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噢是去年,只下了一场雪,不大。我去干什么想着有空出来耍耍,没想再想起时外面己是晴空一片。
柳絮般的雪花,当时纷纷的,洁白的有点虚无,许多人都跑出来接着几朵,或奔走相告,脸上是兴奋期待。
或许太多的期望腾腾的把它们融化了吧,有些胆怯,不敢奢望太美好的事,它们都稍纵即逝。
隔壁老樊的歌循环,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遇到两个人,一个住在心里,一个在远方。
诺依现在好吗,她的话仍在耳边。郁闷时游在沉寂里会想起,一人在人海中在路口时会迸出,会吓了一跳,真不争气一切都变得柔软起来,那些黑不溜啾的突兀的也都好看起来。汹涌的浪潮淹没了我,对着她有三天三夜的唠叨,想那干啥。
一次去山上,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三个和尚,二个尼姑。我从来不去庙里,每次路过总绕着走。逢年过节人山人海地扔钱烧香,跪在地上一副要死的样子,庸俗。
我亲眼看见人群散后,他们脱了衣服戴上帽子,披着长发跑下山去。也是,搁谁谁都不想老呆在一个地方,老对着熟悉的树木枯黄的草,没劲。
石板小径,飘飞的树叶咋看是好看,有意境有诗意,久了便尽是花花念头。
知道不该想,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真他妈贱。
我们老板一米八几的个,英俊潇洒儒雅,有那么点小瑕疵嘴唇有点厚,鼻子有些大。有句俗话不是说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老板娘则长得和老板差不多,就是一米五几的个子。看着羡慕忌妒恨,一些自许比她长得漂亮的女人。
女人们的小心思不表现出来还好,一但有意无意溜出,则妩媚柔软让人浑身酥软。
老板检查工作,办公室里的年轻的尤物们哗啦围上去,香气缭绕老板不知东西,什么工资低缺这少那都解决了,还主动帮人家递杯子捡掉了的材料。
老板娘进来扫视一圈出来边骂:贱,男人真贱。
我妈告诉我,对喜欢的女生就要献殷勤说不好听的是要贱,要不怎知道人家喜欢你还是讨厌你。
或许是因我多看了别的女生几眼,和她们多说了口句话,诺依才不理我从此没了影。
可我一样不是过得挺好,不是吗?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睁一闭,嗖嗖的。
春天还可打发还有些花呀草呀虫的可看可说,打发无聊度过不温不火的黑不啦叽的夜,那晃晃的月亮咋就那么管用,眼前全是她的影子。一时欲语还休忘了回“小楼”。
“不纠于情,不缠于人,能隐隐于市,可静可喧”,我念着千百次也无用。
夏天秋天树木花草还在,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可分散,躲在树荫下花丛草地里,晒得黑不溜啾,冬天就说不过去了。
哀哀衰草,满眼凋蔽,树木褪去繁华,很多时候盯着它,它也盯着我,突兀逼仄,让人害怕。
又觉得美伦美奂,无限延伸。以前也长得如它,张牙舞爪向着虚无伸展,一如炭素画。白白的,黑黑的如骨,人死后也如此吧。
我奶死后如枯木,嘴张着手摊开腿怎么也理不直,像任意生长的树枝。年轻时守寡,拉扯五个小孩,一辈子都为儿女活,死了还不肆意一把。家里也没刻意就给她穿上衣服送去火化了。
谁的一生没有沟沟坎坎,一生太短,我妈说想去做什么就去做,我也就由着性子,不想浪费不想错过。
整个冬天就听隔壁老樊的歌。心里的那个念想总在,抓不着赶不走。
依旧上山,庙里无人,禅音袅袅。想住下,朋友说夸张了吧,你还没到那份上。我说就想。
特别想。
以前以为佛是具体的,一尊像,一滩泥。现在才知佛是自己。
一切诸相即是非相。诸心皆为非心。
都是虚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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