱撕那血痂,二A不太好,我狠狠的捅了他,暴脾气的小树都说:“真狠,感觉都像是我干的。”
其实小树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北漂这几个人里面,我是狂妄,大毛是精明,小树就是暴虐,不然也不会有这个暴掠皇的称号,当然了,小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发火的人,他就俩底线:不能说他父母,不能说他哥们。
我小时候上过写作班,看过很多写作的书,其实吧所有没有作用呢?有,但用处不大,因为我现在的套路绝对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课本上全是中规中矩的玩意儿,而我呢,显然走的另一个套路。
我看过不少书,可以这么说,可以让我不碰电脑,但不可以让我不碰书,也大概能让我安安稳稳坐下来也就只有书本了,扫视一遍我房间的两个书柜,到现在还是喜欢看鲁迅和路遥的,也后来我的风格有了一丝丝他们的影子。再后来网络普及,我又看开网络小说,我是一向很反感黑道小说的,因为除了江湖义气之外什么都得不到,以及黑道小说越往后越扯淡,于是我彻底放弃写这种东西。我挺喜欢有时右逝的,那会玩魔兽,就看了他的《如果宅》系列,然后呢,又看了他写的其它东西,我挺喜欢他这种平淡的穿插幽默风格的姿态的,不过后来我有了我自己的风格。
差不多算是黑色幽默加讽刺。
《最聪明的人》是我写的第一篇小说,根据算下来也不能算小说,但根据文学格式的话又算小说——微小说,讲的就是一个自认为聪明的人反抗规则最后自杀的故事,满满的黑暗。
其实那会我才初二,成绩还算可以,班里的语文,化学,历史,英语四科课代表,虽然最后没几个官职保留下来。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我的启蒙老师--王庆和老师,算是那会儿唯一一个不反对我写小说的人。
因为那会儿即使是父母也不支持我写小说,认为是不务正业。王老师是个挺特别的老师,在奎文门里,脾气最大,偶尔打骂学生,但是从来没碰过我,也默许了我在他课上写小说的行为,甚至于帮我批改文章。
我记得我初中的梦想是要当国家主席的,因为那时候我想改变一个国家,现在想起来是有一丝荒唐可笑,但是现在我似乎找到了一条更好的出路。
我初中的成绩是这样子的:语文几乎满分,因为我作文和阅读理解是我的强项;数学一般,毕竟费脑子;英语一般,词汇量和语法到现在还是硬伤;历史几乎满分,毕竟强势学科;生物和地理轻敌导致出初二的中考(只考这两科)败北得了双B;物理后来衰弱了;初三的化学也是强势学科,几乎满分,毕竟我天天在家里搞实验差点把房子烧了;政治反动,不及格。
坏事就坏在生物和地理双B上,如果我是两个A或者只有一个A,我初三的学习都会很容易,因为我要考上一中必须要有5个A,其中三大主科两个,而我语文化学历史可以完全保证闭着眼睛拿A,也没法保证接下来怎么做。
迷茫中,听到发小猴子要成体育生,于是迷茫下,写下了《烈日下的生灵》。
半年后,我做出了出国的打算,考上一中的国际部中加班,猴子火力全开进入一中的普通部,但是呢,我们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其实这个分歧很早我就发现了,小学一个班,初中一个年级,高中一个学校,不同的校区。
虽然我知道人早晚要分开,但是还是觉得一丝苦涩,这就意味着,以后我在国际部被欺负成狗,也不能去找猴子了。
开学第一天,我被打了,普通部,高三的学生,因为他的马子踩了我一脚,我说了一句:“我操。”
那天我哭着去找了大毛,然后第二天像死人一样回来。
我开始写《烈日下的生灵 中部 思路刹口及之后所有》并修改了上部,命名为《烈日下的生灵 上部 逐日》。
而那时候我得了一个怪病,我再也不能直视阳光。
半年后,我退学了。
我从小就是个有反骨的人,讨厌规则,反叛。
而这次退学,因为我没有违反学校规则,只是违反了主任嘴里的规则。
我把中部写完了,结尾,主人公死了。
那时候我彻底的绝望了,似乎我无法做好任何一件事。
后来,我得到了一个机会,出国。
跟着大毛他们,逃离这片早已不属于我的故土。
也许不是这里抛弃了我,而是我抛弃了这里。
北漂时期来了,最疯狂,最放纵的时期。
我开始写《烈日下的生灵 下部 压迫与反抗》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得继续编下去,下部里的反抗元素很明显,再也没有了上部和中部的轻松气氛,我的解释就是,人总是要长大,不能总是停在某一个地方,遥首盼望。
北漂,还是北漂,我的性格越来越鲜明,我试着用愤怒的笔墨来渲染自己的青春,傻傻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名人了。
然后么,一切都变了,本来这就是我和大毛自导自演的闹剧,我们描绘这个荒诞的剧本里的每一个角色,然后,我们南下。
很多人的脚步停在了这一年,我们才意识到,这闹剧玩大了。
这个闹剧一样的梦想似乎愚蠢到让人啼笑皆非,幼稚的就像我童年的梦想。
为了纪念那些停止的步伐,我还是拿起了笔,《烈日下的生灵 续篇 热土》我念出了书名。
结局是个悲剧,几乎所有人都死了,但是我最后留了一个悬念,看你怎么想,两个结局,一个是轮回,一个是新生。
就像最后一幕那个在一片焦土下的绿芽。
一切都会过去的,伤疤会结痂,伤痕会抚平,记忆会缺失。
“差不多过个新的生活了:”大毛微笑着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扫了一眼我手里的那张,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萧狂。而无意中看到大毛手里的那张:穆狂。
从那时起,我就觉得,那条路走不通。
就好比问你一个很蠢的问题,这个世界有他自己的规则,你是选择墨守陈规,还是奋起反抗。
我越来越不能见到亮光,经常揉着酸痛的双眼在黑暗中残喘。
我开始写下《浪子》这个系列,仅仅希望有人能记住我们。
其实我现在写了很多了,但是从来没有感觉疲惫过,也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如此的轻松吧?
而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写了不少了,自己检阅的话,主要分为这几个系列:《墨守陈规》(我的最早期的讽刺文和一些杂文,比如:《满城艾滋》《脑疾》《愤青》),《浪子》系列(《北漂》《那年,我姓鲍》《南城十事》《就这么漂在美利坚》),《痴人说梦》系列(《烈日下的生灵 上中下续》《疑似良民》《明灯帝国》)。
而现在,我开始写下新的篇章《蜕变季节》系列,也许我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但是呢,我已经不在乎了。
从我开始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走上这条路了,但是吧,从开始写算起的话,我走上这了路很久了。
以前所经历的过都像海市蜃楼一样,朦胧且迷茫着,大概告诉我这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从来都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我也一直这样。
而至于我提出的那个问题,墨守陈规,还是奋起反抗,我选择反抗。
所有人都想成为伟人,而都这么想,这么说,去没几个做的,因为人很容易就被满足,人嘛,还是要有野心。
我故意让我的生活过的不平凡,因为我想不平凡。
在这条路上就这么走着,晃着,真他妈累。
我不知道这条路的末端是光明么,但至少,不再黑暗。
看来我是陷进去了呢,算是一种迷失吧,迷失在自己的臆想里。
反正,我是把自己当成个作家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