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ples of Ramesh's Teaching*
拉马虚教导实例(节选)
*第一篇*
孟买,2006年7月25日
拉马虚(简R):那么,谁先开始?你叫什么名字?
苏哈斯(简S): 我第一次来这儿。是维普尔介绍我来的。
R: 好的。
S: 我想问个简单的问题。想要进入一个幸福的,并且有条不紊的人生,那么是否有必要去遵从某一宗教?
R: 不!你提出宗教,你认为宗教是什么呢?
S: 我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宗教的含义是什么?是在讲精神灵性和宇宙法则吗?
R: 宗教已经变了,变成了一套行为标准规范和行动守则了。按照某些确定的观念。这就是它所演变成的样子。最初的原始宗教,所带给人的内在触动和深刻感受,已经荡然无存了。在后来不断发展过程中,已经沉湎在了各种规矩套子,变的仪式化,世俗习惯化了,并且沉湎于“什么是正的,对的,好的,善的,什么是邪的,错的,坏的,恶的”。所以,我们要关心的是什么....这是我的焦点问题。你是一个精神灵性的探索者吗?你还记得你从何时开始的吗?或者说,是从某一特别的时刻开始的吗?9,12岁....在你的童年,你是否产生了,其他孩子还没产生的那些终极疑问?你对它的探索是何时开始的?
S: 大概是在我6岁的时候吧。
R: 你看!这就是我要讲的意思。它怎么开始的?你6岁时提出的这些终极问题,那些年长者有没给过你什么答案呢?你结婚多久了?
S: 10年了。
R: 有孩子吗?
S: 有个女儿。
R: 一个女儿。好。那你的精神灵性探索是怎么付诸实际行动的呢?你开始于阅读了某些书,或者参访了某个人?
S : 大约在24岁时,我的祖母常常做虔诚的圣名唱诵,并且我也常常坐下来,跟着她一起唱诵。在圣名唱诵之后,每个人都会对她鞠躬,我感觉特别好,因为我的祖母被大家尊敬,我对精神灵性的探索,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不是很满意这一切。
R: 在这方面,你读过什么样的书?
S: 我读过“拉维·桑卡”,奥修的书。我不是一个非常热情积极的精神探索者。
R: 你从事什么职业呢?
S: 我是一个执业医生。我是一个顺势疗法的医生。
R: 我明白了,那么卡尔帕娜,你的情况呢?
卡尔帕娜(简K): 精神灵性方面,已经有10到12年了。
R: 你有没阅读过某个人的著作,或者参访过某个人?
K: 我非常喜欢《家庭生活的艺术》
R: 我知道了,生活的艺术。生活的艺术是什么呢?假如我头一个向你请教,真有一个生活的艺术吗?
S: 不,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艺术。
R: 你还读过其他人的书吗?
K: 我还读过克里希那穆提的书。
R: 哪一部?
K: 《完全的自由》以及....
R: 《智慧的觉醒》?
K: 是的。
R: 你觉得克里希那穆提教导了你什么呢?
K: 这要阐述起来很难啊。
R: 解释起来很困难? 那就是说,理解起来也很难喽?
K: 是啊,理解起来也很困难。
R:
我要告诉你们,我怎么看待这些问题。抓住核心焦点问题。像我们一样的人,在物质生活上还算舒适充裕。对此,我们必须永远感谢上帝(整体秩序),因为有数百万人还挣扎在贫困线以下。所以,对于像我们一样,在物质生活上还算舒适充裕的人,我的焦点问题是,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用常识就能知道,没人知道下一时刻会发生什么。有时喜悦,有时痛苦烦恼。没有一个人有本事知道下一时刻会冒出什么事。按照我的认知,没人能够知道,我可以预期的,这一生全部的喜悦总量,或者我可以预期的,这一生的全部痛苦烦恼总量。我的认知是---这是预先确定的。我这一生中的喜悦总量,一生中的痛苦烦恼总量,无论是多少,都是被预先确定的。这就是我的认知。所以,按照我的认知,跑去求某个人,或者向任何神灵祈求,让我的喜悦增加,或者让我的痛苦烦恼减少,这都是完全徒劳的,毫无意义的。所以说,带着这样的认知,像我们这样,物质生活还算舒适充裕的人,在生活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呢?这才是我最关心的,我不关心宗教。所以,我最关心的轻松的面对生活。......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最想要的是什么?或者换句话说,我们在寻求什么?这是我指出的核心重点。我们想的是什么?
S: 我觉得,所必需的,既不是灵性的追求,也不是宗教,所以.....
R: 我完全同意这一点。.......宗教已经演化为教条和规定的俗套子,看重于去分别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在宗教的早期里,那些启发人们心灵的,鲜活的东西已经慢慢消失了。事实上就目前来说,如果一个人他不进入宗教,也许会有更大的快乐,但是,依照上帝的意向,宇宙整体秩序,人类是不“应该”飘飘然的快活像神仙的。这也就是之所以,他们受到了宗教的重压。这是依照着上帝(整体)的意向,或者依照“宇宙整体秩序”。
在人生中,你最渴望的,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伴随领悟,你认识到---下一时刻会带来什么,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有时喜悦轻松,有时痛苦紧张,或者说,你无法知道你这一生中,你会拥有的---喜悦轻松加起来的总体数量,或者痛苦烦恼紧张不安的总体数量。........
这是你必须无条件接受的东西,因为这是基本事实。换句话说,每一个人类个体,不得不“被”活出他的人生,在总体境遇上,他毫无任何掌控能力,所以可以说,我们是被强制性的,不可避免的“被”活出我们的人生,是被设置在某一总体境遇上的,在生活中我们最渴望什么呢?这是我的焦点关键问题。如果上帝来到你面前并且问你,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怎么回答?去检查一下你所有的愿望,我已经对此做了大量仔细的观察思考,反复掂量过,要让我来回答,我只要一样东西,就是心的安宁平和。
瞬间的喜悦,没问题,我享受它。某个时间的痛苦,我不喜欢它,但对它我无事可做,痛苦烦恼是不请自来,因为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观念都是不请自来,自相作用。日复一日的生活,意味着享受喜悦欢乐或者痛苦烦恼。所以我的问题是,在生活中我最想要什么?我一步步的探究下去。是完全放松的“逍遥”。
在任何时刻,我要么享受喜悦,要么享受烦恼痛苦。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管我是享受快乐还是享受痛苦,我最渴望什么?我一开始认为,我想要更多更多的喜悦快乐,更少更少的痛苦烦恼。当我享受快乐,我就不喜欢那快乐消失,当我承受痛苦烦恼和不安,我就不想要那痛苦增大或者持续下去,但你根本控制不了,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把这个妄想丢出窗外吧。带着这样的认知,也即,既然没人能增大我的喜乐,或者减小我的痛苦,那我在人生中最想要什么呢?去思考一下你喜欢的所有东西。我唯一的答案是,当我享受着喜悦的时候,我不想让这喜悦化为泡影。当我正在承受痛苦时,我不想让这痛苦再放大了。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同意吗?
S: 是的。同意。
R: 现在,能够打碎你喜悦的是什么呢?
S: 一个念头想法就可能中断它。
R:
一个念头想法,是的。一个念头想法冒出来。现在,我正愉快着。今晚,我的好事成双。或者,现在我正痛苦烦恼着。但它不会持续太久。10分钟之后。那又是另外一个念头想法了。我同意你的说法。那么,能够打碎我的喜悦愉快的那个念头是什么呢。或者让我的痛苦烦恼增大的念头是什么呢。思考一下。有某些事情是“我做的”---就是这个想法,能打碎我的轻松喜悦---对我父亲,母亲,妻子或者一个亲密的朋友,是“我做了”某些事情,他们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他们也许说了,他们已经原谅我了,但他们还是一直抓住这个事情来反对我。很明显,我不是有意要去这么做,我认识到我的行为,但自从那一天开始,那个行为的记忆,打碎了我的轻松愉快,增大了我的痛苦。或者,他人对我“做”了某些事情。我的一个亲密朋友。我信任他,而“他做的”事情,让我失望。或者“他做的”事情伤害了我。我永远无法原谅他。
换句话说,我要指出的是,日常生活,是建立在我和其他人之间的关联关系基础上的。从早到晚,日常生活是什么? 就是我和他人的一整套关联关系作用。其他人也许是某个和我很亲近的人,我的妻子,儿子或者和我的工作有关系的人,或者某个专家,或者干脆是个完全陌生的人闯进来。在这一天当中,我们会经历什么,会遭遇什么,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你打开家门,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手拿匕首的家伙。所以我要指出的是,打碎我的喜悦快乐的,是我对别人所做的某些事情,或者别人对我所做的某些事情,那个记忆和想象。我说的对吗?仔细思考观察。这就是你肯定得出的结论。你根本无法阻止你的记忆浮现出来,因为它们根本不受你控制。所以下一个问题来了,如何具有和别人的和谐关系。
当内心安宁平和,和他人的关系也就安宁和谐。某一时刻,内心不和谐,那是基于想法,他也许会对我做什么,或者我可能会对他做什么。.....
