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你多少?我问丁仔。
76。
你呢?我又问豪爷
43。
你呢?豪爷反问。
55。
不错啊。豪爷惊叹。
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信么?
这话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得你妈信。
小弟愚钝,还望豪爷赐教。
知道什么叫做水平拔高么?最高的都低,最低的不就高了?豪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高啊!我眼前一亮。
豪爷再造之恩,小弟没齿难忘,你看这路边有家新开的麻辣烫,是不是?
咳!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悟出来的,与老夫无关。
你们要是把看小说的时间读书,这分数都不够你们看的。丁仔说。
我不确定我会有看小说的精力去读书,就像是你去打一下午的球和陪你妈逛一下午的超市,你看看哪边累。
对,这是一种天赋。豪爷赞同。
天赋?我看向豪爷。
你们不是在说打球吗?
学校广播站无间歇的播报着各个班为自己班的运动员加油打气的致词。
我说,这几句话是不是刚刚出现过了?播音员A问。
是很耳熟,你看看这段,是不是之前已经说过了。播音员B说。
差不多吧,估计是抄重了。
四五个班都抄重了?人名都没换,班级换了两三次了。
而且这字写的真丑,还不如一个初中生。
别管了,下面老师看着呢。
哦哦。
小城跑过来,手里拽着一堆班级加油稿。
哥,这是初二写的,等下初一的会送过来。
班级人名改了吗?多少钱?
都改了吧,六年级的十块一百张,初一的十五块一百张。
得勒,等下换个版本,太重复了不好,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我朝着隔壁班的招了招手。
十块钱五十张。
成交,来一百张。
学校运动会安排的真不合理的。我数着钱说。
怎么?丁仔问。
上午刚发下考试试卷,下午就开运动会,运动员一想起这事,腿都软了,还跑嘛呀。
你怎么知道他们考的不好?我看豪爷跑的挺奔放的啊。
豪爷是何许人也,上得了梁山,干得了一百零八位好汉,过五关斩六将,诛文丑斩颜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七进七出,七擒孟获,火烧赤壁,水淹七军的人物,你叫这样的人物去考语数英生物化?
豪爷在跑道上热身,往我们这边打量,突然跑过来。
你特么的还说你们没什么!
年轻人,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冲正在为我打伞遮挡阳光的女孩笑了笑。
你说对不对,可可。
嘿,我不信,我不信。豪爷说完跑了。
我还有事。丁仔脸色不太自然。
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努力学习了,不能让含辛茹苦教育我的老师们失望啊。我起身说。
刚起身,一只玉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没事,他们不信,我信。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你还早恋?
老师,您还不了解我吗?真没早恋,就是同学间纯洁无比的革命友谊。
那你们在干嘛?
坐那么近?还给你打伞?
没有,那不是天气太热了吗?同学间的相互关心,共同爱护,相约进步么。
那这事先不提,你看看你!英语考试倒数第二!你能不能省点心下来去学习?啊?
不是还有倒数第一嘛?
你怎么老和比你成绩差的比?他是体育生你是吗?你其他成绩也不是特别差,怎么就英语混成这样子呢?感觉你也不像个笨蛋的样子啊?
老师说的对啊,老师说的对啊,我以后一定努力学习。
知道就回去吧,帮我把丁先生叫过来。
丁仔?不是应该叫周维豪么?
叫他?叫他有用吗?木头都能浮在水面。老师没好气回一句。
哈切!谁骂我呢?豪爷摸了摸鼻子。
叫我?干嘛?丁仔问。
我哪知道,师太的心思,咱这些做学生的还是不猜为好,不然,小心成绩不保。
不过看老师那样子,也不像是要骂你,你成绩还不错,估计是想表扬表扬你吧。
听完,丁仔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丁仔和老师吵起来的时候,我站在门外。
最近师太更年期了吗?
丁仔灰头土脸的出来。
其实,我觉得老师说的有道理。
什么道理?天天和一群呆子呆在一起?
浑水摸鱼的日子不适合你。
我从没这么认为。
我知道。
我递给丁仔一块口香糖。
但是,我们都想你能去。
你们?
小城刚才也在,不过一个他喜欢的女生走过来喊他帮忙。
小城我不担心,豪爷是体育生,你聪明,可以更好的。
你呢?
高中生是不允许喝酒的,只是,青春期叛逆这东西说不清好还是不好。
五个小菜,一箱啤酒,四个男人。
推杯换盏,菜没怎么动,酒喝的差不多了。
师太一嘴的溜,说什么好学生少和差学生混在一起,我当时就毛了,我说,谁是好学生?谁是差学生?
非要像个呆子一样,戴着眼镜,整天闷头扑在教室里,看书,写题才是好学生吗?
我说,你凭什么说何杰是差学生?
他是经常做坏事,还是逃课打架了?
小城没事组织班级活动,她怎么不说?
豪爷还参加校运会得了名次,她怎么不说?
这,这不是欺负人嘛。
一向冷静严肃的丁仔,红着眼,哽咽了。
你今天,话好多。我说。
豪爷和小城笑了。
我也笑了。
唯独丁仔哭了。
人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当教室里空了个座位倒也不是特别显眼,课继续上,日子继续过。
你呢?丁仔问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做个作家,把自己的人生记录下来。
记录下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大概只是想走自己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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