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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5日我第一次牵起梁绮婷的手,她就再也没走出过我的生活。
今天是2023年9月5日,我认识梁绮婷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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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收拾着东西,在角落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过去的画,我饶有趣味翻看的这些画,未想从袋子里掉落了几个鼓鼓的信封。拾起一看,竟来都是梁绮婷写给我的信,看到这个名字,我有些恍然,许久未见梁绮婷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此时这些信是否还带着那年的味道,我已分辨不清了。但信里依附着陈年往事依旧带我穿回到了那些懵懂无知的时光,一次停留便是一个夏天。
也许,最痛苦的,不是发现自己无力改变这个现实,而是发现,我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住她。看过那多么故事,想不到自己也成了结局。画外人变成了镜中人,枕边人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想起这些年她在我身边的画面。
一个人,一颗心,一座城,一段故事。自己对自己原谅,自己对自己许诺,自己给自己温暖,这一切又何尝不可,喜怒哀乐无关他人,只关乎自己。唯一想念的就是曾经没心没肺的自己。希望这段路和自己现在走的这段路能把想看到的风景都经历便心满意足了。坐计程车时听到电台里放着陈奕迅的《路…一直都在》,突然有些感同身受,看着车窗外的阳光差点泪流满面。
穿过人潮汹涌灯火阑珊,没有想过回头
一段又一段走不完的旅程
什么时候能走完
什么时候能习惯
曾在知乎上见过一个问题:你最孤独的时刻是什么?其中一个回答是,千里迢迢背井离乡,下了火车正是傍晚,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点亮……如同和这种孤寂一样,便是我曾经爱过的纪念,“初恋爱过很多年的人,跟他撒娇,你是我的,你的眼睛是我的,长睫毛也是我的。他说,是你的,是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的,真是怕了你?那是我的青春时代。”这是沈从文先生写给张兆和的文字。
一个人的记忆就是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沙城就是一个人的记忆。偶尔梦回这片废墟之上,那些路灯和脚印无比清晰,而你无法碰触,一旦双手陷入,整座城市就轰隆隆地崩塌,恍如海市蜃楼。把你的喜笑颜开,把你的碧海蓝天,把关于我们之间所有的影子埋葬。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所以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哪怕往前走,是和你擦肩而过。我从她的世界路过,可你们也只是从对方的世界路过。哪怕寂寞无声,我们也依旧是心照不宣,囫囵吞枣说完一切,也继续合着沉默做起了朋友。
是不是每个人心灵的深处,都藏着一些人和事,伴随着欢欣与凄楚,平日里将它深锁,面对着不苟言笑,自己不敢碰,更不愿外人知,直到某些心灵澄澈的日子,或回光返照的时刻,世俗心弱了,再也锁不住清秋,终于人物浮现,好似一行轮回,日月轮转般的熟悉又带有些意料之外。
会不会有一天,当我们临去的时刻,才突然发现一生中最爱的人,竟是那个已经被遗忘多年的那个影子。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故事可以重写?所以人生就是这样,真正美妙的境界总是可遇而不可求,必定形成于非习惯性的方式中,有时错过了,有时妙手偶得之。那些境界多半很短促也很朦胧,翩然而至,飘然而去,留下的刹那可供一生回味。
3
我叫刘越辰,27岁,今年我结婚了。
我把这些过往编成故事,不为了博君一笑,只是有个机会想对过往的青春说一句,感谢我们今生能够相遇!
谢谢梁绮婷这些年的宽容和谅解,我对我们承诺过的事很多都没能做到,曾经她靠在我肩头大骂教导主任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十年后是这些无关痛痒的道歉和迟到的祝福为我们之间画上了最后的句号。想着没能和你一起翻越过最后横亘在我们面前的山峰,也许这是个遗憾吧!
这辆载满青春火车该驶向下一站了,我们都是各自的途径站,行色匆匆的人,匆匆忙忙下了车,挥手作别后我选择留下些文字,是我能做的最后的事了。
恩,还是想要谢谢这些路过的人一次一次的等待,不问原因,不问结果。
4
后来我得知,梁绮婷与王小杰分了手,就像我想的那样。她在父母的安排撮合下,认识了一个有房有车但离过婚的男人,并在他的鼓励与帮助下重新做起服装设计师,不知为了感激还是真爱,梁绮婷很快便在加拿大嫁给了那个男人并定居在了那里,我看着从遥远的温哥华传来的照片,心里有些异样的温暖,照片上,梁绮婷皮肤还是那么白皙,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只是脸庞有些圆润,微微的双下巴,看起来却更加成熟了,加上身材也没什么太大走样,整体看上去,还是像20几岁的女孩,这时候我注意到她旁边依偎的孩子,细细看去,像极了小时候的她。
“这照片信息量还挺大,看来,她把生活安排的比我想的好多了。”我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就在我“杞人忧天”之际,我爸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到医院。
“快了快了,有点堵车,马上到,小瑛怎么样了?”
“小瑛刚推进产房,你快点过来,再晚点不光你妈这,你丈母娘哪里我也不说。”
“好,好,爸你先稳住啊,我很快了。”
“嗯,注意安全。”说完我爸便把电话挂了,我长嘘一口气,看来以后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转念一想,老天对我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要都满足了,把我们的人生安排的井井有条,俨然没什么可抱怨的。
想到这我踩下了油门,心心念着的都是我的家人,各自安好实属人生幸事,等车之际,我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雪,依然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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