这是一个很单纯的问题。为什么我和他人的关系不和谐,紧张?这有一个很简单的答案。因为在你看来,其他人总在做你不喜欢他做的,你不希望他做的事情。即使我的老婆和我的儿子,也总是做一些我不喜欢,我不希望他们做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期望别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希望来做事,这想法是极其愚蠢的。这是一个自大傲慢的问题,是你没有认清,那不是你在决定,你在掌控,当然,这个认知的发生,依然也不是你追求来的,而是上帝(整体秩序)赋予你的。这个领悟“应该”发生,它才会发生。........
我所正在讲的,就是在生活中的这个条件交互作用,这个条件交互作用是为了去在生活中获胜,你必须战胜其他人。这就是条件交互作用。其他人是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说的再夸张一点,其他人就是一个潜在的敌人。故而,一个人总是会对另一个人有所戒备和恐惧。有了这个认知,就永远也不会有内心安宁了吗?
这就是有时,我受骗的地方。随后答案突然展现出来,这还是承蒙上帝(整体秩序)所赋予的领悟,我可以心安,可以内心安宁平和,如果我能够接受承认,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事件,依照着上帝的意向,也即整体秩序。那么当我完全承认接受这一点,我就的内心就只有安宁,唯有安宁平和。
在任何“身体-心智”组织体里所发生的任何行为活动,不管它对谁构成怎样的影响,好也罢,坏也罢,伤害也罢,帮助也罢,都不是我控制的,都是依照整体秩序的意向,依照宇宙秩序的意向,依照这个人的整体程序有关的条件交互作用。换句话说,根本不存在“个体”,不存在“个人”,没有“个体”拥有自己的能力去做任何事情。因此,假如我能完全接受认可这一点,我就气定神闲,心平气和。
当你完全接受承认这一事实,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所背负的过失感,挫折感,内疚和羞耻感,我一直背着的这些责任,对于我的行为活动伤害了他人,他人对我的伤害所带来的仇恨,我对伤害我的其他人所产生的那个厌恶和憎恨,就全部消失了,所有的缠缚,以及我背负的负担,全部脱落了,解放了。.............
在我完全承认接受这一事实之前,他人对我的伤害,我的反应很简单,他伤害我,我仇恨他。那么你对我的反应有什么想法,当我给出这些结论之后?你在遭遇伤害之后,是哭泣,高兴,焦虑?人们会想到,这件事怎么让我碰到了,在一个社会的道德秩序和行为规范下,我对他的报复,是否会让我遭遇惩罚,大家会怎么看待我,我告诉他们,那不是我在复仇,他们会相信我吗?不管是我觉得不错的观念,或者某种理性的方法,都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你陷入焦虑之中,依然不是你让自己陷入焦虑。
佛陀给出了精确严谨的回答,佛陀的话,用我自己的语言来转述,就是“事件发生了,行为活动完成,结果出现。而根本没有任何行为的“个体”做者和行为的承受者。” 这说法是同样的,也即,个体根本没有能力去做任何事情。一切行为活动,内心的,外在的,全部都是整体秩序的意向。我不是做者,所以我被完全的释放了,我完全宽慰放松下来。即使是佛陀都在说这个真相,并且就生活在这个观念上。所以我完全清楚确凿的明白了,对于任何人来说,以这样的认知观念去实际的生活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也就是完全彻底的承认,他不是做者。佛陀这样生活,那么我也同样这么过活,20年来我就是以这样一个完全的认可承认---我不是做者---生活在我的人生里。.....
日常生活的机制是什么?对事情的发生,没有人有任何掌控能力。面对这个事实。把这个事实换一种角度来说,除非我拥有绝对的自由意志,否则日常生活就不可能发生。依照这一绝对的自由意志,那么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在我完成了我想去做的无论什么事情之后,(假如每个个体都绝对的拥有自由意志)那么一番激烈的碰撞重叠之后,最终依然只剩下唯一的,压倒性的,独一上帝意志。这也是一个事实。在做完了我之前想要做的事情之后,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三种结果中的一种。有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有时,我没得到我想要的结果。有时,我得到了超过期望值的结果---大多数时候是低于期望值的,偶尔有更高于期望值的。
我所生活的这个社会,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社会只能接受所发生了的事件,也是三种情况中的一种,评判我行为活动的是非善恶,然后据此褒奖或者惩罚我。而我还得在这个社会里生活下去,我不得不接受社会给我的裁决。在获得来自社会的褒奖时,感到喜悦。而遭受来自社会的惩罚时,带来痛苦。这就是生活的基本事实。时而让我高兴,时而让我痛苦烦恼紧张不安。通过社会所决定的,依然是在宇宙秩序的功能作用运转下。
日常生活,是一个整体。任何一个个体,都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自由意志去改变整体,因为这是荒谬的,任何一个诚实的人都会经验到,一个个体要去改变他自己都是如此之难,何况去依靠他个人力量去改变整个社会。任何社会变革,事实上都是依照它作为整体改变的意向。只因为按照“整体秩序”,在“应该”变化的时候发生变化。
所以,我在过去的20多年的生活中,享受着社会赋予我的回报,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做者”,所以我享受着,来到我面前的任何喜悦快乐,从事某个文化娱乐活动,清楚的知道,我享受着我已经完成的事情所带给我的回报馈赠。伤害,疼痛,令人讨厌的人和事,我被强制去接受这些痛苦。在过去20年来,我享受了快乐,也容许这些痛苦烦恼和伤害。和其他任何人一样。和别人没什么不同。那么,差别在哪儿呢?不管是喜悦还是痛苦,我的从容平静的心境,从哪里来的?
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做者。我是“被”强制的去经历喜悦或者忍受痛苦。对其他人来说,他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做者。对他自己来说,他也是做者和受者,有时高兴,有时痛苦。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那有什么不同的特别?你怎么想,苏哈斯?不管我是否相信,我是不是个做者,我都必须去经历喜悦或者忍受痛苦。和任何人没有任何差别。那么这有什么特别吗?难道就是因为我完全彻底承认,我不是做者,就带给我平静安宁的心?
老老实实的讲,就是这么简单。当事情发生,我当然享受那喜悦快乐,并且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我主导的行为,我不是做者,因而没有任何可以自大傲慢或者自鸣得意的。这些事情并非是我控制完成的。我享受喜悦快乐,但用不着自大骄傲。同样的,痛苦烦恼来了,我必须接纳认可,清楚的知道,它也不是我主导的行为活动。当我忍受着痛苦时,我无须有任何内疚自责。好事来了,享受喜悦快乐,但毫无自大傲慢,自鸣得意。痛苦烦恼来了,但毫无内疚自责。
同样的,当别的某个人伤害了我。痛苦但毫无仇恨。就这样,过去20多年来,我一分一秒的走过了我的人生。享受喜悦快乐,或者容忍痛苦烦恼,因为它们的到来,并不受我控制,但是我的个体自我ego,对于我的行为,已经完全彻底脱离了自大傲慢感,内疚自责感,挫败感,过失感,以及罪恶感,羞耻感,以及对他人的仇恨和敌意。对我自己的行为毫无怨恨怪罪,对他人的行为也毫无怨恨怪罪,这就是当下心智的平静安宁。很简单。而这“心安”就是我一直寻求的。那么我们可以觉醒到什么?
首先,无论我愿意做什么,我就自由的去做。我做了我愿意做的之后,完全交给上帝去主导。对此我毫无控制权。这就是醒悟。
在《薄伽梵歌》的开头,克利须那告诉阿朱那什么?他说:“你有去行动的全权,你有去行动的权力”。为什么他这么说?因为除非每个个体拥有完全的自由意愿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否则日常生活的机制就不可能发生了。所以上主克利须那神告诉他说,你拥有去行为的权力,但对于你行动的后果,你没有任何权力。看看,任何人的行为,是否没有任何动机意图?
