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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故事节丨她死在没有抓痕的铁郎头下

423故事节丨她死在没有抓痕的铁郎头下

作者: 明天平安 | 来源:发表于2018-04-26 14:22 被阅读0次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引子:七岁女孩真真死于一场家暴,酒鬼父亲酒醒后忘记了一切。真真的妈妈哭的说不清一切……

    (1)

    一股剌鼻反胃的酒腥味冲门而入,丈夫大车摇摆着双手踉跄进来,他顺手就在前来开门的灵慧脸上抓了一把,灵慧推开他的手,关上门,准备到厨房给大车倒水。

    大车不放过她,又来摸灵慧的胸,嘴里念叨着灵慧听了就头皮发麻浑身颤抖的醉话:“妈的,老子喝酒的时候就想干你了,放乖点,趁老子还没倒下,你先给我去躺下。”

    说着就把脸贴到灵慧的脸上,酒味掺杂着油腻味,冲的灵慧直想呕吐,她还没有开口脚跟就先软的要摔倒。

    她刻意谨慎地躲闪大车那满脸的硬胡碴,不敢用手推他。

    看着正在一旁写作业的女儿真真,灵慧急的立马跳楼的心都有,酸疼的眼泪在她心里一汪一注地溢出。

    但她还是迎送给大车一个皮动肉不颤的笑脸:“你先喝点水,等真真做好作业,我再伺候你,一定让你酒醒人活,快活一夜,好吗?”

    灵慧她不是在与大车商量,而是在甑字琢句的央求大车,就差给眼前这个黝黑皮肤的小眼睛丈夫跪下了。

    “妈的,你哪来那么多酸腥话,老子就是现在要,过了兴头,还快活个屁。”说着大车就把灵慧向房间里拖,他用右臂弯勾住灵慧的头颈,左手拉着灵慧的衣襟。

    灵慧被他夹扯的喘不过气,她挣不过大车,她这个羸弱女子岂能挣扎得过钢筋工丈夫的手脚,她也不敢犟。

    身体已经被他拖到房间门口,大车右脚的鞋子掉了,他松开夹着灵慧头颈的手去穿鞋,灵慧趁此机会逃出她的身体,二脚窜起突门出溜。

    破门而出的灵慧逃过了一顿黑肉对白肉的警告,也逃过了一次压抑快感的身体折磨。

    她站在路边的一棵树旁,用手在意地捋顺被大车弄乱的头发,又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衣口袋,手机在,钱包也在,她长长地叹了一口自己以为的幸运气。

    这种事对灵慧而言已是司空见惯,不挨打不受虐才是不正常。

    最近半年以来,她在家几乎是不穿居家服,家里家外一个样,哪套衣服好就穿那一套,随时准备到小旅馆求太平。

    今天也不例外,又要到小旅馆躲家虐。不过今天也怪,丈夫大车比以前回来的早,平时都要到晚上十点左右才一路摇摆着踢踏回家。

    今天才八点不到就酒醉人不醉的破门而入,他有点反常,而且他今天体内的酒精要明显超过平常。

    大车嘴里和身上的酒味天天围着灵慧薰,已经把她薰成一各超级测酒师,在大车开心时她能接近准确地闻出他当天的喝了多少酒,是黄的还是白的。

    几乎没错过。

    酒醉人不醉的大车这时就会连哄带吓的把灵慧按倒在床上,用嘴对着灵慧的嘴拚命吹气,他说这是让灵慧训练测酒精含量,有朝一日与交警手里的测酒精器具比准头。

    无奈,这时的灵慧不但是他的测酒器,更是他的身下物,要乖乖配合他挥发酒精。此时的灵慧不可以有些许的自已。

    如果她想有一丝的自已,她就会失去测酒精的准头,换来的是大车的粗吼烂骂。

    这种日子灵慧受够了,这种日子灵慧很无奈,这种日子还得熬下去。

    这种日子暗无天日。

    哪一天她才能看到一颗特别亮的星星?她对着天看来看去看不到。

    不用害怕大车会出来找她,他发不了酒疯就会躺倒呼呼,沾枕就着。

    不用担心女儿真真,大车所有的酒疯只会对着灵慧发,不会对真真发。

    他说女儿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也不能得罪她,以后老了还要依靠她呢。

    趁大车正常时灵慧问过他:“知道将来要靠女儿养老,你干嘛会当着女儿面乱嚷乱叫?”

