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爱情是张爱玲小说的一大主题。但她笔下的爱情,是掀掉唯美浪漫的虚幻面纱后露出以苍凉为底色的凄美和决绝。
爱情,其实只是张爱玲描写的三、四十年代人都市日常生活的一种素材,展露出身在乱世中普通人的人生的空虚和庸碌。
在《封锁》这篇短篇小说中表现得更为突出。小说写的是上海某辆封锁而停下的电车上,一个普通职员吕宗桢为躲避亲戚的骚扰,假意和普通的中学女教师吴翠远搭讪,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进入谈恋爱的状态。
吕宗桢半开玩笑的提出要重新结婚,让吴翠远信以为真。吕宗祯还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一切都像是真的。
就在此刻,封锁令解除了。吴翠远还幻想着自己与吕宗祯的未来,沉浸在喜悦中。一回头却看到,刚跟他告别,说要电话联系的吕宗桢原来并未下车,而是坐在另一节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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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写道:“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整个的上海打了个盹儿,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
吴翠远幻想的未来不会有,置身在封锁期间的“现在”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戴着假面具的每一个人,谨小慎微,按部就班地活着,摘下假面具的瞬间的越轨之举,是“一个苍凉的手势”,人们不会挣脱都市无聊生活的牢笼。
这封锁的电车,何尝不是张爱玲脑海中勾勒出的“时代的车”?
“时代的车轰轰的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道,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就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的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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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无意批评芸芸众生的自私自利,因为她把自己也归入小市民的一员,说到底,“都是软弱的凡人”。张爱玲认为凡人比英雄更能承载着时代的总量,因而她笔下没有悲壮的英雄,只有苍凉的凡人。
只是张爱玲的眼里看不到罢了!如果没有千千万万的抗日儿女,何来抗战胜利?
时代的列车驶到了和平年代,凡人中孕育着英雄,而他们才是社会的中流砥柱!如2020年初疫情肆虐之际,挺身而出的一线医护人员等逆行者;最近奋战在抗洪抢险一线的人民解放军和普通人,守护老百姓的财产和人身安全的他们,是值得我们礼赞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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