上帝怎么可能期望我们去行为活动而没有任何意图动机?这里有什么瑕疵?这里的问题是,究竟神对阿朱那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拥有完全的自由意志,去做你想要做的无论任何事情。那么你想要什么?你要你想要的,对吗?那么你怎么能说,你没有任何意愿动机?我想要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为的就是去得到我想要的。这就是全部总体的动机意图。所以我有权力去做我想要做的,以便得到我想要的。明白我意思了吗?我们拥有完全的自由意志,甚至一个精神病的疯子都可以决定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但是这里事实上发生了什么呢?既不是我,也不是精神病疯子拥有任何控制能力。说透了吧,那个你想要的意愿,它是从哪里来的?
它是怎么发生,怎么出现的?那其实就是上帝的意愿。是整体秩序在你那里的显现。而你认为那是你的意愿,仅此而已。而这一点,克利须那告诉阿朱那,所说的严谨精确。你有自由,去做你想要做的。但实际上所发生的,事物的实际发生,永远不受你的掌控。对你的行为结果,你没有任何权力。你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你可以做的。你没有能力去要求主张---获得你设定的想要的结果。所以克利须那对阿朱那所说的话,核心是严谨精确的。
所以,这不是什么深奥难懂的哲学。它清晰平常。生活中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那是我的自由意志,而且这个“自由意愿”也同样来自于那个“不知道,未知”的某个地方。此后发生的任何事情,也都是上帝的意志。不管发生了什么,也许它会超出我的逻辑感和因果认知。别去借助于我们的逻辑条理感。这不公平,这不合理。但它已经发生了。所以,我要指出的是,我们有去行为活动的权力,但是对于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在任何一个人的掌控之下。而且它可能超出我们的逻辑感。这是为什么?宇宙秩序是如此浩瀚,如此混合,我们的理性是极其简单有限的。我们读了一本逻辑书,我们就有了这么个认识。但是这点认识,它只是这宇宙整体中的一小微尘,这宇宙秩序,囊括整体全部宇宙一体,包含所有的时空。人类的这个“个体”的心智,如何用那一点点局部的片段认知,来了解如此浩瀚的整体?所以说,这整体的意向决定了它内在的所有活动,这是整体的意向,整体的秩序。但这个事实,社会不接受,宗教也不接受。他们必须去理解这宇宙整体秩序。
从一次人生到另一次人生,我能知道的一件事,我确定知道的是---什么不会从一生流入下一生,而这就是个体自我ego,马哈虚只和此生有关。为什么?因为ego不随着身体一起走。这个“身体-心智”组织体是以一个三维度的对象客体出生的。那么一个新出生的婴儿会做什么?直觉的,就去寻找它的母亲的乳房来做它的食物。但婴儿连一丝儿的念头想法都没有,她是一个分离的独立个体,寻找一个分离的独立个体的母亲,因为她需要奶水来做食物。那么“个体自我”ego,作为一个分离的,独立个体感,是在1-2岁时才到来。所以,个体自我ego,并非伴随着婴儿的出生一起到来,因此在身体的死亡之后,它也不会被携带送转到下一生。
个体自我ego是什么?非个体性的,与个体无关的[普遍意识觉知],被确定和一个具体特定的身体和一个具体特定的“名”有联系,并认为这个特定具体的身体和名,是等同于它自己,把这个特定的身体和名称认同为自己,这就是个体自我ego。所以,什么是ego?它就是非个体的,与个体无关的[普遍意识觉知]。ego就是上帝!但是上帝,并没以他壮丽宏伟的一体光辉来显现,而是把这一体光辉给囚禁起来。非个体性的,与个体无关的[普遍意识觉知],总体的壮丽光辉,此刻它变成了拉马虚,卡尔帕纳,或者苏哈思,它成了受限的囚徒。所以什么是ego?那非个体性,与个体无关的普遍意识,但进入了它的受限的舞台上,就在这个舞台上它失去了它的非个体性。
个体自我ego什么也不是,只是非个体性的普遍意识觉知,放弃了它的非个体性,而抓住了一个特别的,具体的个体性的个人身份。所以当“身体-心智”组织体呼吸它的最后一口气,这被关押囚禁在内的普遍意识觉知就被释放了,转为非个体性,与个人无关的普遍意识觉知。这非个体性的普遍意识,和某一具体的特定的三维度对象的关联认同是发生在2-3岁的时候,然后在身体死亡时,从这个受限和束缚的关联认同中释放,然后回复到它的非个体性的普遍意识状态。这就是之所以,ego并不涉及从一生到下一生的流转注入的原因所在。
所以,从这个根本上来说,人类可以仅仅承认接受“我可以自由的去做---我想要做的任何事情,因为我想要做什么,这个动机是来自于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但是,在做了我想做的无论什么事情之后---对于“发生什么”---它都始终一直不在我的掌控下的,并且我只能接受,不得不去接受它。我想要做什么---这是上帝,或者整体秩序的意向安排,它如何发生,一样是上帝,或者整体秩序的配置安排,因此,从表面上看,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但事实上,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那个当下上帝的意愿,是不可避免的,而随后发生的,我就是上帝意愿的见证者,而非“做者”。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对日常生活的终极认识。
所以,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生活方式,如此一生,就没有任何纠结拉扯或者紧张压迫,我想做什么就是上帝的意愿,而我做了我想做的,就是履行上帝的意志,而当我做了之后,发生任何情况,都是在见证,不管喜悦,还是痛苦,只不过就是观睹见证着上帝的安排配置。以这样的方式去生活,我是不是完全自由的呢?我说,是的!带着这份深刻而确定的认知,在过去的20年里,我在各种处境情形里,都是这样去面对,做我感觉必须去做而且能够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在我的控制下。所以按照上帝的意愿,我做了无论任何我感觉必须做而且能够做的事情,我无须任何紧张焦虑的去考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会不会犯了过失?” 谁在乎?又是谁选择决定的?我在过去20年里,我拥有了一个轻松优美的人生,我做了我感觉到必须要去做而且能做的任何事情,并且毫无忐忑不安,不会被“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造孽了,犯错了,犯罪了?”而弄的焦虑不安。
见证着发生的一切,因为事情的发生完全在宇宙秩序的意志下,没有对任何人和事的怪罪埋怨。生活可以如此的简单吗?我再重述一遍。去完成我觉得必须去做而且能够完成的无论什么事情,毫无自大傲慢自鸣得意,或者过失内疚感,羞愧罪恶感,也毫无对任何人的怨恨指责,完全自由的去做我感觉我必须去做而且能够做的事情,并且确定无疑的认清了,我永远不可能犯错,或者犯过错,造过孽。因为我所做的无论什么,我都是被上帝要求,按照上帝的意志去做的。因为我感觉到必须去做的事情,就是上帝,或者整体秩序的意向。
在任何时刻,无论我下定决心去做什么,无论这决定去做的事情有多变态,都只是基于两个事实。我的遗传基因和条件交互作用,变态的遗传基因和条件交互作用。爹妈生我的时候,没问过我是否愿意,所以对于他们硬塞给我的遗传基因,我什么也做不了,生下来就得接受,而这个变态的精神病患者的基因也已经落入这个三维度的客体对象,对此我也什么都做不了。而正如你所知的,越来越多的研究调查,都已经揭露出这个事实。
我所认定的思维,或者我所做的行为,都可以从某一特定具体的遗传基因的因子里找到线索。任何疾病的发生,也都可以从基因里找到线索。最新的研究结果公布出来,让我笑了半天。我忠于我的妻子吗?我根本不必为此而感觉到,我有什么美德值得去赞扬的。我的遗传因子强迫我必须忠于我的妻子。同样的原因,如果我对我的配偶不忠,那归咎于我的遗传基因。我根本用不着感到内疚和罪恶。基因就是这样一个极其有力量的因子,或者说是个代理人。另一个因素,就是条件交互作用。基因和条件交互作用,这两者同时不间断的运作,我称之为对一个“身体-心智”组织体的预编程序,在整体环境背景下的实际运行效果。
正如“被”具体特定的父母生下来,我毫无控制权一样,“被”出生在某个具体特定的地理环境,社会环境,我也毫无控制权。上层贵族,中产阶级,中下层或者社会底层。在这些环境中,这个“身体-心智”组织体,从一生下来就被“条件交互作用”轰击,这样是好的,对的,美的,善的;这样是坏的,错的,丑的,恶的;这是一个社会公认的行为规范;这样做就是一种犯罪,上帝就会惩罚你。于是,在任何时点上,无论我们考虑了什么,并且做了什么,都完全是局限于这两个因素。
[基因],以及到目前为止,你所加载的[条件交互作用],这两样都是上帝构造的。对于当前加载的条件交互作用,我想把它讲清楚。现在正在发生的就是最新的条件交互作用。当前最新的这个条件交互作用,能够更改或者修订你截至目前所加载的条件交互作用,乃至于可以转换它。这同样也已经发生了。
所以我指出的是,无论任何人曾经做过什么,都是建立在这两个因素上。基因和条件交互作用。谁不是基于这两样?有任何人不是吗?所以,我怎么可能曾经犯过罪,造过孽呢?有哪一样不是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和安排?所以我根本无须害怕上帝。事实上,实际上,上帝一直就在透过我---运转运作着功能作用。所以我根本用不着害怕上帝。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对上帝的爱!上帝作为我的创造者,这是我和上帝(整体)之间来往的事儿。
但是只要一进入社会群体,我就是完全的责任义务。所以,无论社会给我什么,我都只能接受。喜悦来了我享受,疼痛来了我痛苦。但没有任何错误,没有过失,内疚自责,没有任何罪孽!这样一个简单的方式去度过一生,难道不完美吗?内心只有安宁平和! 这就是我所谈及的。用不着宗教...这就是我最关心的?