    大车说:“真真不是还小吗?她懂什么?她只会以为爸爸要跟妈妈到房间里去说悄悄话。”

    大车还说:“真真要到初中才能懂这些,到那时我也要不动了,现在有兴致就干,管那么多干嘛?”

    无语,灵慧这个没文化的女人碰上一个高学历的男人,苦不尽,甘没有。

    时间还早,灵慧的心暂时也静不下来,趁今天月亮好,想着去找一颗特别亮的星星。

    正是初秋的季节,阵阵晚风吹在身上还带着夏日的暑气,不冷也不热。只是今晚街道上的人很少,不知为什么?

    沿着街面一边走一边数星星,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她经常逃避测酒祈祷平安的小旅馆。

    旅馆登记处原先的那个中年妇女不在,换了一位操着外地普通话的年轻姑娘。

    灵慧翻遍了钱包的所有夹层,就是没有找到身份证,摸遍所有的口袋也没有。

    没有身份证不能住店,这是规定。

    灵慧这下慌了神,她的身体需要有张让她躺下的床,没地方安身的她被身份证歇了菜。

    很苦恼,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她抓心的不安。

    好在天不冷,她找到一处有路灯的街角,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高起的街沿继续数星星。

    虽然岁月已经在灵慧的身份证上刻下了30+的符号,可是灵慧一直盼望哪一天能遇上一颗特别亮的星星把她带到充满想象的踏实世界,让她的心被另一颗心牵着,让她的身体躺在一张无忧无虑的床上。

    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她做测酒器,而是让她做可以任性撒娇的小女人。

    作为女人,灵慧不懂很多大道理,她知道女人只要能做到任性撒娇,那一定是幸福的开始和幸福的继续。

    灵慧心里的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被烙上任性撒娇这四个字的愿景星,这颗愿景星是她的未知,是她的梦,做梦也是惬意的美好。

    在梦里,她的年龄降到了30-。

    岁月是把杀猪刀,灵慧梦里的岁月是道催春符。

    对着天空仰望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哪颗最亮的星星。只有头顶上的星星最亮,靠近自己的星星就是最亮的。

    大车是靠自己最近的人,他是星星吗?他亮吗?

    不对,能发光的物体就是本身没有温度,它也能让人感受到亮堂,感受到亮堂的人内心会自发地升腾起温馨的暧意。

    大车身上没有光,除了经久不退的酒浊,酒色之徒尚有些许的温存,他把酒香的醇韵都交给了歇斯底里的无情发泄。

    暗黑,灵慧的生活是一抹暗黑,看不见光。

    天空也是一片暗黑,刚才还有几颗星星顾盼眨眼,只在灵慧的一念之间,眨眼的星星都躲的无影无踪。

    风大了,天彻底黑了,有几颗小雨滴顾怜坐在街角的灵慧,告诉她要下雨了。

    (2)

    一阵卷帘门的“哗啦”声惊醒正在梦里找星星的灵慧:“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车库里?”

    一个男人站在被拉起的卷帘门边,外面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车,车屁股二边的灯一闪一闪的刺眼睛。灵慧用手遮在前额上,眯着眼睛:

    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不老,大概也就四十岁上下,不,应该还更年轻。男人上身穿一件簿簿的米色细布短茄克,下身是一条洗了发白的细布牛仔,给人一种干净爽目的清晰。

    灵慧不敢想象,她怎么敢如此大胆地盯着一个男人看,眼光放纵地定着这个男人,肆无忌惮。

    男人似乎没有在乎灵慧剌目的眼光,他脸上犹豫着不解的神情,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在他的车库里?她是怎么进来的?

    “你在这里干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在这里了。”女人的回答让男人摸不着头绪,她不会脑子有问题吧?这倒有趣。

    男人仔细端详灵慧,她的五官秀气小巧,即使在车尾眩目的灯闪中也可以肯定她的脸很精致,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略显苍白的的脸上二弯细长的眼睛眨着迷离,没有涂过口红的嘴唇露着性感,是个标致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着装让他感觉不入眼,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搭配这等粗陋做工的衣服,再新潮也不配她这张脸。她正坐在一张夏天用的车凉蓆上。

    男人摇摇头:“你现在是没地方去,还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灵慧低下头,像小女孩似的转着衣角:“是的,我身份证没带,住不了旅馆。刚才雨下的很大,也是在无意中看到这里没有上锁,就进来了。现在雨小了,我走吧!”

