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到我家来。”吕明在请示签字时,女上司云柔对他说。
他身体腾起一团火,连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出了云柔办公室,做了一个单手紧握拳,曲臂下沉的加油动作,美滋滋地幻想起来。
吕明进公司近10年,云柔3年前空降过来成为他的上司。自从在会场见过一面,吕明的心中装满了她的倩影。他像中了毒,而她是解药。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欢快逍遥。他在单相思中痛苦煎熬,见了她才会缓解症状。
他的眼里,都是炙热的欲望。他也分不清是爱还是本能的骚动。
他那自卑的性子,推不动勇敢的行为和浪漫的格调。吕明只在脑海里把玩相思,在心田中折腾爱恋。吕明说话小心谨慎,唯唯诺诺,距离保持远隔,避免肢体接触。他不敢造次,怕唐突了佳人,丢失了好印象,失去了良好的机会。
亢奋的状态持续了一整天,甚至夜晚辗转反侧,思绪乱绕,快动的心脏久久不能恢复平静。次日一大早,吕明起床先洗了澡,从头到脚仔细搓洗,不让一寸遗漏。出门前,还特意喷了从来不用的古龙水。
吕明并不知晓具体时间,他在斟酌早上太冒失,打扰了别人休息。中午太无礼,会打扰了休息。下午不好说,万一对方时间不方便。最后吕明确定了晚饭的时间过去。他在商场转了一整天,觉得不能空手过去。挑选了一天,各种想法都被他否定。后来,他认为水果中规中矩。吕明找到一家大型超市,选了一些应季水果。
他只晓得大致的位置,并不确定具体住址。吕明在街上饭馆,简单吃了一碗牛肉面,随后打车前往目的地。
6点,夕阳映照的彩霞红的热烈,宛如庆典的花车。吕明到了地方,拨通云柔电话。那边柔美的声音,似乎让吕明整个身子酥软融化了。
云柔住的别墅区,里面格外安静,除了鸟鸣,听不见其他噪音。保安登记之后,放吕明进去。
云柔开门的时候,吕明眼神瞬间聚焦在她的高峰。她只穿着薄纱的绿色睡衣。吕明的脸霎时红了起来,很像此刻天空的晚霞。“你先坐,桌上有水,吃饭了吗?我正在做饭。”云柔说着,走进厨房继续忙碌。
吕明坐在客厅的沙发,非常不自在。他想:居然只有云柔一个人在家。等会该不该吃饭?她的衣服是不是给我暗示?燥热的喉管,犹如烧饭的锅膛,吕明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半杯。
大脑还在反复交织杂念,吕明突然觉得困乏,大脑迷糊,随即栽倒在沙发上。睁开双眼的吕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强壮的男人。吕明记得在云柔办公室摆放的双人合影上,搂着云柔的就是他。窗外一片漆黑,吕明掀开被子立即坐起,他发现了手上的血迹,床上也被鲜血浸染。惊慌失措的他翻下床,立即往门口跑,只是大门紧锁,他尝试几次都没打开。他来到窗户前,急切地开窗逃离。然而此时,几名警察已经赶了过来。
凶器的指纹、吕明体内的男人精液以及吕明手握水果刀多次刺向男人的监控视频,让吕明百口莫辩。他如实交代,但并没有人相信,真相没人详细调查。吕明绝望中自己做了了断。
(2022年9月27日,周二,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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