是的!这个人生,这个身体,就是我唯一关心的。去改造世界,你觉得怎么样?我不关心这事。上帝已经创造了这个世界,让上帝去处理应付。我正谈及的是一个人完全轻松潇洒的面对人生,这才是有意义的问题。对于数百万计的,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的人们,难道我没有同情吗?对于那些在疾病和贫困中痛苦挣扎的人们,难道我没有同情吗?这同样不是事实。对于那些在疾病和贫困中痛苦挣扎的人们,我一样敏感的同情他们。但关键是,在那样的状况局面里,我对那些贫困和疾病深感同情,可我又能帮到什么?对此我能做什么呢?这些都是日常生活的途径机制。
所以很多年前我说,我同情这些贫困和饥饿的人们。在那样的状况局面下,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我觉得,是的,有我可以做的。于是我把我收入的一定比例,交给了那些专门打理这个问题的慈善机构。对此,我做了我力所能及的,然后,我把这问题留给上帝。
所以,在此我要指出的是,在任何给定的情景和处境局面里,很从容的放松的说“ 上帝构造了这局面,让上帝去应付它吧。”。然后我留着我的钱。或者,第二选项,我给那些专门负责处理这问题的机构们捐一些钱,然后剩下的问题,我留给上帝去打理。
无论我决定做什么,这都是上帝的指令,然后我就做了,而做完了之后,就把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上帝应付去吧。我们并非做者。我们只是上帝展现它自己的管道和道具,同时是见证上帝的宏大壮丽的见证者。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呢? 没了,完全的臣服?哈哈.... 正如我对你讲的,因为这个对于“无做者”的确凿承认,这个承认必须是完全彻底的。在思想智力上的接受是不够的。思想上说,再没有过失罪错感,罪恶羞愧感了....但是这个想法观念根本无效,不起作用,除非这“承认”是从内心深处完全彻底的。
但是问题来了,我必须做什么,才能让我完全彻底的承认我不是做者呢?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答案。如果我不是做者,我还能做什么?什么也不做。这意思就是说,如果我能完全彻底的承认,那只是因为,这就是我的命运,上帝的意志,宇宙秩序,在导致这完全彻底的承认发生。否则它不会发生。不管你怎么去修炼,怎么去造作,都没有用,都是思想上的玩意。
但随后,另一个问题就会冒出来。我多年以来一直是一个灵性追求者。我始终坚持着做某些练习,禁食,冥想,打坐,做了这么多年。那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就等着上帝拿主意,我会迷失的。所以,为了消磨时光,打发时间,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灵修呢?对此我有一个个人建议。很简单,因为你并没真的“做”什么。如果你在一天之中有时间,任何时间段。而如果你发现你忙碌了一天下来,结束一天的忙碌,安静的坐下来,去努力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非常轻松的放松下来,把所有事物都扔到一边无视它们。你无须正儿八经的坐在椅子上,用最轻松舒适的姿势坐着。如果你喜欢来点咖啡作为放松,那就来点。然后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我称之为个人内在调查。也即,从他一天之中发生的很多事件中,找出一件刚刚发生的,你最为认可的,你确定无疑是“我主导的”行为。而其它的事情,我不清楚,但这一件事,的确是我主导的行为。
那么,我可以引导任何人来向我证明,它根本不是“我主导”的行为。可能我觉得这个行为,我打赌绝对是我主导的行为。所以,这个行为,我就称之为我的行为,我是否在一个特定具体的时点上决定去做这个行为呢?不,不是。那么这个行为又是怎么开始的呢?然后就顺着这样的追查,回想起曾有一个念头升起过,或者说一个行动的整体构思和决定曾经呈现过。并且随后这个念头,就转化变成了我的行为。那么我对那念头或者说构思设想毫无控制。所以,我怎么能说这行为是我的主导行为?
一个行为活动之后,接着另一个行为活动,你去仔细调查审视这些行为活动。从每一件事去探究,如果我不是在这个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时间,并且看到某些东西,某些事情,某些消息,我的行为就不可能发生!而在这个特定的位置,特定的时间,看到的具体的某一事物,某一消息,听到什么,触摸到什么,都非我安排设定的,而如果不经过这些,不因为这些,我的行为活动也不可能发生。
每一次你都独自一人,不带任何期望值的去这么回想认知。而当你对你自己,坚持这样去做调查研究,你的承认就必然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某一时刻,在上帝的意向和宇宙秩序的指令下,一个瞬间的顿悟就发生了。我根本不是做者。那么如果我不是做者,别人也不是。别人是否认清这一点,无关紧要。我确信,从我的亲身体验经历里,我不可能是个做者,别人也一样不是。在这个瞬间的领悟里,就不再有任何怀疑残留。你可以审视一下,你对你的思想念头是否有控制能力,下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会是什么?你能事先完全决定吗?你可以静下来观察自己,你会有多少念头冒出来?你可以问自己,我下一个念头是什么?然后等着...看看发生什么?
S: 念头从我的心智里冒出来的,所以是我的念头。
R: 不是你的念头!这就是关键,苏哈斯,对念头何时以及如何闪现升起,下一个念头会是什么,你有任何控制能力吗?
S: 没有控制力。
R:
没人有能力控制自己念头的自发涌现,念头是不请自来的。甚至有时候,你都不知道那些和当前毫不相关的念头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纵然上帝诞生为人,他一样也没办法掌控下一个念头的自发涌现。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那非个体性的,和个人无关的普遍意识觉知,已经变成个体身份认同的个体自我意识。念头怎么自发升起,没有人拥有任何掌控能力,甚至没人能够断言说“我永远不会做这个或者我永远不会那样做”---没人敢这么说。任何念头都可能冒出来,并且任何念头都可能会导致某个行为活动,在这一点上你没有任何控制能力。
你听说过智者巴拉沙的事情吗?巴拉沙被认为是一个非常天真无邪的人,如果巴拉沙走过海滨浴场,女人们用不着考虑保护自己。巴拉沙是如此天真无邪。那么在巴拉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他要渡过一条河。所以他就上了一条船。那么谁在船上帮他驾船渡河的呢?一个年轻的渔家女孩。发生了什么?巴拉沙这个天真无邪的典范,被这个年轻的,16岁的渔家女孩给迷住了。她带着鱼腥气。但是巴拉沙被她迷住,并且激情涌动。结果是,他们生活在一起,还生下一个孩子。所以巴拉沙告诉渔家女说,我会在10或者12年后回来,我会调教他,他是我的儿子。于此同时,我会满足你三个请求。我有这个力量。这渔家女,她要求的第一件事是,我身上从此不再有鱼腥味。这要求被满足了。第二件,你要走了,而我只有17岁,我想嫁人,所以我想恢复我的处子贞洁之身!这要求被满足了。
第三个要求,我忘记是怎么讲的了。但是这个故事的核心关键是,他回来带走了他的儿子,你知道他儿子是谁吗?智者维亚斯,他写下了《摩诃婆罗多》。所以我们可以说什么呢?因为巴拉沙做了这样一件“恶”事,所以才有了维亚斯智者的诞生。不是这样的因果关系。我要指出的是,因为智者维亚斯必须“被”出生,而他的父母,必须是某个非凡之人,比如巴拉沙。
所以,我要指出的是,我们所认为的因果,只是教条上的,概念术语上的“因果关系”。必须A以及B发生了,然后C才发生。但是我要说,必须E发生了,于是导致D和C发生,原因和结果,因果是一个双重指向的双向箭头。所以如果某件事必须发生在晚些时候,100年后,那么导向100年后必须发生这件事所需要的无论什么事情,也就同样必须发生,就因为“因和果”。结果引发原因,同时原因导致结果。结果(意向目标)创造条件因缘,同时条件因缘引发结果。
*译者:拉马虚上述文字的一个示意图,对因果关系的更深入剖析。
(* A---> B ---> C <--- D <---E )
因 <===> 果 <===> 因
过去 现在 未来
果 因 果
*第二篇*
Mumbai, 12 January 2001
孟买,2001年1月12日
拉马虚:
我所要指出的是,假如情感涌起,它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不产生情感,对此你为什么如此关心?如果情感涌起,你是不是特别担心这情感产生,会扰乱你的平静安宁?这意味着你完全不想产生情感。为什么你厌恶这个情感的产生?你害怕什么呢?人们会怎么想?
