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辻

作者: 暝辻柯颜子 | 来源:发表于2019-03-12 08:41 被阅读7次

    已日落或已天黑,我一直游荡与美好或不美好的十字路口。

    “叮咚,叮咚,叮咚。”嗯?我揉了揉眼睛,谁呀?我看了看妈妈,我下了床,走过客厅,卫生间,厨房,小院,来到了门前。我,我怎么?吱……打开门,咦?没人,我踉跄着出了门,不自觉的向右看去,“你,你是?你怎么坐在地上?”她抬起头来。“你,你怎么。”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如她的笑容一样,狡黠诡异,呼,呼呼……我睁开了眼,看了看妈妈。如此这样的梦,很久了。

      梦——狡黠诡异,我闭上了眼,好似笑了?

      好像。早上出了门,又撇见了她。“你还,还在啊,” “嗯,在等你,等你,想,起,我,来……我……,” “什么?来什么?” “那个日子快到了,你要记得来,” ”去哪,嗯?” “找我,找过去,你……我,” “你……” “是,我是你,是你的过,去,请来,救,赎我……你的过去,或许罪恶的……”

      五彩斑斓的黑夜,颇有银河系意味的天空,咦?是晚上吗?刚才……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个我到底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我救赎?我的过去,怎样的?是罪恶……那个日子?去哪?

      她站在那,就那,那远处,还是近处?她冲着我摆手,摆着摆着,她的手掉了,手中的小弹珠也掉了,晚风一扶,她的头也……我相应的向前一步,还是像后了一步?她的身子也散了……

      我好像走到她消失的地方,嗯?唔……眼前一黑 等我感觉再醒来时,我……好像到了一个很黑?还是很黑很暗的地方。

      空气中有着很旧,很新,很近,很远的血腥味。

      我顺着视线中仅有的一丝光亮,蹒跚的摸索着,窥探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空气中还是飘洒着怒血味,是的,感觉是很凶很怒的那种。脚下黏黏的,凉凉的,又亮又虚?

      味道又浅又重。

      我看到了蛮强的光线,便加快了点脚步,却又小心翼翼,不敢前。幽幽的水滴声,荡漾在我的心坎上。我仿佛想起了什么——明亮的灯光,幽静的房间。

      我躲在门外,窥听着屋里的动静。“实不相瞒,您的女儿可能有人格和精神上的的一些麻烦问题,还有关于梦魇和脑神经的一些不良症状”。医生不屑地说:“但她的这些症状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是近如今受过什么惊吓?或者什么重大身体或心里创伤吗?”他悠闲地补充道。“唉,一定是那件事。那场大火……”在门外的我,好像笑了。

      我继续向前走去,视线仿佛清晰了许多。明亮的光线却一点点消失了。这里好像是一个医院,只是,没有医生、护士、病人、到处都是灰尘,黑红黑红的地面,墙,天花板,有的地方好像被火灼烧过似的,露着狰狞的面孔。记得五年前,我好像在这家医院看过病,那时这里有很多,好像还有一次,我是背着妈妈偷偷来到这里的,在这医院里玩了一大圈,可能我就喜欢在这种地方玩,好像吧。也就在那天,这家医院着火了,所有人都没了,唯独我一个,好像吧。活着……我不敢往前走了,好像走的时间越长。离真相越近,应该是好事,可是我怕,我怕那个真相,我怕,我怕什么呢?那天的大火是什么?好像记得警察叔叔说是有人故意纵火,可是好像始终没有抓到犯人,好像吧。至今都是一个悬案,可是我心中却有一个答案,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答案。走着走着,我看见了周围周围有好多大人小孩医生护士,向我慢慢走来,不,是像我慢慢逼近,我怕了。我不敢再看,再前。我因为害怕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亮的很刺眼睛。很刺身体。晒得暖洋洋的却又阴沉沉的。这时,我发现我居然在我家的床上,我回到我的家,好像吧。梦吗?好似清晰而又复杂。

      好奇心害死猫。我想知道那个……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是早上或者是晚上。

      那是梦吗?有时我甚至在想。现实是现实吗,梦现实吗?我们是永远活在梦中吗,梦见醒来以为是真实的。梦见睡下变得朦胧,以为是梦,为什么以疼痛,可实可信来辨别是现实或是梦呢?

        外面好似在下雨,我记得古人说过这样一句,‘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那个她也是如此这般吧。

        其实我在害怕,在讨厌那个真相我也想知道是什么,这就是好奇心吧。我隐约感觉到那个真相的残酷可怕,可悲,好像吧。

        我来到那个医院,我站在他的面前,向他打招呼,他好像理了我吗?我睁着漆黑的眼睛,静静的看真着已陷入黑幕的医院,慢慢的刮起了一阵风,呜呜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树木狞笑这,张开哪黑黝黝的手臂,想把我抓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他张着血盆大口,好像里面随时会跳出你不知道的东西,小草只是在哭泣,摇曳着瘦弱的身躯,他们是在害怕吗?,或者只是低着头笑出了眼泪,有人来了吗?乌云遮住了月亮,已经开始了,好像吧。

      我,我好像鼓起了勇气。往里走去。医院还是如此,如此的这样。高大的医院被黑暗模糊掉棱角,好像血肉模糊的脸孔,小小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这里已经被封很久了。我?我是怎么进来的呢?这里的时候墙,地,天花板好像都是红色的,这红色?就好像焚烧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整个医院。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医院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孩子眼角的怨泪,透过窗户映射进来,我,我害怕吗?

