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可能是感冒,我已经好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是母亲发到亲人群里的一句话。
父亲和母亲先后病倒了,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二老都有多种基础病,又未接种疫苗。放开伊始,我几乎每日打电话给母亲,叮嘱她和父亲做好防护。然而,千防万防还是无法逃脱无处不在的病毒。
我没有跟母亲争辩是否感冒的问题。这一刻,我更加理解母亲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姐弟仨放心。我们熟悉感冒,不会给健康造成多大伤害,而这未知的新冠则不同。
于是,这几日照旧每日给母亲和父亲分别一个电话,尽管他俩在同一间房子。母亲难得温和而慢声慢语的聊着病情,聊着家常,聊着她如何学着按压穴位缓解头疼,她仍旧想用这种方式消灭我心中的急火,一种没法相见,无法近身双亲的火。她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的,幽远而又平静。几度几乎退化成老小孩的母亲又成了我们有力量的母亲。
堂妹花儿说,三妈(我母亲)给她发过去一段长长的文字,宽慰、鼓励难熬她。花儿很感动。这是母亲听我说花儿的症状严重之后作为。
近年来,我们不断吐槽母亲变了,变得胆小,变得矫情,变得混乱。
其实, 母亲仍然有爱别人的能力。只是我们渐渐不在需要她了,她失去了存在感。母亲依然会爱别人,也值得我们加倍疼爱。母亲也在学着爱自己。
我好像不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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