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如何习惯你不在身边。青春这答卷的答案,是有你陪伴。我不停祈愿,希望时间重返。记忆里你在身边,冷笑话逗你,露出你笑脸…"
最近,迷上了这首张艺兴的《祈愿》,单曲循环了好久,特别是在离你越来越远的火车上,往日有关你的回忆像倒带一样,统统席卷而来,挡不住的泪水也很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01
我记得当时,你为了躲避暴晒下苦不堪言的军训,愣是把一瓶红花油倒满了整个左脚脖子,煞有其事地装着崴到脚的样子。看着教官一脸关切的样子,目睹整个“造假”过程的我,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我没想到,你的听觉是如此敏锐,愣是从队列的尾巴里把我给揪了出来,说我俩是老同学,恳请教官让我背着你去医务室。
我也只好对你认栽,配合着你演着这样受伤的戏码。眼瞅着我们的队列终于从视线中消失,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你放了下来。
“好小子,今天本姑奶奶就放过你了,下次再敢笑我唐一诺,可不是这小小的惩罚就可以解决的咯。”
“唐小姐,您这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太好了,这背的我胳膊酸腿酸的,看不出来呀,很有“分量”嘛。”
“啊…你这个大坏蛋,你不知道不能拿姑娘的体重开玩笑嘛,你别跑,看我不打死你,气死我了…”
你也就是嘴上喜欢逞强,像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追得上我。不过要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在校园里追着也不是办法,还是放慢点速度跟你绕圈圈吧。可刚绕着大花坛转了一圈,你就被路边的突起给绊倒了,成功解锁“狗啃地”姿势。
然后就真不得了了,兴许是没吃过这等磨皮流血的疼痛,你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就哭出来个“泪人儿”。这突发事件的到来也把当时的我搞得手忙脚乱的,愣是在那儿傻站了好几分钟。
“你是呆子嘛,大哥,我都受伤了啊,你不快点背我去医务室,还在这傻愣着干嘛啊,还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呜呜呜…”
缓过神来,你已经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我身边。我见状又急忙背上了你,一路小跑到了医务室。看着你因为上药又泛起的水雾,我也有点自责起来。可还没等我沉浸在愧疚的情绪里,你接下来的话又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了。
“喂喂喂,那个臭家伙,快去给本姑奶奶买个甜筒去,要草莓双旋的,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很难想象前一秒还哭着梨花带雨的你,下一秒就在想着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等我刚想和你理论理论的时候,你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然而即使我是如此之清楚,可还是很不争气地给你买了。
不过看着你一脸满足地吃着,似乎连被你使唤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啊,一个能吃个甜筒就开心地手舞足蹈的像个傻子的女孩儿,还有什么是不能被容忍和宽恕的。
02
再后来,我身边就多了个像牛皮糖一般的你。对于你的出现,我是一点都不意外。用你的话来说,我是你进大学以来第一个欺负你的“大坏蛋”,你要代表月亮消灭我。
就好比我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牛肉面,好不容易排了好长的队排到的香气四溢的午餐,却被突然冒出来的筷子给“糟蹋”了。
“什么嘛,你干嘛让他加香菜嘛,不知道我不喜欢吃香菜嘛。还有,吃那么清淡干嘛,牛肉面就是要辣,要辣才够味呀。不错,不错,还是这样吃起来香。”
就好比我还没暖热,就被你占为己有的电瓶车,还被贴上醒目的一圈又一圈的Hello Kitty的粉红色小贴纸。
“哇,果然还是我最爱的kitty猫,小白我的小粉有木有超级好看,干嘛板着脸嘛,来来来,姐姐带你兜兜风呀。”
就好比我几个日日夜夜才完工的建筑工程作业,却趁我睡着的时候被你偷偷换掉,等我醒来就只有一张纸条交代它的命运。
“小白,干的不错呀,画的这么好,我就勉为其难笑纳了吧。旁边是我给你准备的专门的画图工具,我觉得啊,你肯定可以画的更好,加油啊。还有啊,我今天就不找你,我要去逛街买衣服了啊,我看好你哦。”
天晓得,我怎么就搭上这么不着调的你。明明都不认识,你怎么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可我还真是被你的装疯卖傻、无理取闹吃的死死的,也渐渐习惯有你之后的“惊心动魄”的生活。真要是哪天不被你折腾了,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当然,抛开这些不谈,你也不是哪里都不好。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上学那会儿,因为家里忙,从没有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日。你就瞒着我,偷偷地拉上一帮子同学给我张罗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这不,连你当时送我的手链,我到现在还戴在手上。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每逢阴天下雨的晚上,我这胳膊腿的关节就像抽风一样,总会感到一阵阵疼痛。而你的电话就像是止疼剂一样,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还没有体验过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你二话不说买了两张欢乐谷的票,带我玩了大摆锤和跳楼机。玩过之后才知道,你也是第一次玩这种项目。
有时候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却偏偏记在心里。所以即使你很不着调,但也有难得正经的时候。我庆幸把你请进生命里,也有那么一瞬想过,我的身边有你真好。
03
人生来就是很矛盾的个体。至少在你满心欢喜地告诉我,你谈恋爱的时候。明明嘴上老是说我讨厌你老是有事没事找我麻烦。可真到看着你被另一个男生牵着手,我却说不出祝福的话。甚至有一丝妄想,要是你爱的是我多好。
“你倒是说话啊,小白,傻了吧唧了吧,看到没,本姑奶奶还是有追求者。你知道是谁不,隔壁班里出了名的班草--杨子浩啊。哇,想想和他手牵着手漫步在校园里,活脱脱的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女主角啊。”
“你是不是在做梦啊,唐一诺,就你这样,还会被人家大帅哥看上,他脑袋是不是塞驴毛了啊。”
“我唐一诺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这就把我家亲爱的带给你瞅瞅,哼!”
