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是华夏古籍中较为难懂的一部作品。《逍遥游》位列《庄子》篇首,表明庄子对此是极为推崇的,历来引起文人骚客的注意,但解读角度不一。
陈可杼新作《人间逍遥游》阐述的观点是,读《庄子》,应先了解庄子的积极进取之智慧,再谈清静无为等法门。所谓的“逍遥游”,就是“知道”。
《逍遥游》全篇千余字,不仅以硕大之鲲鹏来开篇,而且在文中反复提及鲲鹏故事,充分反映了庄子对鲲鹏意象的重视。尽管鲲鹏有三次出场,但在行文方式上是存在差异的。鲲鹏的首次出现是直接性的进入,没有铺垫,而第二次、第三次则借用志怪书籍《齐谐》之载与“汤之问棘”的古圣贤之口来呈现。
鲲鹏的首次出场意在表现鲲鹏之大、鲲化而为鹏、北冥至南冥生活之地的变化,而第二次出场时,鲲与鹏是割裂的,在鲲未到场的情况下,展示鹏迁徙于南冥的壮观画面,而第三次鲲鹏再次聚首,尽管鹏高飞九万里,但鲲鹏之间没有转化,而故事发生地点由首次的“南冥者,天池”变更为“冥海者,天池”。
除此,读者还应注意到第一场出场是寓言原文,没有任何相关文字的说明,而后两次则有一定的铺垫与说明,伴随着蜩、学鸠等小物的不解与嘲笑。由此可见,人生在世,皆欲逍遥;若求逍遥,必先知我;既已知我,便须葆光。
庄子藉以表现鲲鹏的视角在《逍遥游》中是不同的,无意义的“重言:并不是真实存在”。以现代人的视角,你的知道与他人的知道可以是相同的,也可以是相异的,不能因为自己的“知道”而否认别人的“知道”,要学会包容与理解。正如鲲鹏的每一次出现,都因为立场或情境或主体的改变而产生新的意义!
《逍遥游》流露出庄子对人生问题经过漫长思考与体悟的追求,一方面折射现实生活是不自由、受约束的,另一方面告诫读者若想获得自由逍遥的生活,就不得不认识自我,走出窘境,在破立之中实现生活与心理的和谐统一,做“知道”之人。
陈可杼在《人间逍遥游》中指出,庄子认为的世间痛苦并不来自于自然界,而是人类社会的自我行动,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造成了情绪的波动与认知的丧失。因此,有效而直接的解决方案便是探知己之道,明知己之道不如天之道,求知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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