    灵慧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让男人频频点头,他的嘴里随口冒出“真不错”的惋惜语气。

    灵慧没听懂,什么真不错?她把眼睛张大,对男人表示不理解。

    “你一个女人,半夜三更的在外面不安全,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就到我家对付一夜吧。”男人的脸色平静,语气自然。

    灵慧竖直了眼睛对着男人,她的一半脸写着犹豫,一半脸写着害怕?

    “这是让我遇上了,我就管一次闲事吧,半夜里一个你一女人在外游荡让我不放心。”

    灵慧再次放下眼睑:“哪我该怎么办?”

    “去我家吧,给你找一个过夜的地方。”

    “你家有女人吗?”问出这句话灵慧觉得唐突,话已出口,再次低头看脚尖。

    “今天我家没有女人,如果你去了,就是有女人了。”男人笑了起来,是微微的笑,她怎么会问这个?他觉得好玩。

    灵慧无助的眼神看着男人的脸,她是在犹豫,另外半边脸上的害怕已经不再。

    “别害怕,我不会欺负你。”男人苦笑着看她,如果你心里还在举棋不定,那就用我的身份证给你登记一家宾馆,你看好吗?“

    灵慧眼前一亮,他真的愿意帮我,可他说的是宾馆,宾馆一夜会要很多钱。

    迟疑了一会,沉默了一会,灵慧终于点点头:”就去你家吧,我就坐几个小时,反正天也快亮了。“

    天快亮了?男人抬起左手看看表,十二点还没到。

    ”等我一会,我把车倒进去。”

    刚才仓促间只知道能让自已栖下身子躲雨,没有注意看车库边的其它建筑物。

    车库边那三面围着铸铁雕花栏杆的地方就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家,男人对着那镶嵌在大理石上的一个香烟盒大小的屏幕,一会儿那块小屏幕上显示出男人的脸,随着一声“嘀嗒”响,紧闭着的那扇门出现松动,男人顺手推开,侧过身体对灵慧作请进的手势。

    这里应该是这所房子的花园,二边摆放在一盆盆的花草,灵慧看的最清楚的是二盆已经开了几朵小花的邹菊,它们在铸铁门柱上立着的二盏柔和灯光下显得相对突出。

    大约走了二三十步,在一扇气派的咖啡红铁门下,男人又一次把脸对着门框边的小屏幕伸脸,再次侧身让灵慧先进。没看到男人有什么动作,屋里的过道灯亮的灵慧有点措手不及。

    “没有女人,现在就我一个,怕吗?”男人说的是笑话,但他脸上却没有笑容。

    都已经进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是灵慧的无助。

    竟然走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这个房子的气派和高科技勾起了灵慧的好奇心,胆怯早就被排挤到了一边。

    这是一栋独幢的洋房,从穿过花园到进入里面,所有灵慧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和电影里相仿的欧式趣味,特别是那集中挂在一堆的小框油画,在聚光灯的投照下,错落有致的简洁。

    对于住在那幢六层楼一楼的只有二个小房间的灵慧来说,这个男人就像是生活在她梦中的最亮星星的世界里的人,灵慧的天地哪一天会有星星出现?

    灵慧现在身子整个陷在客厅的大沙发里,没有喝一口热水热汤,就已经被屋里暧洋洋的空气包裹了全身,没遇见男人前的冷湿从心里被彻底除去。

    “喝一杯姜水,去除身上的潮冷。”男人手里端着二个玻璃杯,一个杯子透明晶亮,一个杯子透着浊浊的黄色。他把透着黄色的杯子给灵慧,自己捧着无色的那杯。

    “想吃东西可以说,这里不是你的家,是临时救难所,暂时收留你到天亮。你尽可把心横下来,享受临时保护。”说这番话的时候男人脸上有了一层浅浅的微笑。

    灵慧被他说的有点漠然又有点触心,临时保护?确实,她是被他从车库保护到屋里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无语可对,摇摇头,只能还以是窘是尴的苦笑。

    “过会你就在这些沙发上休息,不用心急,天亮还早着呢。”

    男人从里间抱出一条较厚的毯子放在沙发的一边:“喝了姜茶早点休息,做个好梦。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如果受到侵犯,马上拨打110,这里离警署很近。”说着他意味深长地对她呶呶嘴,眼光投向茶几上的电话。

    灵慧心里有点怪他,正人君子也会油嘴滑舌的嘲讽人,这世界上大概就只有你一个好人了?