事实证明,还真是那位号称“帅到没朋友”的正主杨子浩。兴许这家伙真的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经常听我家一诺提起你,小白,说你是她最要好的“男闺蜜”。我家一诺可没少给你惹麻烦吧,她有时候真的又那么点不省心。这两年承蒙你的照顾。客气的不多说,希望我们以后相处愉快。”
这还没认识多久,就一口一个“我家一诺”,这主的“男朋友”身份也算是落实了。
再后来,就是你无限撒狗粮的时间,我们之间的谈话再也离不开你的那位“杨先森”。我在想也许之前我是认识了“假一诺”,明明在一起那么久,都混的那么熟,怎么会被别人捷足先登呢。自打你谈了恋爱,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我。
而我们之前经历的那些,从你的朋友圈的照片可以看出,你和你的“杨先森”也都如同过电影一样过了一遍。也许我在你的心目中只能算得上一个好朋友,那些共同的回忆也可以有不一样的参与者。怪我还是入戏太深,有太多的原以为…
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我开始以各种借口脱离你的世界。我不明白我这样是对还是错,但我清楚的一点是,我害怕这样的你,我无法不想要,无法不想得到,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既然你已经得到幸福了,我作为配角的参与也该到了落幕的时候。所幸我的离去没给你带来很多困扰,沉浸在爱情中的你,有大把的时间在拥抱中甜蜜。
即便我的世界因此少了一束亮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切又都回到没遇到你之前的时候,总会慢慢习惯,再忘记你的存在。
04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有一搭没一搭和你聊着了,不过印象中好像这样的情绪是第一次。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不可爱啊,呜呜呜,那个臭家伙竟然嫌弃我,还说我男人婆。姑奶奶我,姑奶奶我,一气之下把他给休了。啊啊啊,老娘我不就发了几次火嘛,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喂,喂,喂,唐一诺?”
“先生,您好,这里是零点酒吧,你朋友她喝醉了,您看能不能过来接下您的朋友,顺便把账也给结了。”
“好,麻烦您先帮我照看一下她,我马上就到。”
唐一诺,你果然是好样的。你知不知道你那晚吐了我几次。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臭家伙”,我的脸上、我的脖子上要么是你的拳印、要么是你的牙印。真是的,连你失个恋都要折腾我。不过,看在你还没把我忘了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人们都说失恋的人,需要很长很长的情感愈合期,在那段时间里,经常会有臆想、不安、焦虑的症状。可你这好像跟这些描述八杆子打不着啊,难不成失恋还会把脑袋烧掉啊。
“你一直挡我前面干嘛,没瞧见我在看我家男神鹿晗嘛。小白,白小金,我告诉你,别以为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就可以以下犯上了啊,再挡我,看我不抽你丫的。”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对网上的信息产生了怀疑,失了恋的你跟没事人似的,还是像往常一样,该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你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你说,那些都是童话故事里拿来骗人的。
这也许是我听到的世上最大的噩耗。原本还想对你表白的冲动,硬是被我憋了回去。现在或许还不合适。像你这样,还是没有从情感的伤痛走出来。
可这等着等着,转眼间就到了毕业,一个说再见的日子。我想如果我再不开口,也许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拍完了毕业照,我把你叫到了一旁,看着四年来我一直喜欢着的你,我一时竟找不到语言开始我的告白。呼,呼,呼,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次,我一定要成功。对,闭上眼,可能会不紧张点。
“一诺,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其实很讨厌你。你老是粘着我,还老给我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虽然,你有时候也很好,但跟你的闹腾比起来,还真的是微乎其微。可自从你和那个杨子浩谈恋爱开始,我才发现我是那么地喜欢你,好想当时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就是我啊…所以,能不能允许我好好地爱你、疼你、呵护你…”
“你讲完了没啊,我愿意啊。我也好喜欢你,哇,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人家长这么漂亮,上课的时候就知道朝我眉来眼去,小样儿,我注意你很久了。”
等等,这个粗旷的声音是…王小莹。那个比我块头还要大上几分的男人婆。不对啊,一诺呢。
“小白,我一直没想到你的取向这么重口,社会我白哥,人狠话不多。哈哈哈。”
“唐一诺,你,你,你,刚干嘛去了。她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你刚手指的方向,就是我们小莹啊,有问题嘛,小白,说真的,我还真是蛮佩服你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05
没想到,临走前的我,表白没成功,还闹出这样的乌龙,果然是要错过吗?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又落空”
“小白,你说潞城是个怎样的城市,会有鹿晗在那里嘛?”
“一诺,你醒醒好不好,整天就在犯花痴。我说你什么好呢…”
“一诺,是你嘛,真的是你嘛,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看某人好像有点舍不得我,好像还有点蛮需要我的,所以呀,我就大发慈悲就跟了过来。咳咳,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啊,丢不丢人啊。”
“我高兴的啊,我,唐一诺,我喜欢你,我白小金喜欢你。”
你也许不知道,你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吸引力。你甜美的笑,在酒窝中酝酿,然后绽放,就像扑面而来的花香,俘虏我嗅觉的同时,也带走了我的心。
所以,余生陪我一起老去吧,唐一诺,我要和你,一辈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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