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不重生,一次次走向夜。
棱角时相知,泥土中横行,绿色带软刺的骨朵在自然规律的催发下,旋放,成就片片紫和红。是门外汉的水彩,不知轻重的笔触,一次次叠涂,不知足在晕染。明明暗暗,斑驳可见。入夜,露重微凉,气味借助湿润愈发浓烈,蜿蜒展开。
方圆得知,不以为意。
好像看透所有,又一无所知,互作师友,任由本能发挥,闭上眼睛交换温度。一路走一路体会,尝尝惬意又时时刺痛。
日头东升西落,远处传来讯息是潮涨潮退,花蔓攀延不知疲惫,贪求光的浸浴,和海浪同呼吸。
别说风是羁绊,结局在第一页写好。
不说以后,不因为任何世俗猜测,根本不知什么是以后。没有说明书的项目也要行进。初进公园的婴孩用软嫩的脸蛋感触青草尖。
浪一万次拍打崖岸,捉摸不定。
田野的夜,有冷风轻轻起,颤动花枝,交缠的藤蔓感知相互的激荡;也受炙阳余威的笼罩,湿热浮躁,一池柔夷失色甚至褪了曾经毫无章法的勾勒;风雨不给特权,只随它心性,次日泥中残瓣的芳香被卷携带走,倒新添了旧雨的冷冽。
田野变化万千,田野亘古永恒。
没有一朵花是第二次开放,即是软弱无知却也争愿去到枝头,在风中听四面八方,通常是凌乱的声音。
风无定性,说田野的夜。风没有耳朵,花只是听。
田野有一万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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