    “晚安,好好做梦,做个有月亮有星星的梦。”男人说这句话的表情像哥哥对妹妹的嘱咐。

    一丝温馨抹过灵慧的心田,似乎留下了一条痕迹,她在梦里见到的流星飞过的痕迹。

    男人可能已经睡着了,或者是在看书什么的,总之他是不在灵慧面前。

    灵慧睡不着,这里是她只有在梦里见到过的新天地,她不想睡,她不敢睡着。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望着四周的所有新鲜。

    睁着眼睛做梦也是一种意境,她早就习惯了睁着眼睛做梦,白日梦也是一种积极态度。

    有梦的女人心会年轻,灵慧在梦里的年龄是30-。

    把身体整个的陷入在沙发里的确舒服,至少让灵慧在囫囵中做了二小时的撒娇梦。

    天亮了,她要回家,沙发虽好,不是她久躺的柔软。

    大概房间里的男人早就有所准备,听到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她起来了。

    “早上好,谢谢你让这间房子有了一夜的女人味。”灵慧有点吃惊地看向他,谢谢我?应该是我谢他才是,把话倒过来说,昨天不经意问了句“你家有女人吗”,他念念不忘。

    “看你说的,我真该好好谢谢你才是,让我没心没肺的睡了个好觉,真的感谢你。”灵慧正儿八经地给男人送去一个合心的笑。

    “笑的真好看,吃了早饭再走吧?”男人带着关怀问。

    “不,已经够麻烦你了,不能再为你添乱。”灵慧低下头,口气肯定。

    “你住的远吗?我送你一段吧?”

    伫立在沙发边的落地钟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十五分,灵慧的眼神迟疑,看一眼男人,又慌忙把眼光收回。

    “走吧,别犹豫了,你的眼睛不会撒谎。”男人没穿外套,只穿着一件紫红色的方格棉布衬衫,一眼就能看出衬衫的质地,一定价格不菲。

    车到距离灵慧家500米的转角,灵慧说到了,她用眼光对他表示不舍的谢意。

    “最近这段时间我不离开本市,哪天再忘了带身份证还可以来找我,我的车库不上锁。”

    男人对灵慧善意地眨眨眼睛。

    (3)

    灵慧没有立即回家,她几乎是站在原地没动。这条路是女儿上学的必经之路,顺着这条路再转个弯就是女儿的学校。她有时送女儿也是送到这里。

    七点刚过,不远处出现女儿真真背着书包的小身板,真真知道妈妈会在这里与她会合,再帮她买个肉包和牛奶,她已经习惯这种大清早的母女约会。

    送好女儿再去买菜,这个程序是灵慧自己编的。

    以前每次灵慧从小旅馆过夜回家,基本上不会多想,一切都按既有的套路进行,即使在丈夫大车回来前的较短时间里,也只是检查身上的手机和钱包,随时应变。

    大车也不多问,他知道灵慧又去了小旅馆,他认识小旅馆那个做登记的中年女人。

    每次早上醒来发现灵慧不在,他都会后悔昨晚的过份,但是他每晚都不能把持得住自己,所以他早上不怪灵慧。

    只可惜这种后悔等到他酒精附体,灵慧又会踏上小旅馆之路。

    今天灵慧的心沉不来,昨晚的那个车库,那栋建筑,那个男人。

    今天的那辆车,今天的那个男人,男人穿的那件紫红格子衬衫。

    她早上上车前刻意注意了那栋房子的门牌号,黑森林A座3栋。

    昨天晚上她只是记住了那个男人,男人的米色细布短茄克,男人的洗了发白的细布牛仔,特别是男人的干净爽目,即便是女人也会嫉妒。

    现在她不断玩味男人说的话,尤其是他说"笑的真好看”时的坦白表情。

    “你的眼睛不会撒谎”,他能看到她心里。

    最让灵慧思来复去的是那句“谢谢你让这间房子有了一夜的女人味”。

    我好看吗?灵慧问镜子,镜子里的她把头一低:“都三十有二了,还好看?女儿都七岁了,还敢好看?”

    我的眼睛不会撒谎,他凭什么看的出我撒谎不撒谎,不过我确实没有撒谎,在他面前。

    我让他的家有了女人味。他那么大个家没有女人?他那么豪华的家没有女人?他那么干净帅气的男人身边会没有女人?

    这三个关于女人的问号一直缠绕在灵慧的脑神经中,绕来绕去扎根在她的大脑深处,问号一直转个不停。

    想要解开这些个问号,只有再次忘带身份证。想到这个巧合,她感到羞涩的年轻。

    再钻一次车库?

