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我虽然在几年前取得了二级心理师资格证,但毕竟从来没有真正做过咨询。关于心理师的一些具体要求却有些含糊了。我之所以写出诸如《脑瘤》《精神病患者日记》这样类似于心理小说的东西,是因为在做心理案例分析的时候,很多事情就这么扎根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而我又没有较高的驾驭文字的水平,所以仅仅是把心里的迷惑堆砌成文章,自娱而已。要说小说有什么深刻的含义,那还真是高估我的写作能力了,我只是写出一种现象,还原一种真实。真正的心理师,千万别笑话我的不专业,真正的写作者,也别笑我堆砌了一堆文字垃圾。)
X年X月晴
严格上说,我是一个二级心理师,尽管大家说我是精神病患者。其实在我看来,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区别。所不同的就是,从前我是谈话的主导者,现在我主导着谈话。只所以被大家当成了精神病患者,就是因为跟那个负心汉离了婚,这传出去多少有些可笑,一个心理师竟然被丈夫以精神不正常为理由给甩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罢了。可能就因为我表现的太过于平淡,妈妈总说我精神出了问题,强行拉着我来从前工作过的心理诊所做咨询。再跟那个所谓心理师的一次次较量中,她的疾病却被我治愈了。
那个不自量力的小丫头一开始就很平静的问我:“能把你的事情跟我说说吗?”然后就做出一副侧耳聆听的样子。我一见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声音之响亮,就连外面的工作人员都违反了工作纪律,探头探脑打开门缝往屋里看。
我终于忍住笑,然后开始对她说,“有些疼痛是不能咀嚼的。每一次的重温,都是不停的揭起还没有长好的血痂,让伤口永远新鲜如初。期望时间这个大夫能很好的疗治你的创伤,那就得做一个配合的病人。正如被判截肢的人,你再怎么提醒自己是个残疾,除了让自己的心渐渐绝望,既定的现实却怎么也不能改变。既然不想死,那么就乖乖的承认这个现实吧。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真心的疼你,所以不必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等着人家来怜悯。”
她听得很认证,一副很受教的样子。在我眼中,她是一个非常配合的病人。她问:“那你觉得怎样做呢?”
“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世界可以遗弃你,你完全也可以遗弃世界!”
我很专业的谈着,用最为亲和的语气,这是心理师最基本的素质。
“对于已经抛弃自己的人和事,就不要再抱任何希望。希望越大,痛苦越深。挣扎的越久,伤害越大。应该潇洒的像抛掉垃圾一样,把那些不值得的东西抛到垃圾箱里面去。”
“不知道真相会纠结,知道了真相便会痛苦。偏偏这痛苦看不到尽头,生活逼迫着你接纳这痛苦,并且强行让你带到生命的终了。是的,在天地面前,个人的力量太过于卑微,人能做到的实在是太有限了。或者,我们尝试着认命?”
她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你觉得应该认命,还是面对现实?”
“认命,或者面对现实,这二者有区别吗?”我感觉这个人有些难缠,突然想起来,她似乎才是心理师。
X月X日 阴
暗夜中,我曾无数次伸出双手,在虚空中热切的拥抱那来自内心的渴望,我抱住的只是一片虚无。有风从脸颊吹过,仿佛飘过你曾经的耳语,我知道,那曾经带给我无数希望的星辰,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彻彻底底的滑落了。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在我的生命中,这样致命的打击已经不止一次了。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但是至少现在,我还活着。
是的,有一些东西该埋葬了,入土之前免不了一翻哀悼和撕心裂肺的痛苦,但该埋葬的必须埋葬了,不管怎样的舍不得,留得太久,都会腐烂变质的。入土为安吧,我会立下一块墓碑,来纪念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然后,我拍落身上的尘土,转过身,我应该满怀轻松不是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我。
可是现在,在我已经把你全部遗忘的时候,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你总是那么不期然的出现在我的身边,在我做饭的时候,你默默的看着我;在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你还是默默的看着我。就连晚上睡觉,你也默默的躺在我的身边,我问你为什么回来了,你就是不说话。你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呼吸着,细碎的呼吸吹起我的头发,脖子麻麻痒痒。是啊,从前睡觉的时候,我就爱缠着你,不管多热的天,都必须跟你紧紧抱在一起才能入睡。现在,你又回来了,不是吗?
我就知道,你无法丢下我,你会回来的!
我做了这么几年的心理师,脑子装满了世态炎凉、人生无常。很多秘密在我脑子里发酵,甚至要酿出酒来。现在,别人说我是精神病患者,已经不是心理师了,那么亲爱的,我给你讲故事好吗?
你回来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妈妈都没告诉,这是咱俩的秘密,好吗?不过,妈妈还真的好像看不见你呢。
X月X日 晴
我很愤怒,真的很愤怒,这个世界真的疯了吧,把我跟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关到一起,难道就是怕我把先前做心理师听到的那些故事都说出去吗?你呢,在哪,在哪,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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