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教导处里,我们生动地描述了这次战斗的残状。他们是如何仗势欺人,我们是如何的忍辱负重,急中生智。关键时刻,我还配合地留了两滴鳄鱼的眼泪,以示女生的柔弱。但是刺儿头却是身经百战,死不认账,反告我们用癞蛤蟆的毒液攻击他,一派胡言。
教导处老师听了我们一下午的聒躁后,各打五十大板,让我们写检查,互相道歉,保证互不侵犯,便草草了事。坐在走廊上,我和阿拐一边写检查,一边愤愤不平。“要是有监控就 好了,看他们还敢嚣张,还敢胡编乱造。”“监控?”我差一点喊出来,大神,这可是90年代初,监控,87年中国刚刚引进,现在还未大规模使用,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说有关监控的话题,你是真不怕别人知道你是来自于未来的重生人,你就不知道正有人潜伏在你身边,追踪,偷听,窃取,最后谋杀你么。可爱的哈佛博士,你的心实在是太大了。
我用手拍了他的头,他突然抬起头盯着我,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张同学,现在是90年代初,哪有什么监控?小心你的嘴,祸从口出。”“你,我⋯⋯,我们?”他已经慌不择言了。
我点点头,“咱俩一样。”“怎么会,你⋯⋯,也是重生了?”他张着的嘴怎么也合不上,而我接受任务时,蔚蔚就嘱咐我,有必要时,可以告诉阿拐我是重生者,但是记忆追踪,目标人,潜伏者什么的都不要提。所以我只是点点头,并告诉阿拐:“千万别和别人说。”
自打和阿拐在走廊一起写检查,交待了自己是重生者的身份之后,阿拐就每天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每一次还都神经兮兮地趴在我的耳边说,闹得同学中风言风语。上课的时候老师只要一提问他,就有人冲我咳嗽,笑得那叫一个瘆人,眼睛还往阿拐那儿瞟,就不怕一下子眼皮翻上去下不来。
我无奈地接受了这一切。但是心里依然恨恨地骂,你个倒霉的阿拐,你说事儿就说事儿,凑那么近,就你还哈佛博士,生物专家,我分分钟想把你一脚踹到外星球。就这样我怎么寻找潜伏者,早晚被你害死。
于是,等阿拐又一次神经兮兮地找我聊天时,我用一个格尺支开了我俩的距离。“你无聊不无聊,我说正事儿呢?整这个干啥。”阿拐一把把尺子扔了。“就在那儿说,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再和你传什么绯闻。我这儿还忙着呢,要让我妈知道了,说不定,又是一顿揍。”我闭上眼,都能想象老娘发火的样子,戴个围裙,叉个腰,一手檊面杖,一手指着我,“给你能耐的,还早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然后就是我们娘俩围着桌子一圈一圈地转。
我不禁一哆嗦,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阿拐又凑了过来,“那群小屁孩懂什么?别管他们,你快给我讲讲你重生的经历。”一说到重生,他就两眼放光。拿他的话说,平白多了好多的时间可以来看书、学习、研究。我不禁又冲他树起拇指,有志者事竟成,果然是大神。不过,你为啥对我个菜鸟的重生经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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