    反正他这段时间不会离开本市。

    根据灵慧的分析,男人的这句话才是最敏感的提示,这句话激活了她全身的血管,她身上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在向外溢血,这些血是甜的,醉了舌头慌了心跳。

    每天早上醒来忏悔的大车依旧酒气冲天的撞门而入,今天他回来的晚,还带回一身的呕吐物,脏腥的满屋薰臭。这种架势灵慧习以为常,她愿意他这个德性,她可以不受侵扰。

    女儿睡了,丈夫醉了,屋里只有大车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灵慧的丰胸随着大车呼噜声的高低起伏颤动,硬硬的饱饱的胀胀的,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抚摸按揉,她看到了那只手,那白皙纤长的五指……

    她在厨房拨通他的手机,心里十七八个小鹿盲目乱撞,想撞出一个新视野:“我想来,允许吗?”

    “二十分钟后,在早上下车的地方等我。”

    “家里没有女人?”灵慧明知故问,不安的眼神中闪烁着挑逗,也有一丝的不安。

    他帮她脱下最后一层内衣,把她牵到浴室门口,咐耳轻声说:“只有你是女人,唯一的。”

    这个男人的脸,灵慧总觉得看不够,他的身体一如他的脸,结实的细皮看一眼就刺激撩动她的感官,她醉躺在他的怀里。用她女人特有的细腻,用她女人专有的温柔,尽情尽心尽责让他愉悦舒畅。

    他对她说:“你是上等的女人酒,喝你一杯,胜过饮其她酒十杯,越喝越醇,上瘾了,”

    灵慧腓红的脸颊醉着酒意,在这个自己心甘情愿伺候的男人身上,她是用足了她以前赚钱养自己的所有温润手段,她还觉得不够,她让他醉在自已体内,她自己醉在他的怀里,久久不愿挪动。

    早晨五点,这个叫孙凯的男人送灵慧到昨晚接她的转角处,醉眼迷柔地看着她:“你是一个极品女人,醉了。”

    家里一切正常,大车的呼噜声在继续,只是声音低了点,酣醉在酒里的他还在品香自斟。

    灵慧和衣躺在女儿真真的身边,看着女儿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均匀,她的脸上抹过且许的开心。

    孙凯的妻子目前生活在国外,他不愿意到国外生活,他的事业在国内。

    孙凯对她说:“是上天特意把你送给我的,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紧紧地抱着你。”

    灵慧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颗很亮的星星,像极了她在梦里看到的那颗星星,那颗又亮又大的星星就在她的上面对她眨眼,只要她愿意伸出手,就能抱着那颗星星。

    她能抱着他吗?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但她很想回答。

    真真翻了一个身,小身体一半露在被子外面,她帮她盖好,轻轻抚摸真真的小脸,看着喜欢。

    真真的亲生父亲是灵慧爱过的第二个男人,她曾经为他发过疯,那时她才二十三岁。

    这个男人比灵慧大三岁,他有着一副宽厚的胸堂,浑身上下处处都夸张着肌肉的实在。在这个男人身边,灵慧感到舒适和安全,他是她避风躲雨的楼宇。

    很可惜,这个男人给灵慧筑就的楼宇基脚不稳。在她怀上真真时,男人那副宽厚结实的胸堂被毒品逐渐吞噬的只剩一副架子,不刮风他也站不稳,直到灵慧怀孕三个月时,他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宽胸堂的男人刚走,窄胸堂的大车站在灵慧的面前,他拍着不厚实的胸脯对灵慧信誓旦旦,负责她们母女的一切,只要灵慧点头做他老婆。

    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为了他的负责,灵慧将就着把自已的好看贴靠到他没肉的小胸堂上。

    大车确实履行了他的承诺,灵慧身怀小生命的时候,他都没用小眼睛认真瞧过灵慧,他怕自己犯错误,影响小生命的发育成长。

    灵慧曾经感叹:这个黑脸小身板的男人,内心温柔的似三月里的春风,她被春风裹着,即使眼前没有花,心里也芬芳。

    真真五岁时,这个身上带着春风的小眼睛男人把秋风漏进了这个温馨的小家。

    本来在工地上掌管财务的他擅自挪用公款事发,上级鉴于他平时工作巴结,小事化了,发配他到工地劳作,他成了一名钢筋工。

    秋风吹尽冬寒来,黑脸小眼睛的男人从此与酒交上了知己,这个家难得闻到酒香,只有酒醉。

    他不再诚惶诚恐地品茗灵慧的身体,他一再随意处置灵慧的身体,灵慧的身体成了他醒酒的专属工具。

    灵慧悲催,灵慧无奈。

    这个小眼睛的黑脸男人曾经是她的太阳,现在他是一颗坠地的流星,无光无色。

    (4)

