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莉半躺在卧室贵妃椅上吸着烟,夜深了,卧室没有开灯,只见她的烟忽明忽暗的闪着,映照着她阴郁的脸。
自从前两天濮阳轩骗他说在家里,其实在玫瑰园和那女人鬼混,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五心烦躁,足不出户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了,她脸不洗,衣不更,披头散发的猫在屋子里,除了喝酒就是吸烟,醉了就睡,醒了又喝。
秦濮两家世代交好,她和濮阳轩可谓是青梅竹马,虽然没定娃娃亲,濮家一直把秦文莉当成准媳妇,秦家也把濮阳轩当作准女婿。
从读幼儿园起,她和濮阳轩就在一起,一路追随着他,一直到大学,她如愿以偿的和他考进了同所学校。她以为,生活就是这样,照着她憧憬的生活轨迹行驶着,和相爱的人结婚生子,相守终老。然而,事与愿违,她一心想嫁的那个男人却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臭婊子,那个贱货。
秦文莉不明白濮阳轩究竟喜欢上了她什么,论相貌,虽然长得漂亮,可自己也差不到哪里。论家世,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画家之女,而自己,堂堂副市长的千金,却输在她手里。
差点点,就差点点,如果她再晚来些时间,也许她就和濮阳轩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现在,濮阳轩要和她详谈,详谈什么,难道他想取消订婚。
想到这,秦文莉握紧拳头,指甲使劲地掐着手掌心,不行,她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她打开灯,坐在梳妆台前,被镜中那个蓬头垢面的自己吓了一大跳,秦文莉呀秦文莉,还没宣战就败下阵来,三年前,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狐狸精弄出去,三年后,也一定神鬼不知的让她消失,只是,她甭想有这么好的运气,这回,一定要让她永远的消失。
想到这,秦文莉振作精神,她拿起一件真丝长袍,她要好好泡个澡,从长计议。
泡了个美美的澡后,秦文莉神清气爽的从洗手间走出来,她拿起吹风机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想着自己的计划。
吹干头发后,她拿起了手机。
电话一遍一遍的响着,无人接听。她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也许,男人正抱着那个贱人颠鸾倒凤吧。
秦文莉猜的不错,此时的濮阳轩正醉倒在温柔乡,刚经过一场欢爱的女人已沉沉入睡,长长的睫毛翻卷着,投下一片柔柔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濮阳轩宠溺的把女人往怀里带了带,这时他们贴的更紧了,濮阳轩身体绷得紧紧的,这女人总是能勾起他原始的冲动,他轻咬了下女人的耳垂。
“米粒,别闹,觉觉。”睡梦中的女人嘟囔道。
米粒?是谁?
濮阳轩正疑惑着,秦文莉的电话打了进来。
濮阳轩怕人打扰他和悠然的好事,手机按的静音,他拿起手机,看到秦文莉的名字,他犹豫着是否接听。说实在的,悠然回来后,他对秦文莉还是很愧疚的,虽然他对秦文莉的感情只是兄妹情,但毕竟在悠然离去的几年,最痛苦的日子是秦文莉陪伴过来的,而且,在没找到悠然之前,他也曾对她许诺过婚姻,是该好好和她谈谈了。想到这,他穿上睡袍,轻轻地拿着手机离开了卧室。
正要打过去,电话再次进来。
“喂,轩,睡了吗?”秦文莉温柔的声音传来。
“嗯,醒了。”
听着男人慵懒的声音,秦文莉似乎闻到了欢爱的味道,她极力克制着因愤怒而发颤的身体,保持着声音的温柔。
“对不起,吵醒你了。”
“有事吗?明天我们吃个饭,再谈?”
“轩,不好意思,恐怕不行,明天一早我要飞法国,爷爷他突然身体不适,我要去看看。”哼,吃饭?秦文莉随便编了个谎言,她是绝对不会给濮阳轩取消订婚的机会的。
“严重吗?”
“不知道,毕竟年纪大了。轩,对不起,恐怕我不能参加公司周年庆的活动了。”
“没关系,一切等你回来谈。”
“那,我挂了,你注意身体。”
“好,替我问候爷爷他老人家。”
“好,晚安。”秦文莉挂了电话,刚才的温柔立刻被暴怒取代,她生气的把电话往墙上摔去,手机一下子四分五裂。
好,古悠然,我们就好好会会,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照亮着秦文莉一张狰狞得变了形的脸。
好好的天,突然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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