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细雨潇风
国庆假日有些出人意料的郁闷,连阴雨,霏霏的有些寒凉,像极了江南的一月,油纸伞上长霜,石板路上有雾。
我看不到青春的诗,萧杀的旷野没有人迹。落花落得不再有忧郁的飘,是谁颦眉我看不见,唯有的,是拾阶而深的雨打梧桐声,还有清音阁里的“碎碎念”。那阁主是男是女,我且不用关心。
苏州评弹总在手机上播放,曲声里肩着青春,米兰香和白纱巾,也有霏霏落雨的诗;伞下、断桥、堆雪,船舫,琵琶宴和江岸渔火。
我仿佛见到了白蛇许仙,还有雷峰塔,还有三月下扬州的缠绵,所有故事或波澜壮阔,或绵绵情深,但结果总是引人烦忧。
烦忧,是我不想去涉猎的,因为我只是溜边路过那里的人,没有权利忧伤。一如晚春的蒲公英,开了就散了,是活不过一集就死的角色,如那个在横店跑龙套挣糊口钱的穿破旧长衫的人。
踏雨而行,秋令总是冰冷的,浆果挂满的是忧郁,不想说流痕是苦主的泪痕,因为,晴天时,浆果摆在果盘里,还是有一些秋风的馨香,如香山红了脸颊的消息,总在秋郭里充满相思。
我的冰雨世界,有着铁马冰河与古道西风的冷硬。曾听说绵河深处的流畔,重演苍黄泛滥的历史,破坝还在破,牛羊依然被碎浪席卷。我皱眉的峰谷,深邃里透出的是无奈的冷峻。无诗的小街、芒道、操场、曲径,还有酒旆飘飘的深巷,悲凉的雨里我不止步的沉思,慢慢重复着细数那些年的过往,不想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欣然,也不想写把酒千百杯,摔杯策马飞的豪横,只是想在雨水中,将那份美好或伤感,平整整的折叠起来,装进不被人知的行囊。
雨,还在下,我,还在走,泥泞里我希望找回那个从前封了心的我,或许不开心,但是我想,那时候的我至少不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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