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不知道我的每一次创作是源于一次次的冲动还是因为却有才华在强撑。与之相照应的是,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来对爱情的向往是源于内心最真实的渴求还是出于对孤独无奈的恐惧。
直到一天我觅得了一段钱钟书暮年时才可能说的话,这才让我一下子有了相对确切的答案。他说,“我们年轻的时候,总是把创作的冲动误以为是创作的才华;总是把对孤独的恐惧误以为是对爱情的向往。”
寥寥数语竟给了我醍醐灌顶般的功效,一时间我慌了手脚也乱了阵地,犹如贼人做贼时被抓了现形那般。曾有人在我创作最得意的时候问我,“你是想要被捧杀还是被棒杀?”当时不解其意,此时也悔之晚矣。
人生,或许只为这般花火;一时的冲动外加另一时的恐惧。
当我安抚好情绪后,细细的想了一下自己创作的初衷。是的,我的确没有什么优于常人的才华,更无可用于创作的异禀天赋,我也只是把第一次冲动创作的成功归功于了可能有的才华。同样,我也把第一次恋爱归结于了可能是内心最真的渴求。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的看书读文字。因为,它只会让我在最不经意的时候让我看到最不想看到的自己!这样的言论我先前也有提及,但不像这次说的这样气愤。我当初执意要看书读文字并非源于网传的那个段子,说有两个人在海边看日落,一人对另一个人忽惊道:快看,那儿有好多鸟!真XX的好看……另一人看到此情此景,慢条斯理的对那人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虽然是个段子,但也充分说明了看书读文字的实用性。
我当初选择看书读文字也仅仅是为了培养自己一个爱好,让自己在孤独的时候有事可做。谁曾想,读书非但没有解除我的孤独反而使我变得更孤独,它时而让我弥漫在小说塑造的情景之中,忘却自我的存在;时而又让我游离于散文诠释的境界之外,感受最无解的人生。
相对于谈论文字创作与读写,我更愿意谈及爱情,毕竟这才是人之共性嘛。
如果说第一次的恋爱是出于对孤独的恐惧,那往后的多次又是为何?也许有人会说,我只进入了一段爱情,然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那我肯定要说,你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你第一次恋爱就找到了此生的归属,不幸的是你再无可能经历其它的恋情。相比你的不幸,你还是够幸运的,人生三大幸事你一出手就遇到了其一,这怎能不说是幸运呢。但,相对于那些有过失恋史的人来说,你却又是不幸的,因为失恋也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大幸事,虽说绝大多数人都要经历一遍或是好多遍,但我还是觉得它是件不可多得的幸事。
如果说第一次恋爱是由于对孤独的恐惧所致,那么失恋过后的再次恋爱又是何所致?答案也很简单:对于孤独更无奈的恐惧。人有时就是这样的,对于自己从未拥有过东西,一旦拥有过后便很难回到从未拥有时的状态,应该说是不可能再回到。因此,当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被终止时,我们最初对孤独的恐惧会被无限的放大,直至一段新的恋情出现。
爱情,无论是那朝那代还是那个世纪,在我读过的小说里,它一直都是人们追求的,茶余饭后谈到的,文字描述最多的,东西。它无关乎岁月飞逝或是重叠,人生多舛或是平坦,身处贫穷或是富有。当钱钟书说是因为我们年轻时误将孤独当成是寻求爱情的信号时,我这才意识到,我所需的正真爱情还应该在多年以后才会出现,而非现在。因为此时的我还应算是年轻,我曾经历过的挫败恋情也可算是在寻找真爱路上的一段难得的风景。
活着,也许只是为了这般花火,一时的冲动再加上另一时的恐惧。当我们的越来越理智,越来越无畏时,人生的终点也将离我们越来越近。人生的这般花火也会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那般,在岁月的长河里渐渐失色,直到有一天被世人遗忘,被时间遗忘,被宇宙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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