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还有人在路口等待着什么,寒风刺骨,在寒冷中的人,缩紧了身子,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橘黄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脸庞,短暂的温暖让他心安。狠狠地吸上一口,将恐惧与寒冷驱出体内,烟雾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凝固。蜡黄色手中的烟头是夜里仅存的一点温暖,冷色的彩色的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人身上,确是更加寒冷。残破的烟头渐渐烧到了手指,烟灰也被冻结,似落非落的挂在烟头上,那人吸了最后一口,踩灭了那仅存的火光。带上帽子,紧缩着大步离开了路口。他等的人没有来,寒夜中最后一丝温暖也破灭了。
他在等谁?寂静冷清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昆虫也不知是早早睡去还是冻坏了嗓子,只有汽车喇叭声忽高忽低、引擎的呼哧夹着风的哀嚎。
不过一分钟,有个裹着厚厚棉衣的女人停留在路口,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她四下张望,并不见人的踪影。她重重的踏了踏已经冻僵的双脚,便转身离开。
男人在转角处拦下了一辆电瓶车,给师傅报了一个酒店,电瓶车艰难起步,轮胎艰难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男人缩在脑袋,不经意地将身体藏在师傅宽阔的身子后面,却任然被冻得直打哆嗦。耳边响起一首美妙的歌曲,他如痴如醉,那是风的歌声,冷风吹灭了他的幻想,也吹去他心头的忧愁。城市的光影如河流一般流过,他知道,这里是天堂,是歌声与光影交织的梦境。
那女人在另外的转角处拨通了电话,不久,一辆路虎车稳稳地停在了路旁。女人望着车子发呆,她知道她不属于她自己。打开车门,温暖中杂着香水味的空气让她沉醉,却又让她感到恶心。在车上沉沉地睡去,她明白她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
男人住进了酒店,进入房间后熟练地拿起来房间的小名片,拨打了上面的电话。他躺在洁白的大床上,直勾勾的盯着那没有颜色的冷光灯,脑子里空白一片,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兴奋。身子暖后,疲惫感传遍全身,他挣扎着坐起来,无力的掏出烟盒,笨拙地点上烟,猛的吸上一口,才回过神来,门口已经响起了缓慢而慵懒的敲门声。
车渐渐慢了下来,女人静静地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前面男人的背影,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这个男人从她上车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开车,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他是一个谜,就l风声与光影交织在一起形成的谜。车停了,女人等着给她开车门,停了暖气的车内渐渐寒风肆虐,空气被冻结。半商,司机淡淡地说,下车吧,你家到了。女人一怔,便淡淡地拉开了车门,头也不会的往家走。她希望有一个声音叫住她,有一个声音打破夜的宁静,有一个声音驱散她心中的孤独。耳边却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在寂静如死的小区像一道炸雷响彻天空。女人眼眶变得,她急忙开门上楼,不想让自己心中滚的温暖在寒冷黑夜里残酷对待。冲进家门,她在黑暗的房间里失声痛哭。
凌晨三点,男人在房间里看着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女人,仔细地打量她的脸庞,身体。他越发感觉到温暖。
凌晨三点,女人的家里手机光不断闪烁,照亮了大半边屋子,照亮了女生满是泪痕的娇好面容,已经肿起来的眼睛了同样闪烁着柔情的光线。
又是一个白天,换上伪装的她们积极生活,披上伪装的她们在各色人等中游刃有余。他们会忘记黑夜刺骨的寒冷,忘记他那梦幻的世界,他们会面对现实。他们会选择放弃,永远不在相见。他们会忘记感觉,忘记自己的内心。
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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