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16年夏天吧,我还在一家小小的动画广告公司做编剧,写写一些公益广告的剧本。闲暇之余,发现了“简书”这个写作空间,一阵欣喜之后,便注册账号,信心满满地想写点东西,接续上我魂断多年的创作热情。
但一面对电脑,正儿八经地想要诉说什么时,却沉默无言。竟不知该去写些什么。许多东西都显得苍白无力,词语、情思、和想法,像个傀儡似的毫无激情。
简单地写几篇书评和影评之后,便沉寂了。
谁曾想在兜兜转转五年之后,我和简书再次相遇。这或许就是“命运中最好的安排”。十月国庆,我在茶馆值班,闲来无事,约上燕晓老师品茗闲聊。难得燕晓老师亦有空暇,欣然前来。几杯六堡茶下肚,话头聊了许多。最多的是她的写作,信手拈来的“拆书稿”词,让我羡慕不已。
临走时,觍着脸问她,关于写作的事。她随后把我拉入一个写作战队群,接着发了一个风语阁文苑的“作业”,就是那个“转角”。
看到“风语阁”几个字,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记忆似乎随之打开,想起五年前一个人孤独地在简书写些零碎小感时,亦曾关注过这个名号,这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就是这种“回到了原点”的感受,点醒了我内心的梦。于是,在十月午后的阳光下,信笔疾书,两个小时之后便完成了一篇作业,叫《转角的鱼》。是借着我生活的场景,那时茶馆后面放着一个缸,是小时候家里蓄水用的缸,里面养着几条鱼和水葫芦。不知什么原因,鱼全死了,翻着眼白,浮在水面。我忽然觉得这就是生活中的某种僵死不死的状态,在故事里借老板娘的二胎孕后生活点染了出来。
谁想,我这急就章,竟然博得燕晓老师和群里人的喜欢。燕晓老师还把我拉入风语阁文苑的群。自此,开启了我“顽皮”的“风雨”写作生活。
苑中有两百多号人,但我并没有像小学生遇见老先生那样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相反,我这条“僵死不死”的鱼似乎找到了新鲜的水,一下子活了过来,也逐渐暴露了我的“皮”的天性。
后来,又有作业。是“留言”。说实话,这个一下子难住了我,竟然不知道写什么。苦思冥想两三天之后,我突然开“窍”了,为何不把“留言”当做一个外号?那一瞬间,思路全发散出去了,最后又聚拢而来,行成了《我们的“留言”》这篇小说,足足有八千字。
因为群中有人刚写了个八千字的小说,叫“滑稽的菠萝”。我想跟这家伙杠,我也要写这么多字。果然,行文结束,八千字多点。算是完成了“使命”。
真没想到,这家伙文后留言,把文中的一句话搞成了“梗”,一提起,我们俩便嬉笑不已。还扬言我的刘言伤害了他,惹得他想寄刀片。就这样,你来我往,大概是臭味相投吧,我们渐渐成了文友,还有一个组合,叫“菠萝鸟”组合,在群里嘻嘻哈哈地霸屏。
后来我接连写了《假如局部有暴雨》《奶奶的烛光》《砚小鱼诗论》《红裙飘过广场的秘密》《“失去”:身体叙事下的衰老隐喻》《老宴席地而坐》等。短短一个月,我竟然写了那么多文字,让我惊讶无比。
当然,这些小作品,对写了几十万字的其他文友来说,简直九牛一毛。然后对我却弥足珍贵。并非它们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作,而是我写了那么多。因为在我孤独摸索的路上,我常常因为一个人写作,而中途放弃。之前,也写过《能仁寺与马》和《跑马场》,但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足见我对写作没有足够的动力。实在是,一个人默默行走在孤独的夜里,太过空寂了,放弃的欲望比写作的激情更强烈。
之前写个短篇,我要怀胎很久,现在差不多一周一篇,五千到八千字不等。这样的变化是欣喜的。因为起初,我以为自己并不能持续地写,长久的写,怀疑缺乏“天赋”。因此,常常死在“天赋”的迷雾中。
现在想来,终于明白,有作家说过,写作并不靠天赋,或者灵感,而是靠勤奋。确实,只要不是天然的傻痴,被写作深深吸引的人,身上总会些许天赋。然而,天赋转瞬即逝,需要靠勤奋去维持,去弥补,去生发。
我之前的“魂断”,也是因为过于慵懒,不愿狠下心来逼迫自己,去坐下来写上几句。看着师姐们的碎碎念,读着文友们的日更,或许他们有些文,有些凑事,但也是一种持续的写作。于是,我也写起自己的“日更”来,那便是“十七记”。
现在我已养成读简书文章的习惯。每晚临睡前必定翻阅几篇。有时我会偷偷去看简书里大佬们的工作总结,欣然发现,简书之所以现在比起五年前给我的感受好得多,是因为有一群默默付出的工作者,维护着简书的“生长”。
是什么力量让一群文学爱好者默默耕耘,不是为名为利吧,更多的是在用温暖编织着自己的梦!
重返简书这四十天,我写过小说,入过江湖,还待在风语阁,认识了一群朋友,也在为这些朋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作家徐则臣说过:每个作家都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圈,大家报团取暖,不是互相鼓励说些吹捧的话,而是把作品拿出来,让它成为对方的镜子。
我愿意以他们为我的镜子,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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