弗兰索瓦:害怕烦恼痛苦。
拉马虚:
是的,但情感可以被任何事情所引起。害怕,这本身也是一个情感。你明白了?因此,无论什么样的情感都不会妨碍你的内心平和安宁。设想一下,恐惧涌现了。你不想要恐惧,不承认你害怕,你围绕着一个勇敢的女性概念绕来绕去,于是你就郁郁寡欢。如此一来,你就远离了平和。愤懑升起,比别人更多怒气,更容易发火,那是因为,生气是你的配置类型。比别人更容易恐惧,有比他人更多恐惧,那是因为配置类型。所以,呈现恐惧,呈现生气,也呈现同情怜悯,它们的发生,按照我的看法,它们都是人的程序对象的配置类型。每个对象,都有它自身的配置类型。每个人类,在这个现象界,从根本本质上,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所知的本质是什么?从根本上说,什么是人类?你认为是什么?人类是什么?
你所认为的人类是什么?在这个人类表现形式上,在这个人生的生活中,我们对它的了解是什么?你看到了现象,宇宙,等等,现象是什么?这宇宙或者说这个现象世界是什么构成的?是由观看的对象构成的,对吗?大量的无法计数的对象,天堂是对象,大地是对象。空气是对象。你的想法是对象。
所以,无论在现象界存续着什么,在这个现象的宇宙里存续着什么,都是一个现象,一个被你观察的对象,对吗?人类这个对象是什么? 每个人都渴望喜悦,安宁,无论什么吧。 但这个“每一个人”是什么? 首先认清它。这每一个人是谁啊?谁渴望这个安宁?
所以从根本上,我正指出的是,一个人无非被视为不同于某一类观察对象的东西,它一样是个观察对象,而就是这无法计数的所有类型的观察对象,和这全部的宇宙现象是一体的,全都是观察对象。
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被观察的现象对象。我们忽略了这一点。我们忽略了,我们是一个被观察的现象对象,因为本源本体已经构造了这样一个带有如此设计的被观察对象,然而我们却把现象称之为本质,这个被观察的现象对象,认为它自己是一个独立主体并且拥有自由意志。“我有自由意志,我能够做我喜欢的任何事情。我对我的行为承担全部责任。所以,我能够做好的行为,或者坏的行为。我能够做勇敢的人,或者做懦弱的人。我可以仁慈和蔼,或者我能够冷酷暴虐。所有一切事物都是我选择,我决定,在我掌控下的。我打理我的人生,我对我的人生负责。”
因此,就因为这个人,他认为“我对我的人生负全责”,我的问题来了,你这个声明中的“我”是谁?而我前面指出了,你从本质上讲,完全就是一个被观察到的现象对象。某种被观察的目标现象。一个被专门的特定具体设计和编程的---被观察的---目标程序运行对象。所以从本质上讲,“人”什么也不是,不过就是一个被观察的对象。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换句话说,我们都是主观主体,纯粹的主观性,一切可能性潜在,能量,上帝,无论你打算怎么称呼它吧---本源本体---唯一的真实,所有的全部整体现象就来自于这里,从这里涌现出来了。所以,存在唯一的纯粹的主观性主体,纯一的真实实体,唯一的本源本体,它是主观,纯粹的主观,其他所有的都是一个被主体主观观察到的对象。这很清楚了,不是吗?然而就这么一个极其简单的真相,每个人都给忽略了。“我渴望这个。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的问题又来了,这个渴望某种东西的家伙是谁?不需要任何东西,只是纯粹在单纯观察这些对象的又是谁?谁喜欢某个东西,谁不喜欢某个东西?这家伙是不是被观察到的对象?它作为被观查到的对象,所声称的---我喜欢,我不喜欢---是不是也同样是被观察到的现象对象?这背后有一个根本的主观主体,你明白了吗?所以,如果那个被观察到的现象对象,它肯定是来自于本源本体的投射呈现,那么这个被观察到的现象对象,也许认定它拥有自由意志,这个念头想法---它认定它有自由意志,并且承担管理生活的全部完全责任,那么它本身一定也是从本源本体投射出来的,对吗?
那么一个被观察的现象对象,它把它自己当作了一个具有自由意志的独立个体,它有这样的思考和关联认定能力,就必定只是因为,那本源已经在这个被观察的现象对象里,构造了这样的能力。这清楚了没?所以,一个人是什么呢? 一个人就是一个被观察到的现象对象,由本源本体所构造编程的独一无二的程序文件。
现在,当我说本源本体,你可以给它任何你喜欢的,只要你能回忆起来的所有名称标签---都只唯一归属于同一体---本源本体。也可以称其为意识觉知。存在的非个体性,一体的普遍意识觉知---我在!而不是拉马虚,佛兰克,克利须那,或者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我们所拥有的这个觉知,只因为这存在是活的,有生命的。我在! 这非个体性的,与个人无关的普遍意识觉知是属于[存在]的,这存在就是本源!所以这本源本体已经确定了它本身和每一个人类对象,并且把这个“非个体性的觉知”立刻和每一个分离个体关联连接起来。这个本源本体,或者说这个意识觉知本身就完成了这个工作。于是这个身份认同,你称之为“个体自我ego”,就被本源本体设计创造出来了。
那么,这个预编程是什么?每个人,都已经按照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属性特征被创建出来,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人对象,以便于本源本体它自身,能够使用每一个体,每一个独一无二的特色编程的人类对象,去实现本源本体任何意向。这就是我的基本理念。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预编程序文件,一个编程对象,或者由本源本体设计封装的计算机模块,以便于本源本体能够去实现和运行它想要的任何效果,通过每一个人类个体对象,也即通过每一个独一无二的程序编程设计文件,实现它想要的任何效果。故而,通过任何人类对象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根本不是由某一个程序对象个体所完成的。一个对象程序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的基本理念就是:经由任何人类个体对象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是被某一个体所完成的事情,而是由本源本体运行实现的,是本源本体,以某一特定的方式结构,构造封装了某一个人类个体程序,以至于对这个诞生下来的个体人程序来说,无论发生什么,都完全是本源想要实现的效果。你觉得这让你震惊吗?我刚才告诉你了什么?我重复一遍,每一个人类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程序编程封装,被设计好的人类对象,以便于本源本体可以通过每一个这样的独一无二的预编程设计封装的人类对象,来指派上场,营造本源本体所想要去营造的任何运行效果。而根本不是这个“程序对象”,这个“个体程序” 它所渴望营造的效果。你懂了吗?
这看上去太令人震惊,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是吗? 然而,我正在说什么?我刚才说的是“ 你将被执行,你将被完成”。这句话不陌生了吧?你作为西方人,肯定不陌生。我正在讲的,就完全是这句话的意思。你将被执行,你将被运行,你将被完成。你的意愿,就是本源本体给你的意愿,你明白了?
