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和鸟岛
南美有五颜六色的各种鸟,漂亮得很。有的是我们这里可以见到的,有的则从未见过。如下图第1、2张的大嘴巴鸟,就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鸟,英文名为Green-Winged Macaw,中文名为金刚鹦鹉,是所谓的巴西“国鸟”。巴西国鸟之外,其他的鸟我也没见过,也许我们这里有但我没有关注。这些鸟的照片都是在依瓜苏的鸟园拍的。我不懂鸟,也没有拍鸟的技术,不过看到这些美丽的精灵,还是忍不住拍了几张。
这次旅行中真正引起我兴趣的是皮斯科(Pisco)鸟岛。全世界各地有不少鸟岛,可是我都没去过,这回是第一次。皮斯科鸟岛离大陆有一段距离,乘快艇要走大约一个小时。天然喜欢大海的我,尽情地享受阳光和海浪,不时有成群的海鸟掠过我们的头顶,忽而向左忽而向右,估计是在寻找水下的鱼群。有的可能找到了目标,成群聚集在一起盘旋,不断有鸟儿从天上急速俯冲到海中。偶尔有一两只鸟突然从我们头顶俯冲入海,引起大家一阵惊叹,赶忙拿起相机准备拍照,可是鸟儿早已冲入海里,连影子都见不着了。于是心有不甘,望着天空和飞鸟,期望抓住拍鸟儿俯冲入海的瞬间,结果是苦苦相候而见不到机会。眼睛累了,视野模糊了,期待的兴致和耐心正在逐步消退,突然又有一只鸟儿,从你没有注意到的方位来一次俯冲,于是埋怨自己怎么没有及早发觉鸟将要俯冲的意识。兴致和期望被再次撩拨起来,又开始新一轮的期待,结果还是失望,尽管每过一会就有鸟儿从头上冲入身边的大海,我却始终没能拍到一幅照片。就在这反反复复的期待与失望之中,鸟岛到了。
鸟岛不是单独的一个岛,而是一个小岛群,其中比较大的有两个,从船前进的方向望去,前面的一个像一只横卧在海面上的海象,伸出鼻子正在喝水。小岛之上,黑丫丫地布满了黑点,我还以为这是生长在岛上的草丛或灌木,等小艇略为靠近才发现,这些小黑点全都是鸟,一个点黑点就是一只鸟,把地面都铺满了。我的天哪,这得多少只鸟!岛上的鸟有许多种,除了各种常见的海鸥之外,比较显眼的是巨大的鹈鹕,它们的嘴巴像个布袋,在我们家乡被称为布袋鹅。不过这里看到的鹈鹕个头要大得多,张开翅膀飞起来,足有两米左右。还有一种长着红色尖嘴的海鸟,全身乌黑,似乎是鹰。不过,如果是以鸟类为捕猎对象的鹰,怎么可能和鸟儿一起住在岛上,和平共处?因为离得还远,也因为我不懂鸟,到底还是不知道它们是什么鸟。
鸟岛上还住着企鹅,大白天里,大摇大摆地在你面前走过,是我过去没有遇见过的事。在新西兰时,我曾数次到标有企鹅标志的海岸边去寻找企鹅的踪影,但最多只是在岸边的礁石缝里,看到企鹅宝宝躲在窝里,等待父母的归来。后来在墨尔本,我参加了到企鹅岛的一日游,看着宣传图片,心想这回应该可以看到大自然中成群了吧。可惜的是,成年的企鹅在白天都游到企鹅岛对面更远的一个岛上,在那里捕食,只有在太阳下山之后才回家喂养自己的宝宝。夏日的墨尔本要等到9点多钟太阳才落山,而企鹅们则在10点多钟才陆续回家。我去的那天没有月亮,天地间漆黑一团,而为了不惊动这些宝贝,不允许开灯和拍照(凡是闪光拍照者罚款1500澳元,且还要把已拍到的照片删去,澳洲人对此是毫不留情的)。黑暗之中,我们只能看到企鹅们模糊的身影,以及相互呼唤的声音。还有一次在新西兰南岛,旅游节目行程也包括了观赏企鹅,同样要等到天黑才能见到出海回归的企鹅。我们在岸边的隐蔽观察所里等候,只能岸上的草丛中躲着一两只等待父母回归的小企鹅,更多的是在沙滩上准备捕食企鹅的海狮,它们耐心地等着企鹅群的回归,偶尔下海活动活动筋骨。天气冷得出人意料,观察所又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大家都忍不住,提前打道回府。谁知这次在鸟岛,居然在大白天看到成群的企鹅。更令我惊奇的是,鸟岛的礁石上还生活着一群海狮,它们任由企鹅们上上下下、出没水面而不屑一顾。须知海狮还有海豹都是企鹅的天敌,以企鹅为食粮,居然可以和平共处于一岛,畅游同一海岸,简直是不可思议。我问当地的船夫,回答说这里的鱼太多了,海狮吃不完,只有在没鱼吃时才会吃企鹅。真是,什么事情都有例外,不可以说死了,更不可以走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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