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莫嗔堂堂主
Learning by Doing
很多人在学校里学了很多年语言，包括小初高的语文与英语，然后是大学乃至研究生期间的英语。学了这么多年语言，我们感受比较深应该是英语的语法。对于很多人，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他们对学习语法的感受。课堂上老师卖力气地讲解着语法要点，一二三四条，甚至有些语法点都是反复地强调，可是学生始终都会感觉迷茫。学习的学生呢，很多时候都是抱着努力克坚的态度，一本接一本地看语法书，可是到头来还是收效甚微。这么看来，若干年的辛苦还换不来读懂一些英文原版资料或者写出一些稍微复杂的句子的能力，当然是令人伤心的。在我看来，造成这种境况的原因，除了教育方式的问题，还有我们自己没有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先说一下语法的重要性。很多学习语言的人（多数是英语）都会问，我是不是不用学习语法？我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处于学习的旋涡中无法自拔还是对学习英语有种畏难情绪，学语言当然要学习语法。我们不要再问诸如：我是不是不用学语法、我是不是不用背单词、我是不是不用读课文、我是不是不用查词典之类的问题了。只要是能让你的语言进步的内容，都是需要学习的。就好比我们不会问，我是不是不用吃青菜，不用吃肉，不用吃米饭一样。要想营养均衡，还是要多方面摄入的。
前几天听到别人讨论中文，他们说中文没有语法。很多人看到这个论断也许会笑，你看，我们中文没有语法，我也没有学习过语法，我们的中文不是说得一样很溜么？我不过多评价这个观点，总之我们中文是有语法的，不然怎么区分你吃饭了还是饭吃你了？中文是我们的母语，我们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不知不觉就练习了很多内容，使得语法已经深入骨髓。就好像美国人很多到我们国家考四六级，照样不会拿高分。很多语言知识运用的很多，但是对书上的条条框框，他们反倒是不在意，因为已经达到了交流的目的。我们不是语言学家，自然不会过多关注母语的语法，而实现了交流，就是语言的最大功用。
但是反过来说，我们在非母语环境下，语言已经可以进行简单交流的时候，如果再想提高，就需要语法的辅助了。我们先是学会基本的发音、积累一定数量的单词、读懂简单的句子、进行简单的会话，但是一旦接触到比较复杂的句子或文章，就需要靠语法来帮助我们了。了解了这些语法规则，然后不断练习，直到它们同样深入骨髓（其实开始深入一半就很好了），我们就成功了。之前聊天，有学习德语的同事说：我光背单词，不学习语法，是否可行，我像这个是行不通的。我们没有这种语言的应用环境，不靠语法，单纯依靠罗列单词，自己知道自己要表达的中文意思，但是老外却很难猜出来你要表达什么。比如，他给他洗衣服，如果是他自己给自己洗，德语会用到反身用法，加上反身代词，但是如果不加，我们就无法判定他是给他自己洗衣服还是给别人洗。
我们讨厌语法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们学习的不得法。我们学习英语的时候是怎么学习语法的？是不是老师在黑板上怎么板书，我们怎么在底下奋笔疾书地记笔记？好点儿的同学回头复习一下，或者背一下语法点，等到下节课老师提问的时候回答。有的则是完全扔到一边不管了，就好像完全没有学过一样。我们需要抵制：一，片面的去背诵语法点，恰恰有的老师会要求这么做。二，学习了语法不去应用，仅仅是考试的时候选择填空思考一下。三，没有目的的啃语法书，当然对语法感兴趣的，读起来不困的除外。如果我们的学习状态恰恰是上边说的几点，那我们一定是讨厌语法的，因为它浪费了我们太多时间。
相对应的，我们就有学习语法的好办法。语法，是语言应用过程当中提炼出来的规则，我们要做的是正确理解这些规则并学会应用，所以简单粗暴地将语法规则背下来而不去主动理解与运用是不可思议的。就好像我们学习游泳时在岸上一直背诵：“蛙泳蹬腿像青蛙，向后蹬夹向前滑。收腿脚跟臀边靠，两膝相距似肩宽。 边收边分慢收腿，翻脚脚尖向两边。用力向后蹬夹水，两脚并拢漂一会等等”。如果始终不下水，我们永远学不会游泳，即使口诀倒背如流。 用到语言学习上，我们必须找寻到相应的语境，如文章，视频，音频等，不断在这些土壤里发现语法点，慢慢体会，直到完全理解并学会应用它们造句子。所以说，语法应该给我们带来快乐，而不是痛苦。
比如说当年我学习虚拟语气非常不理解，看了多本语法书也都是那么几个表格，什么表示与现在事实相反还是表达意愿什么的，统统不会用，考试题出来的时候也都是各种懵逼的状态。后来在书里看到了关于这个的句子，即真是语境下的虚拟语气，我才恍然大悟这玩意儿是什么，自己一直被框在了几个框框中间。所以说，我们学习了相应的语法点，最好是能够自己多看些例句，然后仿造些句子。当我们需要输出的时候，就会加深对语法的理解了，很好的办法。对于语法书，还是用到时像词典一样去查一下就好，当然了如果有时间，也有心情，可以像看小说一样通篇看下来，但是多数人看看就会迷失自我。
我说语法就像数学公式一样，可能有的人会不太乐意。那我看是比数学公式简单，毕竟参数少，然后包含一些特例。很多朋友学习语言是这样的，喜欢不顾一切努力向前，导致前边基础没有打牢，就是拼命赶进度，好像把这些内容学习完就能得到奖金一样。其实我们学好语法的关键是要耐得住性子，慢慢积累。学习语言就是这样一个慢活，快不得，不能犯揠苗助长的错误。记得哪个教育家对语言学习的评价，他说语言学习就像是拾粪球，看到一个拾起一个，慢慢地就积累起来了。所以，我们要摆脱畏难与浮躁情绪，遇到一个语法点，理解一个语法点，熟练一个语法点，最终就都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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