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偶然的发现,我是说,最近挺不平静的。
就是这样,就好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关键是,以往的我总会想着看看雾背后是什么,然而,这一次像是渴望了许久,也没有这样做。
于是,内心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混沌,或叫昏沉,或叫昏智,或叫忘我。
那么,我是如何意识到这一点的呢?我发现我变得怯懦了,因为离群索居,继而就感觉没有什么是可依靠的。我不确定。
尽管我依旧是自信的,然而这份自信却是建立在与人的交际之中,可对于自己呢?我不确定。
尽管诸多时候我是自在的,可这份自在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是的,它多少蕴含着隐约的惊惧和惶恐。未来,未知,我不确定。
这有什么不好呢?
老实说,挺不健康的。太不健康了。它,它们使我忘了我是一个人。
我是说,从某一刻起,我好像忘了“人应该自强不息地活着”。
就拿最近的遭遇吧。
我怀揣着不安,这份不安说不明白起源于何处,总是悬着一颗心,提心吊胆的。
反应在做梦之中,偶尔做一场噩梦,噩梦中醒来,依旧是惊惧不已。
这使我越加渴望天亮、光明,越加需要温暖和温度。只有这样,我好像才是、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我自然知道,这背后有着来自人性的“黑暗”、“本能的恐惧”、面对“未知”的迷茫,问题是,从某一刻起,我变得不再笃定了。我忽略了我是一个人,我可以按照一个人的方式去生活。
这一幕的场景像极了《山月记》中李征的遭遇。以前甚是不解,为何有人化作了“虎”?而随着日渐月深,我想的竟是为何为“人”?如果以前是以人性之心审度“虎”的种种“暴行”,那么,如今倒像是我接受了某种原本的“兽性”。
诚如,书中所言:“归根结底,人也好兽也罢,真身本是别种生物也未可知。莫不是起初都曾记得本我,后逐渐忘却,只道如今摸样便是与生俱来?”
书中又言:“倘若心中人性果真荡然无存,或反能令己得到幸福。然而心中人性却对此结局感到无比恐惧。唉!那是多么可怕、可悲、沉痛的心境!忘却自己曾经是人。”
种种现实,种种现象,种种状态,“此般心境无人理解。无人理解。除非有人与己同样遭遇。”
然而,可能吗?既是兽亦是人?
或曰“本能乎?”
又或曰:“人性善恶乎?”
不是这样的。远远没这般深刻,更非别的什么——“世人皆为驯兽师,猛兽即各人性情。”——然而,如果猛兽即猛兽本身呢?——何人敢与之驯?驯之若何?
我是说,世人只知伯乐相马,继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着实自恋,且这是以牺牲马之生性而曰:性情。或能千里,或能驯服,然而,鼠目寸光罢了。
若非如今之心境,多半也着实想象不出“千里马”之外,千里马之所以千里马之缘由。这就是“人性乎”?利害权衡。
利我,即好。而一旦不利于我呢?或我改,继而利我?若还是不能够呢?蹉跎一生,徒劳一生,灰暗度日,倒像不似个人,不配为人,不成人。
人于人之了解何其浅薄,人于人性之了解何其无知?
自当如此,“鱼之大幸,固是相忘于江湖。”
继而,为食,继而,又为饵食。
《山月记》有言:“罢了,这种事不想也罢。”
各人各有其机遇,各有其造化呗?可能吧!
仔细想来,造成如今之心境,之局面,之惶恐,之惊惧,倒是与书中“李征”之“情境”相仿,他说:“当初为人,我竭力避免交游。众人皆道我倨傲不恭、妄自尊大。众人却不知,此实为近乎羞耻之心理。”
可多少人知道:讲羞耻之心,讲恻隐之心,讲黑暗面,才更接近人性本质啊!
“儒家说:一事不知,儒家之耻。现在呢?都不知,耻也不知。”
怎不叫我惊惧呢?我忘了我之所以为人,我忘了人之所以是人,我离群索居久,也就都忘了,总会都忘了的。
就像“物化”又像“异化”,就像有人误将运气理解为实力的一部分,还有人误将风口的得利误以为是自己的能力,还有多少人呢则舍本逐末,诸般术术傍身,私以为这是强大。
所谓技术,所谓技巧,所谓能力,所谓强大,倒像是人是为它们而存在了。全然不顾起源,不顾本质,不顾真相如何?谈何自主?
又多少人能在这样的局限又局限之中,还能领路上峰之风景之美妙?
我是说,又还剩多少人敢于拷问自己:了无私心否?
可能你会说,你自己都这样,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先把自己做好呢?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呀!不要要求别人!
这样想的人,自然也就是,“想说就说,说说而已。”
这一点我早有体会。是故,越发沉默,无需语言以说明,无需解释以自证,无需理会然后安适。奈何,羞耻心,恻隐之心,慈悲心,良知,此心甚是“大”啊!且厚重?不敢妄谈。
人之所以为人,自是当有一种自强不息之意志;其次,即为人,自当担当起其为人之使命;再者,如今的人之所以为人,恰恰区别于人而已。兽亦在人群啊,不得不防啊!
而我之所以为“兽”,正是近乎羞耻之心,继而以人性之心审度得见“兽”之倾近。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就像当下某些人说的:文明之初,靠的是对自然的“野性”,文明是少数。后来是“野性”是少数。
是故,忘本,难以务本,继而昏庸无道呗?只给解释却无解决方案,无异于耍流氓?
我是说,凡是辩证地去看,就能得见话语背后之心性如何,或悲观,或消极,或悲痛,或沉重。但,这不是生活,只是观者啊!
而我,忘我,忘语。
今日之言辞,偶得而存而已。
我是说,倒像是不知道如何去爱了……
我是说啊,“作家更关心的是了解人性,而不是判断人性。”
勿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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