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爱你值得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很久以后,张爱玲在小说《色戒》篇首这样写到,但这篇小说一直被认为是“晦涩难懂”,直到它遇见李安。
2007年,李安拍出了同名电影《色戒》。
一、李安
据说,当年《色戒》的监制焦雄屏拿着剧本,找到了姜文。不料姜文看过剧本后,甩出一句:“这是娘们儿的东西”。
作为“钢铁直男”的姜文,不屑于拍“娘们儿”的东西,于是他直接撂挑子跑来。
随后,这个剧本就到了拍过《断背山》的导演李安手上。
在生活中,李安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对人温和有礼,对家人更是体贴入微,在家的时候,通常是他给家里人做饭,而要外出拍戏时,他也会在冰箱里储备好食材。
李安曾在采访中说过,不是说你做了别人的先生,做了别人的父亲,就能得到尊重,这些需要你去争取。
这样的态度,同样延伸在他对待自己的作品上。
不是因为你是大导演,就一定能拍出好电影,每一部作品,都需要用心打磨,不能敷衍。
拿到《色戒》的剧本后,李安开始挑选演员。最难选的是女主角,因为看过剧本,大家都知道这部戏的“尺度有些大”,因此符合角色气质又愿意出演的女演员很少。
而李安是一个在电影上从来不肯妥协的人,他曾表示:
“我心中的王佳芝,该是气质典雅,身材极好,身高在一米六四到一米六八之间,年龄在十九岁以上但不要超过二十三岁。”
这样的演员更难找。
据说李安曾找过刘亦菲,但刘亦菲因为一直走“清纯玉女”路线,她担心这样的角色会影响自己的形象,因此选择拒绝。
后来李安找过舒淇,但当时已经“将衣服穿了回来”的舒淇不愿再出演这样的角色。
还有很多女演员,虽然知道李安“会捧人”,但碍于角色的付出,大家还是选择拒绝,当时和李安合作过《卧虎藏龙》的章子怡曾主动找来希望出演,但是因为章子怡那种倔强孤傲的气质和女主角的气质不同,所以李安只能把她当作“备选项”。
后来直到汤唯出现,李安见到穿上旗袍的汤唯,心下决定:就是她了。
与女主角的难选相比,男主角的选择轻松很多。
最初在李安心中,“易先生”的最佳人选是张艺谋,但当时已经成为大导演的张艺谋,虽然曾有过做“影帝”的经历,但还是没能出演。
好在随后眼神忧郁的梁朝伟在看完剧本后,随即选择加入。
二、梁朝伟
在《演员请就位2》中,作为导师的尔冬升在点评“小鲜肉”时,曾直言:你再帅能帅得过梁朝伟?
可见在尔导以及很多人心中,梁朝伟是帅哥的代表。
今年,沉寂已久的梁朝伟重现出现在观众面前,他和段奕宏合作了电影《猎狐行动》——在这部电影中,梁朝伟又一次扮演“大反派”,而上次他出演反派角色,刚好就是《色戒》中的“易先生”。
当时看到这个剧本,梁朝伟对这个角色非常乐于出演。
早在1996年,梁朝伟和张国荣参与拍摄王家卫导演的《春光乍泄》时,曾有过一次大尺度表演,因为羞涩,当时镜头切到了远景。
这件事成了梁朝伟心中的一个遗憾,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所突破。
在拍摄《色戒》时,据说郑恺曾来试镜,结果获得了一个角色——梁朝伟的裸替,郑恺没有接受,而后来的拍摄中,梁朝伟也拒绝使用替身。
在《色戒》最关键的那场戏中,李安亲自作为摄影拍摄,梁朝伟和汤唯在表演中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衣服撕坏的程度,都由李安参与指导。
汤唯后来在采访中,曾经说过:“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那一段戏,一直拍了七天七夜,拍完之后,梁朝伟和汤唯在片场抱头大哭。
而在整部影片杀青之后,梁朝伟陷入抑郁之中,曾有一年多的时间不能投入工作。
《色戒》公映之后,刘嘉玲在接受采访时被问到:怎么看待梁朝伟出演《色戒》?
她回答说:他是一个演员,应该演好自己的角色。
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演员,为了自己参与的影片,所付出的代价,而这种代价背后,是一种敬业。
三、汤唯
一部《色戒》,牺牲最大的,是汤唯。
张爱玲曾说过:出名要趁早。
汤唯在接到《色戒》的剧本时,在娱乐圈中,已经不算年轻,所以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会让她付出很多。
出演之前,汤唯跟自己的父母沟通,善解人意的妈妈回答说:
“做出这个选择,也许你会赢得很多,但同时你也会失去很多。只要你自己考虑清楚了,我和你爸没意见。”
汤唯决定出演,当影片公映时,和她相爱了三年,甚至马上就要谈婚论嫁的男友田雨和她提出了分手,田雨曾在采访中回应:
“作为观众和同行,我非常欣赏汤唯。但是,作为男人,我很难说服我自己。”
开拍之前,穿上旗袍的汤唯曾凭借自己3年模特经验,在李安面前走起模特步,“搔首弄姿”。
结果李安怒斥:“你以为你走的那两步就是世界名模的步伐?告诉你,世界名模我手头多得是!”
接下来,汤唯接受了为期三个月的特训:学习苏州评弹,社交礼仪,穿着旗袍高跟鞋在上海的街头学说上海话,每天要训练10个小时。
三个月后,李安见到汤唯,他激动地表示:对,这才是我想要的王佳芝。
即使如此,在后来的拍摄中,汤唯也做出了一个女演员最大的牺牲。
后来,在影片公映后,这部影片在金马奖上一举包揽最佳剧情、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等7项大奖。
但汤唯,却遭到了“封杀”。
巅峰即陨落。
好在当时的李安早已做好安排,他认了汤唯做“义女”,并通过自己的关系让汤唯到国外留学,后来通过其他影片,汤唯才回到观众视野。
四、结语
《色戒》已经上映13年了,这些年来,很多人对它的印象还是集中在那几段“重头戏”上,但其实,李安想讲述的,并不是那几个镜头,而梁朝伟和汤唯所做出的牺牲,也不仅仅是那几个镜头。
在这部影片中,如果你只看到了“色”,那就再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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