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少凡绝对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女人，并非是她的容貌多么美艳动人。她，只能说是中上姿色。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秀气的双眉，但令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的气质，一种混合着三十多岁的成熟与十七八岁的天真。

　　“少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来了。”少凡抬起头，看着五年不曾见过面的清，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你过得可好？”千言万语无从问起，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句平常的问候。
　　少凡点点头。“你呢？”
　　“还不错。”清点着头在她面前坐下。
　　少凡望着面前的清，她曾多次想像过她们见面的情景，但想不到却是如此的平静。“你是回来探亲还是定居？”
　　“这次回来是因为我爸病了，我想短时间不会回加加拿大了。”
　　“哦。”少凡拿起咖啡杯轻啜着。沉默，在他们两人之间蔓延着。
　　“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很惦记着你，不时地想你现在过得怎样？开不开心？”清打破彼此间的沉默，感伤地诉说着。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我过得很好。”少凡强镇定心神。
　　“对不起，当年……。”悔恨在清的脸上显露出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选择，都有自已的人生规划。你了解我，我决不会抛下亲情跟你结婚；我也决不会抛下我的父母跟你出国的。”少凡了解地笑道，但笑里却有太多他们的回忆与泪水。
　　“可我错了。”清满脸懊悔。“当初如果我能坚持等下去，或许我们……。”
　　“没有如果，这就是人生。虽然我们的结局并不是很完美，但我并不后悔认识你。你的出现，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很多的色彩。现在，我很高兴我们能够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这就够了。”少凡说得很轻很轻。
　　清深深地望着少凡。“这五年来，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如果我硬要你跟我走，你会跟我走吗？”
　　“我们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物，不管怎样的追究都没任何意义。
　　“我常在想，如果你当年肯跟我走，说不定我们现在孩子都有了，我们一家过着幸福的生活。”清缓缓地说着。
　　“也说不定我们因为相处得不愉快，早早地分手了。”少凡实事求是地说着。“爱情本来就是无限的可能。”
　　“也许吧。”清苦笑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想回答的问题我永远都听不到答案。”
　　“答案？”少凡也苦笑着，很多事她也不知道答案，毕竟人生的变动太大，有时一句话就能改变一切早已认可的答案。“你的孩子有一岁多了吧？”
　　清点点头。
　　“有没一起回来？”
　　“没有，我急着回来看望我的父亲。”清知道少凡的意思，他们之间早就随着他的婚姻而过去了。“我们还是朋友吧？”
　　少凡点点头。
　　“少凡，你一定要幸福。”清衷心地祝福着。确实，很多的事情都成了定局，无法再扭转了。他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女人的丈夫。
　　“我一定会幸福的。”少凡允诺着。这五年的时间让她懂得了很多，爱情的美丽并不在于有个完美的结局，爱情本身就是一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