那么我说的这个编程是什么呢?这独一无二的编程,使得本源本体可以营造它想要实现的效果,而不是这个程序对象它想要的效果。你根本没有选择诞生到某个特定家庭的权力,因为你根本没有对遗传基因运行的控制能力---在你这个特定的人类对象内,那个独一无二的DNA。是这个DNA决定了你的容貌,你的体形,你的基本思维,你的性格,这个独一无二的DNA才真正营造了,并且确定的营造了这个特定具体的个人肉体。你是法国人,然而出生在法国不是你能决定的。在法国,一个特定具体的境遇环境下,物质条件,社会背景,等等具体细节,你都无法控制。你的父母在什么情况下,生理的,心理的,社会背景的,才决定要孩子,并且成功的生下你,也不是你父母能决定的。仔细去审视吧!
所以,弗兰索瓦!这个名字叫“弗兰索瓦”的人类对象---对于它内在的基因,你没有任何选择权。也没有权力去选择特定环境的特定父母来出生。那么弗兰索瓦是什么?她真正是什么,个体性而已,名字叫做弗兰索瓦的个体,按照我的解释,不过就是这样一个设计编程。
基因或者DNA,加上环境条件交互作用---包含社会的条件交互作用,你的教育,你的群体社交活动所带来的熏习培养,所有每件事都是这个条件交互作用的一部分,而这个条件交互作用,在每一瞬间都在变动变化着。
一个婴儿降生了,从降生开始,这个条件交互作用就一直在持续着。你明白了吗?一个婴儿出生,一个孩子,6个月,8个月,孩子是不会和其他孩子发生利害关系的,但是当弗兰索瓦长大了,环境境遇的条件作用就告诉她,她必须和这些孩子来往,而不许和那些孩子交往。她必须去这所学校,不能去其他别的学校。
在任何时刻,弗兰索瓦只是个“人物角色”,一个人格面具,是一个对她的基因,或者环境,以及社会群体的条件交互作用毫无任何控制权的“个体人物角色”。弗兰索瓦能是别的什么吗?所以,弗兰索瓦只是一个虚构的编造好的故事。事实上“弗兰索瓦”并不真实存在,只留下一个“自主独立个体”的存在感,然而这个“自主独立”个体的存在感是一直纠缠在个体自我意识上的,被称之为“ego”。所以个体自我意识,按照我的解释,它使得“弗兰索瓦”认为她是一个具有“自由意志”的个体人,能够主宰她自己的人生,这事实上只是一个由印度教所谓的“摩耶Maya”所编造的虚构故事。我称之为“玄妙催眠术”,你明白了吗?
所以,当本源本体构造封装了这个人类对象,并且父母给了她一个名字“弗兰索瓦”,自此,通过“玄妙催眠术”一个虚构小说故事也就同时编撰好了;在这个催眠状态里,弗兰索瓦就是一个独立个体。通过封装一个身份认同;和某一个特定具体的“身体-心智”组织体,以及一个名字,构成一个虚构的,概念性的自我身份认同。那么弗兰索瓦是什么呢?从本质上讲,就是在---设计编程的某一个人类对象上,被赋予了一个名字,因此这个人类对象程序就叫做弗兰索瓦,而且毫无任何控制权。你对你的基因没有任何控制权。你对你的条件交互作用也没有任何控制权,那么“弗兰索瓦”是什么?什么也不是,不过就是基因,加上此时此刻你的条件交互作用。
那么你声称,你做了一个选择决定。当你做了一个选择决定时,弗兰索瓦,那个选择决定是基于什么基础上呢?那个选择决定,你以为是你的选择决定,但是要让我来解释,那么你所做的任何选择决定,本质上,都是基于基因,以及周围环境,在当前最新的所有状态和环境信息的综合条件交互作用基础上。
假设十天前的某一特定时点上,你做了某个选择决定。在这10天里,你接触了一些人,你也阅读了一些东西,那么在这十天里你所阅读和交流的东西,可能已经改变了你当前的条件交互作用,以至于在同样的境遇下,对于同一个问题的选择决定,你今天的决定,就和你十天前的决定已经完全不同了。你能明白我在指出什么吗?
弗兰索瓦:明白!
拉马虚:
条件交互作用持续在变动着。现在正发生着什么,弗兰索瓦?你和我正在交谈。所以这个我们正在彼此交谈的对话,会改变当前,你和我的条件交互作用状态。
你明白我指什么了吧?这条件交互作用是时时刻刻,连续不断的持续变动的,无论你觉的你正在做什么样的选择决定,都是建立于基因,加上当前最新的所有状态信息的综合条件交互作用。因此,你称之为你的选择决定。但它事实上,真的是你的选择决定吗?弗兰索瓦!当你去深入分析,深入观查,你就会发现,你所谓的“你的选择决定”,完全是建立在你根本无法控制的东西上面。甚至于,你觉得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决定,就这个感受本身,都是完全建立在你无法控制的某种东西上面。你觉得你正在做选择决定,事实上是本源本体“要求”你去做的。
那么,本源本体做了什么呢?它利用每一个人类对象,也即独一无二的程序编程对象,或者说一台计算机。它使用每一个人类对象,做为一个带有独一无二的属性配置的预编程的计算机。你怎么使用你的计算机的?你输入一个“数据指令”,你的计算机就“别无选择”,只能去严格的按照预先设计的编程来实现“效果输出”。是这么样吧?你是这样用电脑的吧?
弗兰索瓦:是的,就是这样用。
拉马虚:
那么当你使用你的电脑时,你做了什么呢?你输入某个“信息指令”,然后你敲了一个键,于是执行效果就输出显现了,电脑对此“别无选择”。它是严格的完全按照预先设计配置的编程。对吗?但是你的电脑并没有个体自我意识ego声称说---我自然也!---这是“我”做的,“我的”行为。但是这台电脑(“身体-心智”组织体)是有一个“个体自我意识ego”的。然而,那个输出结果是完全的严格的依照预先设计编程的程序。大脑对某一个“信息指令输入”做出反应,对此你毫无控制权,而这个“信息数据输入”是由本源发送来的,你是被输入的。
那么这个“信息数据输入”是什么呢?基本上就是某个念头想法。你抓住某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引领产生某种行为活动,对此,弗兰索瓦声称,这是“我的”行为活动。现在,你正准备接受下一个念头,对此你毫无控制权,你明白了吗?而这一点已经被试验证实,你对那个念头的反应并且选择决定做还是不做之前的大约半秒,你会接收到下一个念头。这意味着你对“信息指令输入”绝对没有任何控制权。因为我们刚才一直在说:我们对预先设计好的编程程序毫无控制能力。你对“信息指令输入”也毫无控制权,你对预先设定的程序运行结果,也毫无控制能力,可是你却声称那个“输出效果”是“我的”选择决定。你明白我正在说什么吧?
弗兰索瓦:明白!
拉马虚:
所以说,深入的观察分析,我们就发现,透过某一个特定具体的“身体-心智”组织体对象,每一个选择决定都完全是本源要求去做出的选择决定。即使这个选择决定也是本源要求的,并且对于这个决定所带来的随后发生的后续结果,也同样是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或者说本源本体的意志。为什么我们讲:“你将被运行,你将被做,你将被完成”的本质奥妙。因为本源已经完成了程序设计编程。它正录入“信息数据指令”,因此输出效果必定依照它的意愿。你明白我说什么了吗?
弗兰索瓦:明白!
拉马虚:
你将被运行。为什么?因为这是依照它的意志,首先,对象被诞生。其次,在这个对象内的基因和条件交互作用已经被它设计封装了。它输入“信息指令”。所以,那输出效果必定依照他的意向。透过每个单一的人类计算机运行每个单一的输出效果,在每个单一的空间位置的每个单一瞬间,都必定是本源本体的意向要求。这就是圣经里所讲的“你将被运行,你将被做,你将被完成”,你明白了吧?
如果你仔细深入分析这一点,观察研究它,你就会做出结论:每一个选择决定,每一个行为以及行为结果,都完全是本源本体的意志。人也许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设计,上帝是基于什么,在一个富有的家庭封装了一个健康的孩子,而在一个穷困的家庭里封装一个有残疾的孩子?对此人类永远也不可能弄明白。你知道为什么吗?弗兰索瓦?因为这个想去弄明白“这是为什么”的家伙,是一个被封装设计出来的程序对象。一个被设计编程的程序对象本身,怎么可能明白设计了它的那个主体的意向?
