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我不怕,有时候情绪消沉的时候,我觉得若真是死了倒还干脆。在我懂点事的时候,我还有点抱怨父母不该生我,一共八姐妹,我最小,明明我就可有可无的(7女1男)。后来尝到点甜,又庆幸母亲给予了我生命,并且给了我健全的身子。
可是当大姐打来电话告诉我昨晚三姐夫走了,放下手机我便呜咽着,泪水停不下来了。
生老病死原本死就是最后一步,是人生命的终点。
曾经看电影如何打动人,如何让人潸然泪下,我却总能安然泰若,硬是不掉一滴眼泪,记得在上学的时候有次学校包电影,影片少年犯,高潮的的时候,电影院唏嘘一片,我也很感动,可我就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后来又看一部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我依然没落泪。因为那时候我的父母在我眼里还那么健朗,(父母那时都已60出头)我的姐姐们都一个个成家,隔不一两年就增添新的姨侄欢蹦乱跳的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
90年的时候,在收音机里听到一首《昨日重现》,虽然听不懂英文,我却痴迷着这首歌,并能跟着哼出几句旋律。后来我远嫁福建,听嫂子说,我哥买影碟机磁片的时候,就专门买了片里面有这首《昨日重现》碟子。
因为八姐妹手足情深,唯我远在天涯。
生活很艰辛,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无怨无悔,我深信我的努力会让我过上好的日子。
2007年哥在家乡单位停薪留职,来到福州,开始尝试着在我旁边市场租个菜摊开启卖菜的生涯,后来熟悉他的人都叫他眼镜,因为他眼睛深度近视,常年戴副眼镜。生意很红火的时候,年幼的侄女便寄托在六姐家里上学,嫂子盘清家里的日杂货物店便过来跟哥一起守候着菜摊。
菜摊没人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哥把手机音量开很大,里面一定会有《昨日重现》这首歌,后来换了两个手机,这首歌始终不会换。
虽然远在天涯海角,我却能享受着哥嫂带给我的浓浓亲情,我们每天都见面,每天都要见最少三次面,每天晚上7点多哥收好菜摊,一定要来我店里站上一会跟我说会话。
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那首《昨日重现》,只不过是因为我远嫁外省,大我三岁的哥记住了我爱听的这首,从此也爱上了这首歌。
2013年,哥还没住够他们家新建的新房子,还来不及祝贺我家乔迁新房,甚至来不及跟我们说上一句话,就那么走了。
后来我不敢再听那首英文歌,再看到电视上的某些情景,我就会泪流满面。
当我听到三姐夫的消息,我脑里出现的是哥的身影,也出现了2015年正月几个姐夫跟堂哥他们来我家贺乔迁新居之喜的情形,那时候大堂哥喜滋滋的跟我说,以后他会跟我来往得最亲密,因为堂侄子在厦门买了房,他们会经常来这边住一段时间,而前年大堂哥也走了。三姐夫也开心无比,邀约等他们家在九江买的房子到手装修好,都去热闹热闹。而今三姐夫也走了。
我从不写追忆他们的文字,QQ空间里即使是那个追思念忆的日子,我也不会写这样的心情日志,有简书,在那个许多人都悼念的日子,我也不写一个这样的文字,今天流着泪杂乱的写下这些,愿三姐夫在九泉之下不再辛苦,也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中间带帽子的那个是大堂哥,旁边带帽子的是三姐夫,另一个是小堂哥而哥的照片我全部存在QQ相册里,几年来轻易我不敢去翻看,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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