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和父亲的同事一起吃饭,当时那位叔叔说了几句夸奖我的话,我有些害羞也不愿承认自己配得上这样的夸奖,后来那位叔叔跟我讲,“有时候过度的谦虚是一种自负。”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而也是从那以后这样的话在我的生活中不断地出现。
前段时间,我和一个要好的朋友走在大街上,那阵子我被生活和学习上的琐事围绕着,整个人的情绪不是很好,说了些带点负面情绪的话,然后我的那位朋友说,“你不要总是说自己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这样让我感觉到自己有被压力到,我很讨厌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样子。”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有两点不好,一方面总是会习惯性地贬低自己,由此从朋友那里获得他们的肯定来填补自己的焦虑,另一方面是习惯从心里去评价一个人,然后把这个观点同自己熟悉的朋友讲出来,并且这个过程是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评价一个人,不论他是好是坏,都是一种站在制高点上居高临下式的道德审判,而自己的朋友本可以不知道这些想法,但是在听了我的话后就难免对所评价的那个人起一些不必要的看法,人都说看人不能戴有色眼镜看,要一视同仁,但我想任何人内心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陈见,想要完全不受外界环境的干扰看待人事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总是和朋友讲自己对某些人和事的看法并不是件好事,说得再不好听一点,这是对朋友的一种价值观的扭曲,是一种潜移默化的道德绑架,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件事都不好。
除此以外,我不想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在于,我是一个非常看重别人对自己看法的人,虽然知道了这个看法不一定会改,但是多少会在心里激起一阵涟漪。辩证来看,这件事有好有坏,好处是可以根据他人对自己的评价作出改正,坏处是可能会因此丧失掉一些个性,尽管我已经根据自己的判断力对于各种各样的评价做出来较为理性的反应,但是这个过程难免是有疏漏的,可能作出的改正让自己失去了一些原本善良美好的品质,也可能忽略的那部分言论中又有一部分是非常重要的,这都很难说清。
我觉得要对我自己作出一个中肯的评价,那可能就是智商一般,情商则处于时而在线时而离线的状态。
说智商一般,那是因为我学东西很慢,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的因为理解能力比别人慢半拍而被老师批评,这一点尤其体现在理科方面,当然学到后面这种差距就渐渐看不出来了,不过对于学习的初期而言,这种自己郁闷还要被老师明里暗里戳脊梁骨的感觉是十分不好受的,当然,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样的事实,对于这样不太友善的批评也就有了所谓的“钝感力”,只要最后结果说得过去,中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也就无所谓了。
至于情商,这个东西本身就很难客观去讲,只能是对一个人某一阶段某些行为所产生的一些结果的好坏,形成的一种带有很强主观性质的评价。可能今天说错了一句话,搞得人家不高兴,背后就会被人吐槽情商低,也可能今天一句话说到人家心坎里了,人家就觉得你这个人不错,这种发挥是很不稳定的,也很难有一个准则就能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天衣无缝。我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很不一样的人,至于这个不一样是好是坏,那完全取决于两个人是否能够有些许的共鸣,总之就是不好评价的一个人,甚至有时候得到的评价会比较极端主义,就是得不到一个偏大众化和中性的概括。
导师和我说,“人,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可是在我这样一个年纪,无论如何都是想要在孤独和庸俗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个有着极强个人价值观的人,想要在最大程度保护其思想不被世俗文化侵蚀的前提下,尽可能的融入到当前所处的环境当中去,吸收其对自己有用的价值,是我对自己最高的要求,当然这样一种境界也是很难达到的。追根究底,那种平衡是一定要在自己有足够阅历之后,建立在对自己价值观的高度肯定基础之上才能找到的一个模糊区间,从而允许自己在这个区间内自如的移动。不动,那是固步自封、闭关锁国,总动,那是缺乏边界和底线,想起来这真的是一件十分玄妙而具有魅力的事。
昨天一个人去电影院的路上,抬头所见偶然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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