如果你创建一个雕塑,用橡胶,黄金,金属,无论什么材料所塑造的一个人类外形,你创造出的,都将是一个人类的轮廓。在这个事情上,你是主体,而这雕塑是客体对象。因此这个被你这个主体所塑造出来的雕像客体,从根本上,它永远不可能了解你为什么要那样塑造它。这个被素兰索瓦所塑造的人类塑像,永远弄不明白,弗兰索瓦把它塑造成那个样子,究竟是基于什么样的意向。同样类似的,人类作为对象,也永远不可能了解,这纯一主体,或者本源,或者上帝作用能力究竟是基于什么意向,什么样的底层原则。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得不接受承认“你将被运行”。除非是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否则什么也不会发生。因此,假如发生了什么,我们就得接受,除非是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志,否则它根本发生不了。
耶稣基督出现了,默罕默德出现了,摩西出现了,拉玛纳马哈希出现了,拉玛克利须那出现了。除非那是上帝的意向,否则它们都出现不了。因此耶稣基督的出现是因为它是上帝的意向,但是希特勒也同样是因为上帝的意向,斯大林也是;所以除非是上帝的意向,否则他们也都不可能出现。那么为什么本源本体,或者说上帝,构造出人类所认为的“好和坏”,善和恶,美和丑,人类不可能知道。人类所能做的全部,就是德国神秘主义者麦斯特埃克哈特大师Meister Eckhart对此所阐述的那样:“....对上帝造物的多种多样和富丽堂皇,沉浸在惊叹和钦佩之中。” 我们只能接受它,我们没法去弄清楚。所以如果这一点被接受,也即,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上帝的意向(整体秩序)根本不是任何一个人在做.....换句话说,倘若我们能够承蒙上帝的指令,接受佛陀所说的话:“事情发生,行为完成,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这行为的做者。” (无做者,无受者,因缘业报终不失)那么.....
那么,事情发生,行为发生了,但是根本不存在任何正在做着任何事情的“个体做者”,这意思就是讲,我们认为是“我的”,你的,他的,“她的”行为,事实上根本不是任何人的行为。没有人做过任何事情,但事情的确发生了,因为它是上帝的意愿所以它才发生了。如果弗兰索瓦你接受这一点,会有什么结果?如果弗兰索瓦真正的能够接受承认,没有任何行为是她的行为,没有任何行为是拉马虚的行为,没有任何行为是某个人的行为,只是一个事件,一个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必须发生的事件,因为这事件是本源本体的意向,那么当你接受承认这一点,会发生什么呢?弗兰索瓦随后还会一味怪罪指责任何人的任何行为吗?还会吗?不会了,我们不会指责任何人。我们不会指责任何人,也不会怪罪我们自己,也不会指责怪罪他,或者她。通过我自己的“身体-心智”组织体,以及每一个“身体-心智”组织体,我只看到了上帝的设计和上帝的意向,我从我自己的行为活动和每一个人的行为活动中,都只看到上帝的意向,上帝的身影(整体秩序)。
所以,如果透过这个“身体-心智”组织体,一个行为发生了,并且社会群体把这个行为当作一个“善行”而尊敬拉马虚,随后来自社会群体的尊敬,就被拉马虚的“身体-心智”组织体所看到,听到,或者读到而成了一个“信息输入”。大脑就对此做出反应(大脑完全遵照预定编程)因此,一个喜悦愉快感就升起;一个不由自主的,机械的,生物学意义上的反应。一个愉快感。但是当完全彻底的懂得,这都不是我的行为,我不可能产生任何行为,所以这个被社会所欣赏的“善行”就不是我的行为。于是,此时只会有一个愉快感升起,而并没有一个自大感,自鸣得意的傲慢感。
在另一个极端方向,透过这个“身体-心智”组织体,一个行为发生了,并且无论社会群体出于什么理由,把这个行为当作一个不当的,应受谴责的,被认为有罪的“恶行”。比如说,我伤害了某个人的感情;于是社会群体的谴责就是一个“信息输入”,输入到我的“身体-心智”计算机里。大脑对社会群体的愤慨谴责做出反应,并且同样是生物性的,机械的,程序性的发生反应,产生一个悔恨自责感---对伤害了某人感情的行为感到悔恨。在此一个懊恼悔恨感升起,就如同之前那个喜悦愉快感的升起一样。此时一个悔恨自责升起,但同样绝对的,完全确定的是,这个被社会群体谴责的行为,它不是我的行为,因为我完全清楚,我不可能做任何行为,任何个人都不可能做任何行为。所以,这个被社会群体谴责的行为,它发生了,那是因为它是上帝(整体秩序)的意愿,而这根本不是我的行为。于是,此时在这个“计算机”里(身-心)遗憾感会升起,而过失罪错感,内疚自责感不可能升起。罪错过失感,或者羞耻感永远也不会升起。
那么,假如透过其他某个“身体-心智”组织体,所发生的行为伤害了我,它导致了某种损害,身体上的,心理上的,或者财务上的.....等等。我所懂得的真相,可能他或者她并不懂得,所以他或者她,也许会把我认定为他或者她的“敌意对手”,并且他们可能因为成功的完成了对我的打击伤害,而觉得极其兴奋高兴。但此时我是完全清楚的知道,如果我被伤害了,那只是因为上帝(整体秩序)的意愿,或者说“宇宙整体秩序”的意向,所以我在那个时刻那个地点,才会被伤害....假如“我被伤害”-不是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那么在这个地球上,就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伤害我。这就是“领悟”。你明白了吗?因此,这伤害就被完全承认接纳了,因为它是宇宙整体秩序使然,只有这份知晓---伤害我的人并不真实存在,没有伤害我的某“个人”,也没人能够伤害“我”,某“个人”不可能伤害“我”,因为不管是这个“身体-心智”的个体“我”也好,还是其他的“身体-心智”的个体“他”也好,都是“程序对象”,都不真实存在,都只是这荧幕上的,程序对象运行的影子。真正的我并不在这荧幕上,也不是这荧幕上被关联为“我”的某个影子,而且相对于这个影子之外的其他影子---所谓“他人”根本没伤害到真正的我。以这样的知晓,我怎么可能会对某个人有怨恨或者仇恨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这个伤害,我当然遭受到了,但我不会背上怨恨仇视任何人的包袱。对上帝(整体秩序)已营造出的任何事物,即没有羡慕嫉妒,也没有仇恨和猜忌。
这样的认知和领悟,带来的整体效果是什么呢?透过这个身体,或者任何其他的身体所发生所有全部行为活动,无论这些行为活动是什么,都被接纳承认,于此同时伴随一个生物性的反应:有时痛苦,有时喜悦,但却没有每个人所背负的巨大负担和沉重挂碍:自大自负和自鸣得意,失败感,过失自责感,罪疚感和羞耻感,蒙受羞辱感,仇恨,憎恶和敌意,羡慕,嫉妒和猜忌。就是这些负担挂碍,阻挡了安宁平和。那安宁平和,一直就在那儿。就是这些负担成了挂碍,阻挡和中断了在事物流动中的[安宁平和]。
那么,我们从何处开始的:你将“被”做,你将被完成。我们在何处结束的:没有一个人是“做者”。那本源本体才是唯一的做者,一切运作效果都由本源本体导致的,当那挂碍消失,就看到那平静安宁是早就在那儿,并且一直在那儿照耀着。所以当这个领悟呈现,平静安宁就照耀着,谁具有了这样的完全领悟,我们就称其为“一位智者”。但是从根本上说,一位智者和一个普通人,依然还带着这样一个---由本源本体预编了程序配置的---“身体-心智”计算机。一个智者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对他的基因无所作为,对这基因是无能为力的。故而,在一个智者内在中的基因,有时会带来社会群体所谴责的某个行为。他怎么能这么做呢?他应该是一个智者圣贤啊!他怎么能这么做啊?我想指出的是:即使某个行为是基于基因造成的,以当今的科学,尤其是最近一两年对基因的认知,把帐算在基因头上,还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你是一个素食者,或者非素食者:基因导致的。你是一个不忠于丈夫或者妻子的人:也是基因导致的。这就是我的理解。当今所有的事物都如此。科学家们,生物学家们已经公开发表了这样的研究,这研究证实了任何事都非“个体”在做;只是(被观看到的)事件。
因此,通过一个智者的身心计算机,发生了某个被指责的行为。智者接纳这指责,只是对这个已经发生的行为有一个遗憾感。于是智者接纳这“不良”行为所带来的后果,也许是某种类型的严厉刑罚。智者对于他的“身体-心智”组织体所发生的---被社会群体所谴责的---某个行为,把它作为上帝(整体秩序)意愿而全然接纳,并且对由此带来的惩罚,也同样完全接纳为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完全清楚,他是“被”参与,而真正意义上,这都不是他的行为,他只是在观睹见证这一切的发生。