    那间在秋天不上锁的车库再也没有上过锁,那块小屏幕在冬天时记住了灵慧的脸。

    季节的春风卸下灵慧的羽绒服,孙凯的春风吹绽灵慧脸上的花蕾。孙凯就是挟春风拂花瓣的星星,有他在身边,灵慧就会春风附体。

    孙凯是太阳,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灵慧即便是人不在黑森林别墅,心里也会升起一轮明月,那是孙凯在黑森林别墅照着她。

    灵慧逃夜去“小旅馆”找幸福的故事没有大变,甚至还会隔三岔五的大白天随意横躺在孙凯的世界里。孙凯说他被灵慧灌的酩顶大醉,灵慧更是醉的不醒人事。

    这对醉情的男女,从头到脚被激情捆了个结结实实,忘情在黑森林别墅的角角落落,只要是放的下灵慧身体的地方,就有他们放纵灵欲的记忆。

    只要孙凯眼睛里有火焰,灵慧即便是曲着弯着,也愿意被他的火焰烤的通体炽热。

    有一天大车在上班路上遇到小旅馆前台登记的中年妇女,她的一句话让清醒着的大车顿时醉的脑袋开花:“大车啊,看你这脸黑的,怪不得半年多时间不见你老婆来了,原来你又宠她啦?”

    大车来电话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不到,灵慧正趴在孙凯的身上挠他痒痒。大车让她今天多烧几个菜,他要回家吃饭。

    电话还没听完,灵慧就从孙凯身上滚落到地板上,她脑袋“翁翁”的被炸成一块块碎片。

    “你怎么啦,脸白的吓人?”

    “醉鬼今天要回家吃饭,日子颠倒了。”灵慧嘴上说着已经穿上了外套,她不敢耽搁,在孙凯脸上咬了一口就走,走到大门前又返身上下左右环顾一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温馨居。

    六点不到,身上没有酒味的大车拎着一瓶白酒进了门,那张黝黑的脸沉重的比天早。

    灵慧仍然是老套路的送上一个不生动的笑,算是对大车的迎接。

    自从他与酒交上朋友,他就一直把灵慧当作他的醒酒助兴的工具,不喝酒时决不正眼看老婆。

    小半瓶下肚,大车开始审问灵慧:“我大概算了下,你每周几乎都有一天或二天逃到外面过夜,半年多来,应该也有近四十次,我又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小旅馆了,你换了旅馆?”

    该来的终于会来,灵慧不愿意再隐瞒,趁着他还清醒:“我们离婚吧,我不能跟酒过一辈子。”

    大车没有感到吃惊,他又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小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灵慧,看着看着他的酒气就向上窜,烧心的兴奋直冲脑门,他伸手狠狠地在灵慧细嫩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灵慧的脸立即形成不对称,半边红的疼烫,半边白的冷静。

    大车又连闷了二杯酒,酒瓶里只乘下与瓶底厚度差不多的酒。

    “想离婚?好啊,看老子怎么干你,你只能是老子的醒酒器,醒一辈子。”说着大车脱去外套,上来一把揪着灵慧的头发,一手顶着她的腰眼,把她往房间里拖。

    灵慧挣扎不了,在大车手里她就一只小鸡,随抓随虐。

    当大车压在灵慧身上左右开弓时,女儿真真冲了上过来,她死命地拉住大车的皮腰带向后拖拽,她再看不的爸爸欺负妈妈。

    正发疯发狂的大车被皮带扯的难受,他伸腿给真真一脚,真真被踢了个仰面朝天。

    看到女儿被打,灵慧被压抑多年的怒火升腾窜高,她拼足力气四肢乱舞。真真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把大车向下拉,拉不动就用嘴咬。

    屁股被真真小嘴咬的挖心的疼,大车顾不了灵慧,返身下来冲着真真又踢又打,真真的小身板被他踢打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打了真真再打灵慧,大车发疯似的对二个女人轮番施开拳脚……终于他打不动了,终于他躺下了。

    男人吼女人叫的屋子恢复了平静,这栋六层的旧式建筑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5)

    晚上九点二十九分,一阵急促刺耳的警笛声在这栋旧建筑前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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