        强烈的视觉冲击,味觉冲击,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小弹珠,还有那个她,她突然冲上来抱着我,然后她消失了,仿佛进入了我的身体搬,那样消失了。

        眼前一亮……我好像陷入了回忆。

我一直很喜欢探险,公园,小树林,小山丘,医院,图书馆这些都是我喜欢去的地方。这些地方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这天我来到了医院。并打算从早待到晚,很晚吧。我悠闲的逛着,玩着手里的小弹珠,小弹珠很巧的自己滚到了一个房间里,我便走入那小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散落着文件纸的地面,桌子上也狼狈不堪。我便搜寻着我的小弹珠,这时听到外面有很吵闹的说话声,感觉是要进来,我便找了个小壁柜躲了进去。唔,唔,这里的味道真难闻,感觉这里的药都坏了似的……坏了? 外面的争执声不停,“这一项目不能始终没进展啊,医院里现在有很多重病的,我已经统计了所有重病的,但是人数还是不够,以前医院事故很多,病人本来就少,您看,是不是要对那些……” “不,再等等,呃……你先去试试吧,现在也……” “主任啊,院长都已经同意了,我们保证,这一关渡过去,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那些病人,就算他们为了医学事业,为了更多的人能争取到治疗的希望,为了我们这个医院,何况他们的病本来就……他们会是伟大的,”  “那么,都同意了?” “呃,主任,这个,没有同意的……他们当然啊,当然同意为这伟大的项目献身……他们……”小壁柜里的我,从小缝里看着两个大人那可笑的脸庞,愚蠢的姿态,我笑了,好像笑了。

      确定他们走了,我也从小壁柜里出来了。

        我刚从门里出来,不巧又碰见了刚才其中的一位大夫又折了回来,他看见我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小朋友,你在这干什么呢?” “呃,我在找我的小珠子。”这时我顺势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不巧正好看到了我的珠子,它就静静的躺在呢个小壁柜旁边,只是我不能现在去捡了……小壁柜门打开着……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应到我刚才……“没事了,叔叔,不找了,我去找我妈妈了!”

        我回头看见叔叔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的步伐也加快了。天渐渐暗了下来,那种阳光明媚的暗。

        我好像,漫步在儿童院系的走廊里,这里有那么些童趣的感觉,墙上有些可爱的图案,但是空气中药剂的味道还是那么“坏”,逛累了,我便坐在了走廊的小凳子上,靠着门边,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这药味好奇怪啊,跟别家医院的好不一样,这时,屋里传来了稚嫩的笑声……

      “哈哈哈哈,才没有呢,对了,小庆哥哥,你是怎么住的院啊,是不是跟我一样的那种”?“啊,你是?你先说说你是啥样的呗”!“我嘛,我是在学校打架的,不过真开心呢,一箭好几雕。” “什么意思呀?” “我告诉你啊,别跟别人说,尤其是大人们,我们班呀,有个爱管闲事的女生,处处跟我做对,我呢又不想上学,最近要考试各种作业,麻烦死了,我就想了一法,我就如往常一样逗她们女生,她就不理我,我就加大了力度去欺负她,她呀,就突然站起来了,好像真的特别特别生气,就顺势拿起书来冲我打来,当时我就有点晕,不过嘛,她就继续推我,我就碰到了后面的凳子倒了下去,我当然是故意的,但是也没想到咋摔的把腿摔坏了,是有点疼,不过现在好多了,后来,她被老师和她的家长训惨了,还要写检讨,还要陪钱给我家呢!我现在可要啥有啥,天天父母对我可好了,想吃就吃,打游戏都有点打腻了。” “你这招也蛮好的嘛,我其实也是不想上学,就想办法让自己生病,然后不吃药,或者吃一些不能吃的,干燥剂防腐剂这些……呃,然后就到这里了。” “大人们还真的是傻呢,哈哈哈!”门外的我,紧握着手,笑了,大人们是傻,是爱傻的。

        晚霞是暗的呢,黑红黑红的。我一直走着,这医院还真是破旧呢,病人很少,医护人员也很少,而且也都没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着,都仿佛干着神秘而又低俗的事情,医疗设备也很旧,诶,这么多不好的条件,能有什么伟大项目出世呢?怕不是什么“堕落的伟大”,这里充满了不好的美好。

        我一直走着,想着过去的种种,我的汗水还是泪水?一滴滴的坠落,可以听见,滴……滴。我的脚步,变的缓慢,沉重。偷瞄着周围的一切,我感到寂寞,无助,困难。你,我快找到你了……整个医院都逛完了,很旧,很乱,消毒的药味很奇怪,医院的出口很少,大多的门,都被各种杂物堆堵,绕路很费劲……

