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飘零记（序）

  花与飘零记。

          序。

    引子

  照例起个一大早，她把披散在脑后凌乱的长发用头绳捆扎起来，赤着脚走向阳台推开窗，冬日的晨风吹得她一时的头昏脑涨。

  “叮叮当当。”

  脚下的空啤酒罐被踢开叮当作响，啤酒沿着白色的脚掌肆意横流，她感到脚踝处迅速散开的温热和空气中愈发浓烈的酒精味，她眯着眼，狭长的睫毛忽闪。

  “哪一天的剩下的酒呢？”

  此刻无人回应少女的问题，她又像是喃喃自语，在此冬日晨间氤氲的到处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里，远方天际线被深夜未伏的月光所绵长，太阳隐隐绰绰，四下寂静深亢。

  她以双手拖着脸颊，俯身望着窗外，嘴角不知何时衔着一根烟。淡蓝色的雾气在她面前翻涌，红色的火星，阴沉沉的天空，窗外停留在桦树枝条上鸟儿，从食堂上空袅袅而过的炊烟，宿舍床上震动不停的手机，被风扯动清脆的作响的风铃，乱哄哄的大脑。

  一切在寓意着什么呢？

  她最近时长在心底这样问着自己，却总想不出个答案。

  风渐渐大了起来，鸟儿成群结队的飞起，她仰着头呆呆的看着，这像是一个讯号般，她听到整个校园里的鸟儿低声悠鸣，随后盘旋而起，浩浩荡荡，树梢上抖落簌簌而下的枯叶，麻雀精巧的黑色羽毛，覆落在她的脸上。

  烟不自觉的从嘴角滑落，温润的瞳仁孱微，这般的光景，她快要流下泪来。

  从何而起呢？从何而起呢？

  她又这样在心底问着这似乎永远没有回应的问题，痴痴地凝望着玻璃上映出的她的模样。风停的悄无声息，却又开始薄凉起来，脖颈处突然的冷湿让她清醒，待当她把视线回到窗外，眼泪便是止不住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