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小故事,觉得语文本来可以很美好。
语文老师讲过一个佛教故事,五祖弘忍要弟子承其衣钵,呼声最高的弟子写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弟子惠能写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身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最后继承了衣钵,可这个故事,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
佛法从唐朝传入后开始变得模式化,人们开始诵读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只是诵读,没有理解佛经里的感情,佛法传到六祖惠能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每天劈柴煮饭,不识字的伙头和尚,他接手了师傅的衣钵,听从“带法南传,遇梅则止”,以免被人追杀,必要的时候衣钵都可以不要,最后载广东黄梅传教,称为新一派的禅宗——南宗。原来,心中有法,外在的形式都不重要。
语言让人们交流,但是当文化进一步发展,语言越来越精确,形成了法律,而语言越来越模糊,形成了诗,形成了美。
还有一个故事,我们都听过革命家秋瑾。我们初中教科书上有她的照片,我们知道她留学日本,为了革命牺牲的故事,我们甚至知道鲁迅的小说里吃“人血馒头”是以她的原型,但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
我们常常认为,革命者是受人排挤的,其实并非如此,革命者往往是被偏爱的,所有才想要与人分享这种爱与平等。托尔斯泰是伯爵,在俄国拥有广大的土地,他却主张让农奴分享自由人的身份。秋瑾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丈夫孩子,在一个女子需要缠足,丈夫可以纳妾的时代里,她有一个支持妻子好学,送她出国读书的丈夫,应该也是如金子般可贵的幸福了。
教学书上有一张她拿着短刀的照片,是因为朋友凑钱买下来送给她的,最后他们在小酒馆庆祝,因为宝剑价格不菲,她不惜把身上的皮大衣当了,写下了一首“千金不惜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这种豪迈与大气,一百年后的今天,独到仍然让人震撼灵魂。
秋瑾被捕后,受尽酷刑,被逼着写下所有革命者的名单,她只写下一个字“秋”,顿了一下,接着写“秋风秋雨愁煞人”。她被行刑后,尸首曝晒数日,没有人敢收,谁去收谁就是同党,最后她的好友吴芝瑛,九死一生偷回尸体,整理了很多秋瑾在世时的资料。
鲁迅是绍兴人,他从小就在秋瑾被砍头的街市口走来走去,当他写小说《药》的时候,我们可以读到他内心的震撼。
语言带给人孤独,革命带给人孤独,儒家文化偏偏不鼓励孤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和睦、在父子、兄弟、夫妻的关系里,都不应该有孤独感,甚至连死亡,都要“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唯有如此死亡才有意义,仿佛人的一生,从出身都死亡都已经被安排到明明白白,那抛开附属于其他人的身份,我们时常反应起来,问问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的孤独感便迎面而来。
作者给到我们的指点,孤独是生命圆满的开始,没有独处的经验,我们学不会和人相处。不需要害怕孤独,真正停下来的时候,不要焦虑工作,生活,爱情,就放自己在孤独里相处,才能真正触碰到自己的灵魂。
身处孤独,才有生命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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