那么,我怎么才能对这一领悟完全彻底的确信无疑?这不是个问题吗?好的!我预感到,这对你是个问题。而这答案从根本上说,倘若这完全确信无疑的领悟发生了,它必定是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除非这完全领悟是上帝的意愿,否则它不能发生。但你已经来到这儿,上帝的意向已经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也是这上帝(宇宙整体秩序)的意向决定了你必须听,同时我必须为你阐述。是上帝的意愿决定了,在知性上,这理念对你有吸引力。拉玛纳马哈希曾对参访者说过---一个寻求者的头已经含在老虎嘴里,无处可逃了!---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如此。所以你的问题:“这领悟的完全确证,对此我能做什么呢?” 我回答,这取决于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才有你可以做的某些事情。你作为ego存续。然而ego,弗兰索瓦!我意思是指对特定的“身体-心智”和具体名称的身份识别并同时伴随一个自由意志感,做者感认同。所以对于ego来说,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纯粹的,单纯的对某一身体和名称的身份识别。而另一方面,作为ego的核心,是(认为它有完全选择决定权)的自由意志感或者做者感。
故而,一个智者,当他被人呼唤名字的时候,智者就回应。这是ego对具体身体和名称的身份识别和响应方面。一个普通人也同样如此。智者和普通人的差别就在于,普通人相信每个人都是一个具有独立自主选择决定能力的做者,并因此每个人都要对他或者她的全部行为负有完全责任。智者则是平等的,完全确凿的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做着任何事情。所有一切行为活动都是整体秩序下的绝妙非凡的事件。这就是普通人和智者的唯一不同。所以智者的一切挂碍都被移除而消失,以至于流淌着[平和,安宁];而对普通人来说,巨大的挂碍和缠缚依然在,以至于阻挡了平和安宁的流动。
那么我可以给你的建议是什么呢?在一天的末尾,独自一人,静静的坐上20分钟,半小时。回顾这一天之中,任何一个你确信是你做的行为。仔细对这个行为进行思维审视。究竟是从那一方面看上去,你把它认定为是你的行为。以你的内在诚实,仔细深入的去调查研究。这个行为是怎样开始的?那个最初的意念是不是从某个模糊的不知来处的地方冒出来的,然后正是这个意念想法,它决定了去做什么,或者,是不是随着某个突然发生的事情才使得我做了这件事,而对于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我之前并不知道,也没有任何控制能力?我看到了某个事情,或者我听到了某个情况,或者某个念头突然跑出来,是这些引导着行为。进而,如果引发导致这个行为的这些东西,它们的显现,我毫无控制能力,那么我怎么可以称之为是我的行为呢?好了,对每一个单一的行为活动,你都做这样一番深入调查研究,你就会突然得出同样的结论。某些事件的突然发生,是超出我的能力,我毫无控制权,而这些突然发生的事件和想法意念,引领并导致了行为的发生。我怎么能把它们叫做“我的”行为?
当这样的调查研究持续一段时间(究竟要持续多久,还是取决于整体秩序的意向,以及你的程序配置),在某个时点上,弗兰索瓦就将突然觉醒,做出这样的结论:没有任何行为是我的行为。我必须接纳承认,他人的行为同样也非他的行为。没有任何行为是任何他人的行为。没人“做”过任何事情;所有的行为活动都是整体秩序下的绝妙事件,依照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发生,故而无须怪罪自己也无须怪罪任何人任何事。这个结论,完全来自于你对你自己亲身经历体验的深入调查和审视。随后,这个智力上的调查结论就会转变为你的事实,你内心的真相。我能领悟到,我们都不是我们行为的做者。我能领悟到这一点,我可以完全确信这一点。我同样领悟到,那本源本体构造封装了这个“身体-心智”组织体作为一台计算机,并把它放进这个世界里。我的问题是:计算机开始运转,他们在生活着,他们在他们的生活中,每一刻都在行为活动着,但它为什么是上帝的意志,而不是并存的同时发生,叠合一致的巧合?
就算它是一个同时发生,并行一致的巧合,它实质上也确切的意味着,所有行为活动都非我的行为或者你的行为。不论它是一个并行的巧合,还是某个“大人物”的意愿,谁在乎?这明确的含义是什么?不管它是否属于一个偶然事件或者说并行的巧合,还是宇宙整体秩序,它留下的事实都是一样的,这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我的行为也不是你的行为。某种力量在运转着,某种力量正在导致事件和巧合。这力量是能量活力,把它叫做上帝的意愿,也纯粹只是给它一个命名。
物理学家们更愿意称之为“本源”,更愿意用“能量”这个词。可以的。没问题。你可以给这本源本体赋予任何标签称呼。如果你喜欢用“能量”,就称之为“能量”。如果你喜欢用“上帝”也行。或者你更愿意用“本源”,那也很好。但是关键在于,个体不是造成行为活动的责任者,个体并不真的存在,虽然行为活动的确发生在个体上,但个体根本不是责任者,不是做者。这就是问题关键。..........
迪尔斯! 现在请告诉我:无论他感受到什么,都被觉察着,这个觉察是谁?这觉察是谁?这个迪尔斯是否从根本上不同于某个名称?我所看到的,只不过就是把一个名字赋予给了一个程序对象而已。给一个独一无二的预编程配置的程序对象,按上了一个名字。这个声称---他喜欢他的感受,不喜欢他这样的感觉---这个家伙是谁?谁?一个程序对象,一个“身体-心智”组织体。
因此,如果一个感受发生了,不管它被接受还是不被接受,只要它发生了,你就得接受它。问题来了,因为你说“这就不应该发生”,“我不应该有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就发生在那儿。这关键在于,事情的发生,根本不在你的掌控下,但如果你认为,事情发生是在你的掌控下,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你,那么依照我所讲的那样,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你看,我所讲的这个底线是:在任何时刻,在任何具体特定的境遇里,无论你觉得你必须做而且能够做到的是什么,就去做吧,去按照你认为有效的方式方法去做,选择任何你觉得你必须选择的方式去做吧,因为你的选择是建立在预设编程的程序上的,而对此你根本没有任何控制权。上帝的意向不需要阻止你,因为你所选择决定去做的,恰恰就完全是上帝要求你去做的那样,因为上帝已经设计配置了你的程序,在那一特定的境遇环境的条件作用下,向你输入了“信息指令”。
让我在重复一遍:无论你选择决定去做什么,无论结果是什么,无论对某个人的影响是什么,都完全是上帝要求你应该去选择决定的,因为你的意志,依照的就是上帝早已封装预设了的程序。换句化说,最大的自由就是:你能去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情,无论你确定无疑的认为你必须做什么,你都不必寻求上帝的宽恕。
这自由并不仅仅只是去做你所愿意,你所喜欢做的事情;这真正的自由是,你可以毫无危险的去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不必去乞求上帝的宽恕。你无须乞求上帝的宽恕,现在不用,未来不用,在你临终时也不用。在任何时刻,无论你决定去做什么,都不违背上帝的意愿,你明白了吗?所以你的意愿就是上帝的意愿。对于你的决定所带来的行为,发生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上帝的意向。行为结果和行为结果后续的影响,谁可能被这些行为结果和后果推延所影响到,那全都是上帝的意愿。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对任何行为,你都永远用不着去寻求上帝的宽恕,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行为。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自由?
你根本并不真实存在过。你不是做者,也根本没有自由意志,你只是上帝预先封装的程序,是它运行效果的见证者。上帝把它自己连接到这样一个程序里去观看它所编辑的程序效果。而所谓的觉醒游戏,也同样是承蒙他的设计配置。故而觉与不觉都是上帝 (整体秩序)的安排。
-------------------------------------------------------------------------------------
原文地址:http://www.advaita.org/transcripts/RB2006Jul25.htm
http://www.advaita.org/transcripts/RB2001Jan12.htm
翻译整理:冷静投机博客 - 心灯一盏照彻明(欢迎指正翻译错漏,谢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