        我喜欢漫步,在夜晚,不是为了减肥,也不是锻炼速度或纯跑步,有一点是锻炼身体吧,更多的是感受空间,享受空气,享受晚上那种一个人的感觉,想跑就跑,累了就走走坐坐,可以转圈,翻个跟头……很静,是寂静,是美好,是想要的生活……

        医院里来往的人从少变得没有了,而天上的星星是慢慢繁多了。我没有回家 我看见一个人去了一个大房间,我跟了过去,是一个大的配药室,这里很静,没有一个人,我看见她带着偌大的手套,拿了小桶子不停的往里面装着有黄色火焰图标的液体瓶子,药物,然后她一桶一桶的将这些洒满,堆放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各个出口又多做了手脚,好像除了我,没有人发现她。这些药物的味道很刺鼻,但挥洒出来又跟空气中原本的味道融为一体,又变得很正常……

        她站在医院的门口,望了进去,液体顺着她的眼神缓缓流淌 。“喂,小姑娘,你在干什么?你之前是不是在房间里听见……”那个医生在远处疾言厉色的问到,她掏出兜里打火机,唉,也是医院里随处可见的打火机,她慢慢蹲下,小手按了下去,这时她看见医生举着手朝她走来,她看见医生手里的是一个小弹珠,她顿了顿,似乎想要向前去取小弹珠,可是火花已经翩翩起舞弄清影了,医生的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变得恐慌,向女孩跑去,又被门口的大火逼的往里跑去,小弹珠从手里掉落,一弹一弹的,消失在大火中的医院……

        医生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火花之中,看来没有人有消火器,应该是用不了吧,感应喷水器也没有应常响应的工作,应急通道也被杂物堆堵着,摄像头可能也没开过……这样如此的医院,这样如此的自我堕落……蛮美好的,在火光的倒影中,我看见了那个孩子,她在笑,笑的应该很痛苦,不美好,是,那个女孩就是我,我在留恋我的小弹珠……

        我一边笑,一边走,漫步,没有害怕什么,没有什么比漫步更美好的了,我不需要缓神,一开始应该就知道害了多少生灵,好像吧。

        火未动,人未动,是我们的心在动啊。善就是恶,恶就是善。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啊,人生嘛,所闻所做改变一生,不知不觉断送一生……

        那些医护人员,那些孩子,终究不美好,她们污浊,他们不想上学,他们想自由,不想为这世间灼伤烦恼。最美好的莫过于是庄小册在火中燃烧,他原来是故意的,让我掉入他的陷阱,说我多管闲事,若不是他老欺负同学,在学校那么不美好……这下班里除害了吧……那些家长,也不用那么傻了……?

        黑夜里的大火,烧除了我的过去,烧灭了我的未来。我站在远处,听着沸腾的火海中,传来人们撕心裂肺的吼叫,恐怖又好听,身体溶解的声音,细胞绝望心声的声音,血水滴滴的声音……血水,身体溶解的黑液,浸入了地面,墙面,从上一层慢慢渗透,又滴入下一层……这么久了,也没有消防车警车来救护……这么如此,也是,都是如此的懈怠,都一样……

        我想回家了,可是,感觉有很多双手抓住了我,抓走了我,另一个我……将她抓进了里面……

        我都想起来了……生命不在于活的长于短,而在于顿悟的早于晚……

        我来到点火的门口,我看见了她,她就站在那,就那,一动不动,旁边弹着小弹珠,我走了过去,捡起来我的小弹珠,这是我的美好啊,很早前它也被烧灭了……“我来了,来救赎你,……”我闻到了一股味道,越来越重,很熟悉,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转了过来,笑的很难过,她漫步的走向我,融入的我的身体里,她回来了了……浓重的怒血味,许多双手抓住了我,我要救赎我自己了……红色的火光,不在美好了。

        我睁开了眼睛,我躺在床上,想着种种,是梦吗?我笑了,真的笑了,因为,我梦到了自己的未来呢!如果那是真的,我到很期待,今天我打算偷偷去医院来着……未来……等一下,我躺的这个床,好旧,被火烧过,周围也……

        我被惊醒了,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温馨而熟悉的家,妈妈睡在旁边,这时,传来了“叮咚,叮咚,叮咚,”我要去吗,门外的另一个我,笑了。

        “啊啊……” “怎么了,没事吧,快醒来啊,妈妈在呢,在旁边,” “呃……”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妈妈急切的神情,“没事,妈妈,我可能又魇住了,妈……我忘不了那个……” “叮咚,叮咚,叮咚”  “谁呀,这么晚了,” “妈妈,让我去开吧,我知道是谁……我就可以解脱了……”

        病房里静静的,是寂静。我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妈妈坐在旁边。“宝啊,你倒在那医院门口后,就一直不醒了……唔唔,唔……”妈妈,我,是我错了……

        忘,不是失去记忆,而是放宽心态,忘,不是糊里糊涂,而是学会装傻,忘,不是忘记美好,而是清除悲伤……有美好啊,要乐观啊,这世间百态,不美好,这如此的你,可以美好

       

暝·辻

她转过了身子,天真的脸庞,双手举了起来,把小弹珠扔了过来,“我们,抱着,去,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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